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快快退去,不然在此毙命。”卫兵见白猴闯入,将它团团围住。白猴不惧,容貌突变憎恶。“婉婉在哪?”卫兵见白猴面露凶相,心知此猴来者不善,并全力将其抓获。谁知白猴勇猛异常,并非他们能够阻拦,卫兵接连败退,无人可挡白猴进殿。
蛇殿站着一老者,蛇母亲自驾临,手持蛇杖。蛇母见白猴非凡,并让卫兵退开。蛇母问:“你为何要找婉婉。”白猴急说:“婉婉与我相约大槐树下,等三日不见,我要见她。”蛇母心中明白,婉婉竟与白猴相识。可白猴野蛮,怕伤害他人,并将手中蛇杖甩出。
蛇杖突然变化一条枣花大蛇,冲向白猴。白猴见状知晓这巨蛇危险,开始翻腾跳跃躲避大蛇猛攻。蛇尾攻势快速,白猴小心翼翼对付,众人瞠目,白猴身形矫健,快如疾风,简直令人乍舌。蛇母心知白猴勇猛,便催动法力,使大蛇变强。在大蛇连番攻势下,白猴体能消耗过快,开始有所代谢。大蛇化作绳索将白猴捆住,不管白猴再如何发力,依然无法挣脱,白猴就此被制服。
得知白猴被抓,婉婉心急如焚跑到蛇殿寻找蛇母。“蛇母,水猴子是我的朋友,求您别伤害它。”蛇母见婉婉跪在眼前恳求,心中思虑。“此猴非凡间所物,凶猛无比,我怕它会伤害你。将此猴降服困在荆棘牢笼。孩子你心知未熟,世间险恶,黑白不明,你还是静心修炼。”
“蛇母,水猴子是好人,希望你能放过他。”
蛇母能看出婉婉对白猴情意。蛇母对婉婉点头答应,只要她潜心修炼,便将白猴释放。白猴在牢笼中狂吼,惊吓身边女子。蛇母来到,打开牢笼放了白猴。可白猴竟暴跳如雷,要找蛇母算账,白猴哪里是蛇母对手,蛇母施法将白猴再次锁住。可白猴野性难驯,面目狰狞,蛇母只有拿出“荻草粉”将其麻痹。白猴晕倒,卫兵将其锁在牢笼看守。
蛇母来到祭坛,为白猴的命运算上一卦。蛇像口吐真言:白猿出世,天下大乱。独霸淮水,祸害一方。
见此真言,蛇母已有决定。“此白猴不能留,若留下它,必将祸害世人。”身边女子问:“蛇母,您要杀白猴?如果你杀了白猴。婉婉知道后会很伤心的。”蛇母无奈的说:“白猴乃凶兽,留它后患无穷。你们将牢笼抛向江河,是生是死看它造化。”
四名女卫兵,半夜偷偷抬起牢笼离开蛇村。牢笼中白猴安然熟睡,并不知它要被送往何处。高空明月渐渐被乌云遮蔽,犹如披着一层薄纱。透着隐隐的月光,四人将牢笼放置河边,一同用力推向远方。水花四溅,河浪涛涛,带着昏迷中的白猴,离开了桐柏山。
婉婉躺在床铺,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她心中所思乃是白猴。婉婉担心便起身跑出屋外寻找白猴。见门外无人,借着萤火来到后院。可却不见白猴,婉婉心中忐忑不安,四处寻找白猴。“水猴子你在哪里,听见我说话嘛。”不管婉婉如何呼喊,白猴都不曾回应。
半路遇上蛇母,婉婉惊慌失措。蛇母问:“半夜三更,来此为何?”婉婉低头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我知道你必定会来这里找它,所以在这里等候。”婉婉惊呼:“蛇母早已知晓我要来找水猴子了嘛。”蛇母点了点头。婉婉疑问:“为何不见水猴子?”蛇母回答:“我已放它回去,你不必担心,森林才是它的归宿。”
婉婉未能见上白猴一面,心情格外失落。虽然她生长在这里,身边姐妹都很照顾她,却没有知心朋友。而唯独白猴与她朝夕相处,冒死赶来见面,这份情义,婉婉永生铭记。
