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挣扎的动作一停,昂头一笑,满满的讽刺说出口来:“机会都只有一次,被你自己错过了,你还想再来,我可不想要一个不信任的恋人。”
“很何况,大晋司北堂无论身份地位,对我的信任,都比比你好千万倍,你拿什么东西跟他争?有拿什么东西跟他抢?”
“我的心早已不在你身上,无论你曾经做了什么,还是没有做什么,在你不信任我的那一瞬间,我们之间就玩完了。”
曾经有多深爱,现在就有多绝情,心撕心裂肺的痛过,撕成了口子,现在再来说把口子弥补好,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棠棠!”赫连衍低头,言语中带着情深:“我知道你是喜欢我,从头到尾只喜欢我一人的,我能感受得到,我不该,不该放你一个人,我该把什么事情都告知于你,只有你我……”
“说够了没有?”阮棠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对于他的亲吻,带着不屑:“我可以走了吗?你要不成亲,我就没有必要待在这里。”
赫连衍把她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里,不断的收缩的手臂,生怕一不小心,就像天边的云一样,风一吹就散了。
散了就找不到了,赫连衍心里害怕,害怕这一次过后,他们再也没有交集,他的人生里再也没有一个叫阮棠他爱的骨髓血液里的女子。
“你不能离开这里,我们成亲!”
阮棠一下子怒了,浑身散发着煞气,赫连衍手臂再坚固,也兼顾不住她手中的银针。
巨大的银针毫不留情的被她,插到他的身体里,赫连衍身体瘫软往阮棠身上倒去。
阮棠腿脚一伸,一脚踹在了他的大腿上,把他踹趴在地,居高临下的恶狠狠的说道:“本姑娘不是大街上的乞丐,别人给什么就要什么。”
“你爱成亲就成亲,不愿意成亲成为别人的笑柄,又与我何干,别在我面前,摆着一副受害人一往情深的样子。”
“你不是小孩子,你所做的每一件事,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你精心策划算计来的。”
“从你隐瞒我不信任我的那一天,从你和阮沁儿在一起的那个时候,你我就已经形同陌路,想让我原谅你,这辈子早点死,下辈子请早。”
“棠棠……”
阮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刚脱离黑暗,就看见光亮处站着赫连寒和阮沁儿。
阮沁儿紧紧的贴着赫连寒手臂,像兔子一样,草木皆兵的。
阮棠挑着眉头问道:“听了多久了?”
赫连寒目光锁住她:“该听的都听了,不该听的也听了。”
“你是故意的!”阮沁儿刚刚还像兔子,现在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猫,在赫连寒话一落下就亮了爪子:“你会武功,你听到我们来,故意把我说的如此不堪,就是不想让我和寒哥哥好过。”
“阮棠,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败坏我的名声,让我在寒哥哥心目中不再是我。”
阮棠真觉得她的脸不是一般的大,而是特别特别的大,大的一巴掌都扇不过来,都懒得扇她。
“看你过的自由自在,我心里不舒服啊。”阮棠索性也就不解释了,顺着她给自己安插的罪名嚣张的挑衅的过去:“我心里不舒服了,就会想办法让你不舒服,你看看你现在不舒服了,我浑身就来劲了。”
“赫连寒,还要跟你的小美人在一起吗?要不咱俩再继续喝酒去,反正你的小美人,也误会你对我旧情未了,如何?”
赫连寒被她的爽朗挑衅狂霸的姿态,震的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入了眼,就难以从眼中剥离出去。
“不愿意呀,不愿意就算了!”阮棠在瞬间耸了耸肩,抬脚正准备走,一直紧靠着赫连寒的阮沁儿窜了出来,一把推在她身上:“你离他远一点,你这水性杨花的女子,别想靠近寒哥哥!”
不自信的人就喜欢草木皆兵,尤其是阮沁儿这种,经历了种种,碰见一个救命稻草就像拼命的抓住。
阮棠被推得倒退了好几步,脸色霎那间就寒了起来:“阮沁儿,箫颜夕已经跟我说了,去我房里的男人,在巷子里堵我的男人,都是你教唆授意的。”
“我没有!”阮沁儿眼中一个慌乱再次贴近赫连寒:“你不要含血喷人。”
阮棠伸手弹了一下被她推过的地方,眼中嫌弃之情溢出:“所以今天晚上我送了一个大礼给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大礼。”
“你疯了!”阮沁儿难以置信,声音尖锐起来:“你让殿下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你到底是何居心?”
阮沁儿对赫连衍一关心起来,就忘记了她身边还有一个赫连寒,关心的样子,质问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对方心爱的人,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抢走他一样。
阮棠眼中的讽刺直接摄入赫连寒眼中,活脱脱的再说,瞧见了没有,无论你什么时候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她的心中都没有你,你只不过是她找不到依靠时临时的遮风挡雨之处。
“你再说一句,我会让你成为天下的笑柄!”阮棠轻飘飘的威胁:“给你找几个男人,把你扔在马车里,然后,把马车驱赶到大街上,你猜到时候会怎样?”
“你不知廉耻!”阮沁儿羞愧难当脸色通红,举起手来,对阮棠脸就来:“我替父亲好生教训你,一点都不懂规矩的东西?”
“啪!”
阮棠出手如电比她更快,用尽全力一巴掌把她甩趴在地,然后拍了拍手,没事人似的对赫连寒道:“把眼睛擦亮些,你这个傻子。”
赫连寒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趴在地上捂着脸痛哭的阮沁儿身上:“你说的是对的,我一直都眼瞎把鱼目当珍珠,把珍珠当鱼目,弄得伤痕累累,却发现握在手心里的是一个已经烂了腐掉的鱼目。”
阮棠听到他这样一说,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现在弄清楚,为之不迟,走喝酒去,不醉不归。”
“好!”
“不要!寒哥哥!”阮沁儿连滚带爬,扑过来抱住赫连衍的腿:“你不能和她去喝酒,她居心叵测,就想拆散你我,她故意说的,我跟赫连衍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噗!”
阮棠忍不住的噗笑出口,刚要开口说她曾经怀过身孕,赫连衍清冷如冰的声音从黑暗处传来:“你的确没有跟本王发生过什么,和你有关系的是本王的暗卫,你怀过身孕,肚子里的孩子,是先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