“比起做你的心上人,不如让我先看看你的手段?”阮棠完全就是想借刀杀人,做他的心上人,这是往死里作,她才没那么傻,这个牢笼还没跳完,就往那个火坑里钻。
赫连衍挑了挑眉头,笑骂了一声:“胆小鬼,敢撩不敢应啊。”
“人之本性见到豺狼虎豹,条件反射躲远一点。”阮棠说着伸手拉起了放在旁边的衣袍,往身上一套:“反正你晚上也睡不着,就给他一个难忘的夜晚。也顺便让我瞧一瞧,得罪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赫连衍见她要跟自己走,无奈的摇了一下头,走到窗户边,小拇指放在嘴巴前,发出一声高亢的犹如夜莺的叫声。
声音落下顷刻之间,就有两个穿着玄衣覆盖着面具的男子,从院墙上跳下来,过来架着阮明堂消失在夜色之中。
赫连衍扭头对她邪笑:“你那三脚猫功夫,没有我,能跳出晋王府吗?”
“少瞧不起人。”阮棠随手一撒,白色的药粉,撒在了她的床上,她把床幔一放,快步的来到窗户前,手搭在窗户上,不理会赫连衍,翻了窗子出去。
到院墙的时候,她正准备助跑翻墙,赫连衍长臂一伸,抱住了她的腰身,脚尖一点地,飞跃而起,轻飘飘的就越过了高墙。
在夜色当空之中,带着一个人,犹如一道流星,划过夜空,落于地上。
“你胆子可真大啊!”阮棠在地上站稳,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真的把大理寺当成你家了?竟敢把人弄到大理寺来?”
阮明堂好歹堂堂御前侍卫,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是可以,但是弄得大理寺来,那可就微妙起来。
御前侍卫只有皇上能调动,如果让他侥幸的逃脱,他直接指证赫连衍求进御前侍卫,绝对会让赫连衍喝上一大壶的。
赫连衍手从她的腰身摸到她的手腕,再到她的手指,轻轻的拽起:“死了不让你陪葬,放心吧,大理寺酷刑最多,你去挑一个,认为最能解气的。”
言语之间,带着她进了另外一方隐蔽的地牢,地牢里潮湿,充满着厚重带着霉味的血腥。
地牢里,什么都有,还有罪犯,被挂着,正有刽子手在一片一片的片肉。
阮棠顿时毛孔悚然,挣脱赫连衍:“片片凌迟,你这是私刑。”
“小娘子此话怎讲?”赫连衍像个一个纨绔子弟,伸手从她的腰间抽出一方帕子,覆盖在她的口鼻上:“这是你要来看的,不是我让你来看的?怎么,这么点血腥就受不了了?”
阮棠被他刚才一声小娘子给惊着了,才没来得及躲闪,帕子直接捂了个正着。
随手一扣,把他的手弄下,他的手上微肿还没好,依旧肿得可怖,像个大馒头。
“谁说我受不了?”阮棠下巴一抬,傲慢道:“就是你躺下了,我也能给你完整的验尸了。”
“所以……你选择十大酷刑,用哪一个?”赫连衍心情极好,耐心十足边问边带着阮棠往里面走。
也是奇怪,越往里面走,血腥味就越淡,最浓重的就在外面,走到一间隐秘的密室,停了下来。
阮明堂被绑起来,头朝下,头下面是一方水,旁边的一个人拉着绳子,绳子一松,阮明堂就像坠落的风筝,直接半截身子在那水里。
挣扎不脱,就要窒息之时,绳子又被拉起,阮明堂也跟着起身,双眼瞪大的大口大口呼吸。
阮棠刚到池水边站住,就有人搬来了椅子,阮棠把捂着嘴的帕子放在了椅子上,随即落座,腿翘了起来,手肘撑在腿上,手掌托着下巴,“阮明堂,你到底说不说,为什么大晚上的来找我?”
阮明堂对着阮棠直接呸了一声,口水夹杂着水,喷了阮棠一脸都是。
阮棠把衣袖一甩,擦了一下脸:“你挺有种的啊,既然你不跟我说什么兄妹情,那我就不用对你客气了。”
“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烙铁刑吗?”阮棠昂头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赫连衍,“把他的脸上能不能给我烙一个贱字,我要让他在京城中待不下去,我要让他成为北凌的一场笑话。”
赫连衍一本正经的点头:“这样的惩罚极好,你要喜欢,就这样做。”
“好啊。”阮棠甜甜的应了一声。
被吊在半空的阮明堂双眼直瞪,倒立的看不清,站在阮棠身边的男人,“阮棠,你背叛晋王,和旁的男人牵扯不清,你可知道这犯了皇家的大忌?”
“咳!”阮棠佯装咳了一声,吃惊道:“犯都犯了,该如何是好?”