藤笼随波逐流,不知漂向何方。白猴昏睡一夜,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竟在江边。“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白猴苏醒,用力打破牢笼,却发现这里已经不再是熟悉的桐柏山,而是另一个未知的地方。
江边扬起秋风,吹塑洁白无瑕的皮毛,周围群山抱水,营造出山河秀丽的景象。白猴好奇,在林中奔走。它想回到桐柏山,寻找自己的朋友婉婉。可是这里却那么的陌生,根本不是它熟悉的家乡。白猴发现山下有歌声传来,渔夫正在江中捕鱼。白猴好奇便跑下山去,见渔夫头带斗笠,身穿蓑衣,双手挥洒渔网,令白猴惊奇。
片刻间,渔夫开始收网,网中鱼群翻腾,使饥饿的白猴十分嘴馋。它开始学习渔夫捕鱼的方式,从林中找来藤蔓编制成网,在江河边模仿渔夫捕鱼。可是藤蔓太过轻盈,在水中便漂浮起来,不但一条鱼没有抓到,还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力气。
饥饿难耐,白猴只能偷取渔夫船上的草鱼,却被渔夫发现,渔夫用船桨驱赶白猴。白猴恼怒,龇牙咧嘴扑向渔夫,将渔夫打伤。渔夫见状,白猴力气极大,并且凶猛无比,视为水怪,惊吓后慌忙逃走。见自己得胜后,白猴大喜,拍着胸膛开始吼叫。渔船上食物繁多,饥饿的白猴开始肆无忌惮的进食起来。
尝到甜头后,白猴开始多次袭击江河经过的渔船,导致渔夫们恨之入骨。因为白猴力大如牛,水性极好,被众人称呼为“水猴子”“水怪”“水鬼”等等。
自从白猴袭击渔船而名声大噪,江边渔民开始畏惧白猴。“水猴子害人,大家回去看管孩童,千万别去河边。”从此就有了水猴子害人的传说。小孩如果完虐,就用水猴子的事情来吓唬他们,孩子就不敢去河边玩耍。
水猴子的事件被民间传开,舜王恼怒,召集群臣在部落商议对策。舜说:“水猴子究竟是何方水妖,令江河两岸百姓如此困扰,可有人去消灭这只害人的怪物。”大殿中一名棕发少年,威武强壮,眉宇间透着天地灵气,此人便是治水功臣鲧之子,禹。
禹说:“我去除那水猴子。”舜王大喜,并吩咐禹去消灭白猴。禹继承父亲鲧的治水重任,帮助百姓处理水患,深得民心。虽然禹年仅十八,却有勇有谋,得到舜王重用,非比常人。
得知禹要去消灭水猴子,两位出生入死的好友,特意赶来他家商量对策。牛夔是禹幼年好友,比禹年长两岁,性格豪爽,重情重义。牛夔外貌粗犷,高大魁梧,能力抗双牛,大力而扬名。另外一名好友伯益,伯益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位。他乃舜王大臣皋陶的儿子,性格稳重聪慧,特别是伯益的驯兽术天下闻名。
伯益对水猴子非常好奇,便带着牛夔来禹家。禹母修已做好饭菜,三人坐在木桌旁谈论关于水猴子害人的事情。
禹说:“大家对水猴子的事情怎么看。”伯益说:“水猴子从未听闻,但是我也了解一二。关于这水猴子,听说全身白如雪绒,力大如牛,速度快如疾风,可拉渔船而行百里,可谓天下奇物。”牛夔吃惊:“难不成这家伙比我的力气还要大吗?我倒想与这水猴子比划比划。”
二人欢笑,禹说:“阿牛,你虽然力大过人,可这水猴子却是怪物,非人力可比啊。”牛夔不信,他说:“老大带我去便是,我就不信比不了那水怪。”于是禹便带着伯益和牛夔二人,准备明日启程去往江河以南的平定山。
