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脸色一寒:“晋王妃这是什么话,要不是你求本宫,本宫也不会把你带进宫!”
阮棠勾唇一笑:“长公主您有所不知,上次过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得皇后娘娘欢喜,皇后娘娘赏赐了阮棠一块可以随时入宫的牌子!”
长公主脸色一变,露出一抹牵强的笑:“那你还让本宫带你进宫,是要看本宫的笑话么!”
皇后端着茶水抿了一口,看长公主的眼色闪过一抹深意了然!
阮棠就知道皇后知晓了并不是她想进宫,而是硬被长公主拉过来,当下乖巧认错:“长公主恕罪,阮棠最近受到太多的惊吓,脑子不好使。”
“不过我们进宫之前,在国色天香园门口碰见太子殿下时,太子殿下跟长公主提起过,想来长公主急切的想来皇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子殿下的话也没听了几句,才错过阮棠有皇后娘娘的令牌这么重要的事情!”
长公主眼中闪过愠怒,慢慢的咽下阮棠堵住她心口的这口气:“不是晋王妃的脑子不好使,是本宫年龄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是孤说话太小声了。”赫连衍抿了一口茶水道:“让姑母没有把话听全了,晋王妃也是,想进宫看容妃,自己来就好,非得拉上姑母,这是害怕什么呢?”
阮棠在内心狠狠的唾弃了他一声,说话可真够水平的,一方面说长公主听话听不全,他的确说了这话。
一方面又说她,胆小如鼠,自己连皇宫都不敢进,非得拉上长公主。
“回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设宴,阮棠厚着脸皮贪恋皇宫的点心,就跟长公主一起过来!”阮棠娓娓道来,就是不承认去看什么容妃,顺便还绕了个弯,没有直接否认长公主口中所说求她带她进皇宫里的话。
皇后把桌子上的点心一推:“晋王妃喜欢,那就多用些,等会出宫的时候,再装些回去!”
“谢皇后娘娘赏赐!”阮棠不缓不慢的行礼,而后重新做回原来的位置,拿着桌上的点心,小口的吃着。
长公主气的闷了一口茶水,混烫的茶水让她的心越发的燥,看阮棠的眼神带了几分赶紧除掉她的迫切。
其他的妃嫔们见僵硬的气氛有所缓解,便纷纷的活跃起来,跟长公主和皇后说话。
说着说着,皇上来了,众人刚刚起身起行礼,皇上还没坐下,一个满脸急色的小太监过来,对着总管太监耳边低语了几声。
总管太监听完之后对皇上道:“皇上,大理寺少卿阮介安求见,说是大理寺慕辰东被劫一案,有了新的进展,不但抓到了劫持者,还抓到了前几日在京城偷盗的贼子!”
皇上一听,看了一眼赫连衍:“太子来也是跟朕说这件事情的?”
赫连衍缓缓施礼:“是,之前父皇没有下朝,儿臣想着贼人已被控制,就过来给母后请个安!”
“去御书房!”皇上命令道,赫连衍和皇上一起离开了御花园。
长公主不由自主的扭紧了手帕,心中突然不安起来,想到吴伯侯会不会犯什么错?
然而就在她心生不宁之时,她派去回去的嬷嬷回来了,在她耳边低语道:“公主,吴伯侯被大理寺的人带到了御书房,似乎还有上京关慕少将军,也一并被带到了御书房!”
长公主一把抓走嬷嬷手:“可听闻吴伯侯发生什么事儿?”
嬷嬷摇头:“大理寺的人出手极快,抓住了人便直接压到了宫中,根本就没有办法问清楚什么!”
长公主心中不安越发的大,看了一眼凉亭中正在吃点心的阮棠,以及慈眉善目的皇后,突然发现自己今日进宫是一个错误。
阮棠已经吃了两大盘糕点了,又灌了好几杯水,撑得肚圆难受,皇后还一个劲的在劝食。
皇后看着她撑得脸红脖子粗,满意的亲手送了一杯茶过去,阮棠接过茶水谢恩,她知道皇后的意思,皇后是在告诉她,乖巧的听话,就会有锦衣玉食,不乖巧,锦衣玉食把她给撑死了。
一杯茶水下肚,肚子更撑了,阮棠借机如厕,大吐特吐了一番,才让肚子好过。
刚出了茅房,就见到茅房外徘徊的曾中和两个太监,阮棠被冬初扶了过去,还没张口,曾中就道:“晋王妃,皇上御书房有请!”
来了!
阮棠眼角微挑,随着两个太监和曾中来到了御书房,御书房内赫连寒也在。
慕一鸣和慕辰东跪在地上,他们的旁边吴伯侯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正频频向皇上请罪。
赫连衍执手拱道:“父皇,吴伯侯中毒太医无策,请让晋王妃一试!”
皇上威严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阮棠身上,嗯了一声。
阮棠撩起裙摆,伸手一把拉过太医的医箱,半跪在冰冷的地上,手搭在吴伯候子手腕上,片刻过后,从医箱里扒拉出银针,对着吴伯侯的身上的穴位扎了进去,而后让人端来了冰凉的井水,对着吴伯侯的脸浇了下去。
两盆井水下去之后,吴伯侯幽幽转醒,浑身打着寒颤,一脸懵环顾四周。
阮棠对着他的后颈扎下了一针,回禀皇上道:“暂无性命危险,皇上有什么询问的,要尽快,贼人对他下毒,就没想他活命!”
皇上点了点头,“你且留下,要保住他的性命!”
“是!”阮棠跪退到一旁站着,垂着眼帘,眼观鼻,鼻观眼,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吴伯候,你和匈奴勾结,勾陷上京关慕将军可知罪?”
吴伯侯一听皇上的声音,瞬间翻跪在地,喊冤道:“臣从未离开过京城,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有人陷害,请皇上明鉴!”
皇上眉头一皱,把桌子上的信件,以及证据,全部扔了下去,沉声道:“这是从你吴伯侯府找到的,你还想抵赖?”
吴伯候浑身一哆嗦,伸手颤颤巍巍拿着地上的信件和证据,看得瞳孔一紧,冷汗直冒,“这绝对是伪造,绝对是构陷,臣未写过这些东西,更加不认识匈奴的单于,臣是被冤枉的,绝对是冤枉的,求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