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剧烈的巴掌声,让阮沁儿嘴巴微张难以置信:“阮棠你不要命了,竟敢打寒哥哥?”
阮棠无所谓的甩了甩手,道:“我为什么不敢打他?他敢对我捅刀子,就应该想到,我敢打他!”
赫连寒脸被打偏在一旁,眼神愤怒发红:“谁给你这贱人的本事,让你敢打本王?”
阮棠好笑的看着他,弯腰手点在他的心房:“打你巴掌算什么,你是不是忘记了,之前惹到我,匈口被捅了一刀,那一刀到现在还没好全,你可真是不记痛!”
说着她抬起脚,对着赫连寒腿和小腿的伤口处踹去,之前他在芳华楼受伤,伤口也没好,她知道伤口准确的位置,踹起来毫不费力,一脚一脚痛得让他脸色发白。
“现在记得疼了吗?”阮棠冷冷的问道:“若是不记得,我不介意让你重温,晋王殿下!”
“阮棠!”阮沁儿扑了过来,柔弱的抱住阮棠的小腿:“你不能这样对待寒哥哥,你跟我说过你喜欢他,喜欢他只愿他好,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我喜欢他?”阮棠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没好生气的说道:“你是哪只耳朵听到我喜欢他?你们两个不是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吗?”
阮沁儿哭得楚楚可怜:“姐姐都是妹妹不好,你不能再打寒哥哥,你要打打我,寒哥哥所受的一切,我都愿意替他受了!”
“你以为你能跑掉吗?”阮棠觉得她弱小可怜,除了哭泣,便什么都不会做,伸脚用力一踹,把她踹离自己的小腿,冷声道:“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看着惹人生厌!”
阮沁儿被踹的跌趴在地,哇一口鲜血吐出,猩红的血迹染红了嘴角,加上惨白如雪的脸,就跟地狱爬出来的白脸鬼一样渗人。
赫连寒疯了一样,握紧拳头,却撕不出来任何力气来拥抱住阮沁心,怒意满满警告:“阮棠,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伤她一根一豪,本王定让你加倍偿还。”
“哼!”阮棠反手手背拍在他的脸上,直接把他的身体拍趴,正好趴在阮沁儿身上。
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按在一个娇弱的女子身上,阮沁儿瞬间觉得自己被大山压着,内脏起伏挤压,疼的i她承受不了,泪水滚滚滑落。
“是你自己伤了她的,不是我!”阮棠看着他们两个勾起了一抹冷笑,“记住了这只是小小的一个教训,下回,要么弄死我,弄不死我只要伤害我一根一毫,我也会加倍让你们偿还!”
最近的个性养的太好了,旁人都以为她是一个软脚虾,可以随手拿捏。
“你给我等着……”
“姑娘你的药好了!”
赫连寒声音和掌柜子的声音同时响起,阮棠等忽略赫连寒那底气不足的威胁,伸手接过药堂掌柜子递过来的药,把银子拍在桌子上:“多谢!”
拎着药包就往外走,没有任何犹豫,赫连寒痛苦不堪的声音从药房内传来:“阮棠,天涯海角本王不会放过你!”
阮棠心中泛着冷笑,连爬起来攻击人的能力都没有,就会在这里乱叫,有什么用?
走了好大一截,于澄安伸手拉了拉阮棠:“姑娘,咱们能不能去买两件衣裳?”
阮棠眉头一皱:“咱们住的地方有衣裳,你没看见?”
于澄安如贼一般,眼睛滴溜滴溜乱转,压低的声音说道:“无事献殷勤,咱们想偷偷摸摸的离开,就不能穿旁人给的任何东西,不然旁人总是能寻找蛛丝马迹,跟上咱们!”
阮棠低头闻了一下衣裳的味道,除了淡雅的草木香,衣裳不存在任何问题,所以于澄安是故意想买衣裳,要做什么事情?
“好!”她想了想,答应了于澄安,“你带我去,我对京城不熟!”
于澄安高兴的笑得像一朵花似的:“你说我打扮打扮,若是再见到君玺,君公子,他会不会被我的美貌所吸引,忘记他的心上人?”
阮棠手中拎着药,似笑非笑道:“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你看他的穿衣打扮风度,大家出生,一般的女子想嫁与他,怕只能做妾!”
于澄安兴高采烈的瞬间像被霜打了一样,变得垂头丧气焉哒哒的,“我出生不好,自小就是一个贼,除了一个名字一无所有,怕是给人家做妾,人家也瞧不上我!”
“那努力的让自己强大起来!”阮棠伸手柔了一下她的头:“让自己成为一个无可取代的人,让别人看见你强大,要娶你为妻,不就好了吗?”
