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言词之间对太后毫无尊重可言,太后身为阶下囚,身上的傲气依旧:“你这小贱蹄子,哀家为何要听你的?”
阮棠见她骂自己,手指微微一收,面纱下的脸,笑的开怀:“老东西,你现在都是阶下囚了,知道什么叫阶下囚么?”
“不知道我告诉你,守卫阶下囚,就是我把你弄死,你也是白死,没有人会查你的死因,最多赫连玺会给你一个华丽的棺材,然后诏告天下你染了恶疾,自此以后,你与世长存,埋于黄土之下。”
“小贱蹄子,你少威胁哀家。”太后出言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可以要哀家的命,哀家就算是阶下囚,也不是随便你这种小贱蹄子能要命的。”
“人贵自知。”阮棠悠悠的讽刺道:“可惜你不懂这个道理,太后?落了水的凤凰不如鸡,太后是什么东西,挡住别人道路的东西,皆可亡。”
太后噌得一下站起身来,对皇上道:“这就是你想认的小贱蹄子,你以为她是你的女儿,你太天真了。”
“她不知道哪来的野种,哀家家见她可怜赏给意夕那个女人的,你还把她当成宝,你看看你当成宝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阮棠脸上的笑容慢慢逐渐隐去,从太后口中听到她的身世,要不是率先坐着,她的身体一定会摇摇欲坠摔倒在地,她是父不详,母不详的孩子。
所谓一切真相,皆是皇室中人,太后一手造成骗人的把戏。
皇上不相信:“她明明和意夕长得那么像,怎么不会是朕的亲生女儿?母后,请不要信口雌黄。”
“啪!”太后反手打了皇上一巴掌:“意夕,意夕,你天天为了那个花楼的女子,不但忤逆哀家,还费尽心思为花楼女子的儿子铺路。”
“到头来你得到了什么?自己的江山被倾覆,自己变成了阶下囚,你还在这里不醒悟,你知不知道,哀家的女儿,你的妹妹,就是被这小贱蹄子害死的。”
“她若真的是你的女儿,又怎会心狠如此,不顾亲情血缘道理,一心一意杀红了眼,谁知道你变成了阶下囚,是不是也有她的手笔在里面?”
“不可能!”皇上不知脸上疼痛一般对太后吼道:“她和意夕长得一模一样,天下除了母女,怎会有一模一样的人?”
“母后你在骗我,你在惩罚我因为赫连玺丢了江山,所以才会说出这样让我误会,让我悔恨的话。”
太后气的胸口起伏,双目欲裂:“信与不信,这都是事实,北凌江山毁于你手,哀家绝不原谅你。”
皇上被震得连连后退,一半脸颊红肿一半脸颊苍白。
阮棠手撑在凳子上慢慢的站起来:“即使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母子二人继续在这里烤火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太后见她要走,伸手一个横拦:“你这个杀人凶手小贱蹄子,往哪里走,还我女儿的命来。”
阮棠半眯着双眼:“还你女儿的命?你女儿那是该死,与我何干?”
太后眼中出现一丝癫狂,横栏的动作变成扑,扑向阮棠,阮棠身体早已好,对于太后这种手无缚鸡之力养尊处优的老妇人,她反手一个扭转,就扭转住太后的手,把太后打人的手扭于背后,在对她的膝盖处踹一脚,太后,就像宫女最低等的太监和宫女一样扑倒在地。
“母后!”皇上叫道。
阮棠一脚踩在她的手上,用力碾压着,对着上前要救太后的皇上道:“站在那里别动,我不知道我心情不好,太后会不会死在这里。”
说着使劲的碾压太后的手,太后保养得当的手,瞬间脱了皮,流了血,她趴在地上狼狈没有一点一国之后的样子。
皇上举起双手:“阮棠,你是朕的女儿毋庸置疑,你的皇祖母只不过一时气恼,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赶紧把你皇祖母松开,不要伤害你的皇祖母。”
“我的皇祖母?”阮棠抬头好笑的看着他:“你都不是她亲生的,我被他从别人家抱过来扔给别人养,按照她的性子也是能做出来的事情。”
“本来我也不追究,也不去查找自己的身世,想着就这样就算了,反正我一个人过的自在逍遥,知不知道生死都无所谓。”
“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太后不要我好过,我何必让她好过,还有你,现在无权无势,别靠近我,你再胆敢上前一步,哪只脚先上前,我就让你先烂那只脚。”
皇上触及到她眼中的寒冷,以及看她脚下无情,变得踌躇起来。
阮棠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你就站在那里,好好看着。”
阮棠缩在脚下一用力,直接压断了太后的手指,太后一声惨叫,外面的守卫像听不见一样,没有一个进来查看的。
阮棠心里不是没有怀疑,不过按照赫连玺对她的话来说,他早就猜到,她会因为他的话过来找太后求证。
估计对着外面守的侍卫们早就打好招呼,无论屋里发生什么,都不要过来。
太后痛的双眼通红,手剧烈的颤抖,阮棠弯腰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拖到窗户边:“死老太婆,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的孩子,你对我的亲生父母又做了什么?”
