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颜夕看着丢在地上的药,弯腰一把捞起,转手就给赫连衍:“殿下,您吃!”
赫连衍看着她递过来的药,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看向阮棠:“你是故意下这种药!”
阮棠对于他的指问,平静的一笑:“我这是为了你们好,给你们增加些情趣,只要你们彼此相爱,只有彼此。”
“别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赫连衍,你该感谢我,因为你从头到尾身上的毒药,都是我解的。”
“我是感谢你,所以面对你的火气,我从来都是忍之!”赫连衍说的纵容而又无奈:“只希望你气消,幸福快乐。”
“我已经幸福快乐了。”阮棠扬着眉头,神采飞扬:“只是你认为我不快乐,我早就跟你说了见面如陌路,你却硬生生的在这里下来,非非得跟我来个告别礼?”
“对于自己送上门讨打的人,我若不打,岂不是对不起你,所以赫连衍别端着一副受害人的嘴脸,让人看着恶心。”
箫颜夕觉得一股热流就像浑身爬了蚂蚁,想抓抓不住。
“殿下……”
箫颜夕叫了一声赫连衍,身体更是忍不住地向他靠去。
赫连衍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对于她的靠近,他也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阮棠看着他们那样的样子,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我的药都是经过精心调配的,敢说天下解药,除了我这里,别地方没有。”
“看来二位已经感受到我对二位的心了,两位反正你们的马车也现成的,我们就不耽误两位了,当然,解药只有一颗,我的药时效两年。”
两年内如果不吃解药,必须要每天和人交/合,而且还要交/合到一定的时间,不然的话是解不了药效的。
箫颜夕手中拿着解药,她并没有把解药吃下去,她依旧身体忍不住的贴近赫连衍,想把解药地给他。
她想要赫连衍亲自给她解毒,只要翻云覆雨就能解毒,箫颜夕内心是带着一丝雀跃的,自己善解人意,舍身为他,他不会对自己见死不救。
阮棠瞧着赫连衍在隐忍,额头上的青筋有些爆了出来,嘴角的笑容越拉越大。
玄鸩嫌事情不够大,用手拱了一下阮棠:“你要在这里看他们翻云覆雨吗?就不怕长针眼?”
阮棠笑得妩媚灿烂:“不是相爱吗?我想知道他们这个解药到底谁吃,还是不吃用彼此的身体替彼此解药。”
玄鸩附合道:“被你这样一说,我突然间也有些好奇,相爱的人,到底会为彼此做多少事情。”
“我可以为他去死!”箫颜夕一下扑进赫连衍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身,侧头对着玄鸩阮棠义正言辞道:“绝对不会让你们奸计得逞,也不会让殿下求你们。”
“我觉得吧!”阮棠摸着下巴审视着他们,“颜夕郡主你心里在高兴,你恨不得解药不解,这样的话你就能达成所愿了。”
赫连衍看着阮棠一脸平静,眼中对自己毫无半点留恋,幽深如渊的眸子深不见底的发红:“多谢你为我们两个着想,二月初三,一定要来良州。”
“当然……”阮棠不甘示弱的和他对视,眼中平静的光芒,像极了一直毫无波澜的春水,这一次春水荡起了赫连衍,却又让赫连衍自己把这一波春水推了回去。
“你亲自邀约,我岂有不去之理?而且我不像你,别人没邀约,你就擅自停下来,跟别人打招呼。”
阮棠说着停顿了一下,慢慢的讽刺:“现在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良王殿下。”
赫连衍手一伸,把箫颜夕手中的解药拿下,然后俯身把箫颜夕抱了起来。
箫颜夕惊呼了一声,小脸娇红,手臂不由自主的攀到了赫连衍脖子上,娇羞地往他怀里钻。
“两厢情愿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赫连衍声音带着一抹沙哑,似他也快忍不住了。
阮棠暗暗咬了一下后槽牙:“是吗?那赶紧的吧!”
赫连衍抱着箫颜夕径自阮棠身边,极其冷漠地瞟了她一眼,往马车走去,把箫颜夕放在马车内,他回眸转身,欠着嘴角,对阮棠道:“多谢你的药,二月初三见。”
说着钻进马车,对着驱赶马车的曾中道:“回良州!”
他的声音落下,把车里传来箫颜夕甜腻腻的叫喊声,“殿下,我好难受!”
阮棠没有转身,在这一刻有些痛恨自己的耳力这么好,马车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的马车缓缓行走,似姜伸手拉住阮棠手:“你坐我们的马车好不好?我把马车里铺的很厚,你可以睡觉?”
阮棠整个人绷着,手拽的死紧,待听不见马车里的声音,才缓缓道:“好!”
她自己怎么上马车的她不知道,马车摇摇晃晃行走起来,她的眼神才出现了焦距。
是才知道赶马车的是玄鸩,司北堂的马车在后面行走,前面是他的随从在开路。
似姜握住阮棠的手,冷若冰霜的脸,挂上了心疼,阮棠冲她微微一笑:“你这是什么表情?搞得我师兄像不要你似的?”
似姜斟酌了一下,身体靠近她,小心翼翼的说道:“最强烈的药,下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吃让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一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要哭就哭。”
阮棠非没哭还扑哧一笑,“似姜,幸亏你是师兄身边的人,不然的话我还以为你在嘲笑我!”
似姜看她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中泛了心疼:“哪里是嘲笑你,心疼你还来不及呢,你还没我大呢。”
阮棠脸上的笑容越扯越大,“我不心疼,我也不难受,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挺多人喜欢我的。”
“司北堂堂堂一国主帅,我嫁过去就是主帅夫人,亲王妃,这身份地位,不比任何人差。”
“你别笑了!”似姜一下按住了阮棠的头颅,把她头颅按在自己的怀里:“玄鸩大人和我永远在你身边!”
阮棠瞬间如江堤崩塌,情绪触碰瓦解,狠狠的抱住了似姜,埋首在她怀里,情绪一下宣泄,哭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