“说的那么简单,哪里那么容易呀!”于澄安仿佛浑身上下的气都泄没了,整个人像一个没人要的小可怜一样。
阮棠笑了笑没接她的话,跟着她来到一家成衣店,随手挑了两件淡雅的衣裳,店内的老板特别热情,把她引到换衣间。
她刚要脱衣裳,小小的换衣间动了,她连忙甩下手中的衣物,往换衣间的门口奔去,哐当一声,换衣间的门被铁栏杆锁住。
换衣间就变成了一个狭小的移动马车车厢,在迅速的奔跑着,阮棠伸手敲击马车车厢,发现这辆马车的车厢是用坚硬的铁打造的。
也就是说除非马车的主人自己拆开这个车厢,她根本就弄不开它,只能坐以待毙。
和阮棠被莫名其妙的马车劫走之时,成衣店内出现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穿的衣裳正是她拿去换的那一身。
封闭式的车厢中,淡淡血腥味萦绕,阮棠捂着肩头,靠着车壁,坐了下来。
不大一会儿,崩裂开的伤口血液浸透的手,她看着手,哑然失笑,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是知道谁把她给掳走,非得给他扒皮抽筋不可。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阮棠睁开的双眼猛然紧闭,捂着肩头的手松开,全身无力的瘫软下去,就像陷入昏迷一样。
哐当一声,铁门被拉开的声音,紧接着有人跳上了马车,马车上的门又被关上。
阮棠在计算着来人靠近她的距离,瞬间,阮棠犹如身手敏捷的猎豹,翻身而起,身体直接压住来人。
手中淬了毒的银针,还没有刺向来人,双手就被人抓住,银针被抖落在一旁。
“赫连衍,阴魂不散的你?”阮棠磨着牙,扭着手腕挣扎,明明是她在他身上压着,却硬生生的让他占了上风,她落了下层。
赫连衍眯了眯眼,带着一抹似笑非笑:“孤日理万机,能出现在你面前,你不欢迎也就罢了,恶语相向,是为了哪门?”
“我恶语相向?”阮棠手腕被拿,挣扎不得,低头对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上了一口,咬出了牙齿印,铁锈般的血腥在嘴里蔓延,她松了口:“今天这一出去你安排的,你要带我去哪里?”
赫连衍仿佛对她的啃咬,一点感觉也没有,悠悠的望着她:“带你去哪里,到了地方你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松开的手,手覆盖在她的肩头,手指沾染了血迹,眼神暗沉,“伤口裂开了,疼不疼?”
阮棠被他的言语气笑了:“要不要我给你开个口你自己试试疼不疼?”
“你是在怪孤?”赫连衍有些玩味的说道:“怪孤没有及时去救你,怪孤今日忘记通知你赫连寒出门?”
“我哪里敢怪你啊?”阮棠带着阴阳怪气的讥讽,声音冷彻:“我的药吃完故意不让于澄安出去买药,故意让于澄安去成衣店买衣裳,故意选择一个好的药房,正好碰见赫连寒,我怎么能怪你呢?”
混蛋玩意儿,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上,她就等于他手边的棋子,他哪里摆,她就得停留在哪里,简直让人气愤,想要杀人泄愤。
“不怪孤就好!”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阮棠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掐死在这车厢里一了百了。
“要带我去哪里?”阮棠稳了稳心神问道:“费这么大的心思把我弄出来,让我想一想,于澄安现在是不是在扮演我的角色?留在京城给人假象!”
于澄安会的人皮术不在她之下,按照赫连衍运筹帷幄什么都掌控在手心的个性来说,他不会让任何人拿了把柄,知道他带走她这个晋王妃。
“真是聪明!”赫连衍手移到阮棠的脸上:“于澄安是一个江湖小贼,犯了不少案子,稍加利用就能乖乖就范!”
“犯了不少案子,还是浴加之罪何患无辞?”阮棠浓浓的讥讽溢出口,偏头躲过他的手,盯着他如刃的眼眸:“我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出,好不容易嫁到晋王做正妃,一辈子修来的福气,您说您堂堂太子东宫,掌管大理寺,非得走哪把我带着跟我过不去做什么?”
“好不容易?你不是不想嫁给他,怎么就变成了好不容易?”赫连衍声音淡然:“难道在你们彼此争斗之时,你爱上他了,若是如此,孤要成全你啊?”
阮棠手抬起,落下,掐在他的脖子上,双眼杀意滋生,“信不信,我能杀了你?”
“肯定不信!”赫连衍腿往上一顶,身体一翻,两人体位瞬间调换。
赫连衍按在了阮棠的身上,眼神闪烁着寒冰光芒,伸手一把扯开阮棠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