太后扭头碎了她一口,唾沫星子溅了她一脸:“和你娘亲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想问哀家,哀家死都不会告诉你。”
阮棠嘴角一翘,呵笑出声:“您是太后娘娘,您有骨气,我理解您,但是我希望您的骨气,能一直保持。”
阮棠说着抽掉自己的腰封,把腰上捆在太后的腰上,再在她的腰上系上自己的腰带,腰带的另外一头拉在自己的手上。
太后疼痛加慌张,“你要做什么?对付哀家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阮棠眉眼一挑:“你手上染了多少鲜血,如果有上天的话,天打雷劈第一个劈的是你。”
“你这个小贱……”
太后话还没说完,阮棠手往窗户外一推,只听见扑通一声,太后掉进水里。
冬日就算水面上没有结冰,水的温度也是寒冷刺骨,太后掉进水里面,扑通着喊着救命。
皇上在上面急得跟热锅上蚂蚁,打着商量的对阮棠讨好道:“你的皇祖母年龄大了,天寒地冻,身体顶不住。”
“万事好商量,不要伤害你的皇祖母,一切皆是朕的错,你要惩罚就惩罚朕,朕绝无二话啊。”
阮棠手一拉腰带,太后浮出水面,大呼救命,大声喘/息。
“你倒是孝子,可惜我瞧不上你。”阮棠冷漠无情道:“我与你们现在的关系,我在上风,你们在下风,你是不知道赫连玺巴不得我跟你们没关系呢。”
“为什么现在没有人来救你们,而不是因为他想借我的手杀了你们,你们两个死了之后,他更加名正言顺,当皇帝当太后当成你们这样的蠢货,也真是名垂千史,令人叹息。”
“不可能,你撒谎。”皇上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赫连玺已经得到半壁江山,怎么可能再对他们赶尽杀绝,他自认没有对不起他,他完全没有恨自己的理由。
“现在没人进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阮棠讽刺的提醒他:“实在不信你拉开房门大声呼救,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皇上全身抑制不住的发抖,唇瓣苍白如纸:“你给朕等着啊,你说的绝对是假话。”
阮棠拉起腰带的手一松,太后再一次扑通落水,她笑着对皇上道:“我在等着呢,你赶紧的呀。”
皇上心间发颤,四肢冰凉,慢慢的走的门前,伸手拉开门,宫灯下,外面的侍卫离得很远,但不至于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而且外面的侍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边,手持利刃,无动于衷这边发生的任何事情。
阮棠声音从屋内传来:“相信没有?皇上。”
皇上握着门的手,青筋暴出泛白。
阮棠再一次拉起腰带,太后的声音也从窗户下面传来:“把哀家拉上去,贱……”
第三次扑通,阮棠这一次把她扔进水里的时间更长,长的她在水里不再挣扎,才把她提上来,像扔一具尸体一样的扔在了屋子里。
皇上回首,瞬间的跑了过来,双手握着太后的手臂,使劲的摇晃着,叫喊着:“母后,母后,您快醒醒,您快醒醒啊!”
太后浑身冰冷,机不可擦微弱的呼吸,整个人就像死了一样,任凭皇上怎么叫她都叫不醒。
“阮棠她是你的亲皇祖母,你怎么能如此待她?”皇上句句控诉,字字带血。
阮棠拉着腰带的手一个缠绕,太后瞬间被她拉到脚边,她一脚踩在太后的肚子上,太后哇一声吐出水来。
阮棠眼神如雪山上的流水,凉的透人心骨:“她不是我的祖母,我跟你们没有血缘,这都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皇上,不要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你说她是我的祖母这句话……”
“明明就是,她就是你的祖母。”皇上掷地有声道:“你不承认也不行,这是事实。”
“是吗?”阮棠身形一闪,伸手扼住了皇上的脖子,手中力气极大,把他提了起来:“我生气了,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