阮明堂被她堵得差点一口鲜血吐出,除了一双眼睛,全身动弹不得半分:“阮棠,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旁边的男人是谁?”
阮棠昂头的动作没有转过来,张口问着垂着眼帘看着她的赫连衍:“御前侍卫阮明堂再问你是谁,你怎么不回答?”
赫连衍笑意划过嘴角,霸道凛然凌厉:“他也配知道我是谁?你是不是太大看他了?”
“我觉得也是。”阮棠想了一下,眨着眼睛道:“闷水挺好玩的,继续闷,闷完之后,给我烙印子。”
旁边拉绳子的人,目光看向赫连衍,赫连衍眼角一飞:“没听见?”
拉绳子的人浑身一抖,手中绳子一松,阮明堂再一次掉进水里,咕噜咕噜在水里冒泡。
等他从水里出来,烧的火红的炭,被端了过来,太里还有一个烙铁,正在烧着。
阮棠看着他一脸惨白,笑容渗人冷淡,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他。
阮明堂刚刚喘了一口气,又被丢进了水里,反反复复做十次,烙铁也烧得通红,阮棠缓缓的站了起来,伸手拿着烙铁柄。
刚把烙铁拿起来,赫连衍出口一阻止:“就不怕脏了你的手?非得你自己来?”
“对待要撕咬自己的猎物,要不弄死他,要么打的他见到自己退避三舍,要旁人打有什么乐趣?”阮棠嘴角一翘,手中的烙铁举起来,对赫连衍道:“你该不会要抢了我这乐趣,自己动手吧?”
赫连衍低低的笑了起来:“当然不是,你喜欢,继续。”
阮棠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他稍微和颜悦色的些,拉着绳子的人一个反转,把阮明堂给荡了过来,稳稳当当的把他停留在阮棠面前。
阮明堂出气甚少,微肿如猪头的脸毫无血丝,看着凄惨无比,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带着热气的烙铁,停留在他的脸颊处,只要他稍微一动,烧红的烙铁,就能沾染到他的皮肉,造成不可磨灭的伤。
弯下了腰,阮棠脸凑了过去,声音充满了诱或力:“兄长,您真的不说啊?”
阮明堂双眼充血通红,使劲的盯着阮棠,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副誓死不说的样子。
阮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体一直,手上的烙铁直接转了个方向,扣在了他的肩头上。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在地牢,阮棠吓得手上力气一用,再一次把烙铁扣在他的肉里。
肉烧焦和衣服然烧的味儿交织在一起,阮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跟陶醉似的。
而后眼神一冷,手中的烙铁一扔,拍了拍手道:“时间不早了,回去睡觉了。”
赫连衍看着痛死晕过去的阮明堂:“按照你会易容术,我以为你会把他弄死,再随便做一个人皮面具,安插在阮丞相府,做你晋王府的内应。”
阮棠挑眉,反问:“这是你自己心里的想法吧?于澄安手中人皮面具做的不比我差,你大可以让她去弄,反正阮明堂现在在你的手上,悄然无声的死掉,没有人会知道。”
赫连衍浑身气息乍然一变,嘴角维持的笑的弧度拉大:“你是如何得知于澄安是我的人,她不是一直跟你同流合污么?”
阮棠白眼一翻,苦笑道:“女子无才就是德,漂亮的女人通常靠一张脸就是利器,你说我这种长得漂亮,靠脸拴不住夫君心的女子,靠什么活着?”
赫连衍听到阮棠的话没憋住的噗嗤笑出声来,随即爽朗的在地牢中大笑。
阮棠等了他半晌,他才慢慢的止住笑声,笑的眼尾都红了,半边脸更加妖治惑人:“人先就在这里了,你想好怎么惩罚他,告诉我。”
阮棠抬脚往外走,走了几步,随手拿了一个瓶子往后丢:“给他吃下去,可以混淆他的记忆,时效三个月。”
赫连衍随手一接:“你的好东西可真不少,不知道我体内的毒,你什么时候开解?”
说话之间,身形已经来到阮棠身侧和她并列往外走,阮棠侧目,阴森一笑:“你什么时候娶太子妃,我什么时候开始给你解毒,箫颜夕长得非常不错,性格也不错,家世更不错,太子考虑一下?”
赫连衍手一伸,扣在她的后脖颈上,爱昧的一摩擦:“箫颜夕可以进晋王府,但是绝对进不了东宫。”
阮棠腿脚一弯,头往下一低,错开了他的手,对着他手中药粉一撒,赫连衍瞬间眼神有些迷糊。
趁他迷糊之际,阮棠抬起脚,一脚踹在他的臀上,把他踹的老远,无比嚣张的说道:“没关系,等我想办法,把她送到你东宫床上,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进不了也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