白猴坐在江边,它心中时刻挂念婉婉,不由沉思起来。白猴在江边林中,找来枯枝蔓藤,搭建了住处。虽然看起来相当简陋,可是也能抵挡风寒。它从渔船中找到草席,铺在地上当做床铺。白天出去觅食,晚上住在窝中休息。
因白猴阻扰渔民生活,导致渔村哀怨连连,他们多次围捕白猴,都以失败而告终。数日过后,禹带人来到平定山渔村,发现这里的百姓,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饥饿中的村民,见禹等人来到,全部拥在村口迎接。
为首老村长哭诉说:“禹大人您可来了,我们都被水猴子害苦啦。”禹见村民痛哭流涕,得知水猴霸江一事,心中十分愤怒。
禹说:“各位乡亲,我们就是为消灭水怪而来,大家先回去等待消息。”禹疏散了村民,村长邀请禹等人来到草房内做客。“老村长请问这水猴子是何时出现的,它有什么特征吗?”老村长直言不讳:“这水猴子是上个月现身的。全身如白雪,双眼似朱红,塌鼻白牙,刺猬毛,力气奇大。在水中更加是勇猛非常,可托水牛进江河。我们多次围杀都不曾成功,所以只能上报舜王。现在禹大人和各位大人到来,是我们之福气,希望禹大人尽快除去那水怪,还我们太平。”
“那水怪现在何处?”
“前些日子,我们围捕水猴子,却被那怪物连船带人,拖了几个时辰。大家害怕了,所以现在都不敢去江边捕鱼。这水猴子行踪诡秘,多半偷袭,所以我们也不知它的藏身之所。”
禹让村长带他们去水猴子常活动的区域查看,伯益发现江边河滩上,有类似猿猴的脚印,还有鱼的骨架。伯益说:“老大,这脚印确实是猴子的。如我推测,脚印是两天前留下来,所以那水猴子必定还在周围活动。”牛夔磨拳擦掌“也就是说水猴子就在这附近,看我不把它揪出来,让它尝尝牛爷的厉害。”
禹开始思索如何对付白猴,他们回到村子,召集渔村曾经与白猴接触的渔夫。又吩咐妇女编制五张结实的渔网,好用渔网捕捉白猴。禹吩咐牛夔,取些弓箭和火把。吩咐伯益准备引诱水猴上钩。伯益特殊的能力,就是“口技”,它可以模仿多种动物的声音,不管什么动物,都能被他的声音召唤到身边。
经过几个时辰的筹备下,妇女们将禹所嘱咐的渔网制作完成,这张渔网非常结实,比普通的渔网要坚韧好几倍,接下来就是安排捕捉白猴的计划。禹对众人说:“这次捕捉水猴子,大家要团结一心,因水猴十分狡猾,并且力气很大。如果有疏漏的地方,这次的计划就会落空。所以大家都得配合才行。”众人点头:“诺!”
众人在禹周密的布置下,他们准备四艘鱼船,每艘船上安排了六位渔民。他们经验丰富,并多次遭遇水猴子,所以让他们伏击再好不过。渔船上放置渔网,这些渔网非普渔网,渔网每一层都带着铁钩,只要被渔网困住便插翅难飞。
几天下来,渔民为去河边,导致白猴的食物用光。它非常饥饿,便去江边,突然听到江中传来熟悉的声音。白猴听见后,立刻跳进河中,沿着声音的方向游了过去。
禹等人藏在船舱内,船头放置一个稻草人,稻草人样子酷似猴子,伯益现在草猴身边,学习猴子的叫声。其他三条渔船藏在芦苇中,等待禹的指令。
牛夔说:“老大你说水猴子会来吗?”禹回答:“绝对会来,到时候这天罗地网的布阵,水猴子绝对无法逃脱。我们守株待兔,安静等待。”
伯益突然发现,远处黑暗中,有道强大水波向他袭来。白猴见船头草猴,心中喜悦,以为见到了同伴,便加快速度飞驰过去。伯益惊叹,白猴速度极为惊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动物。伯益立刻退避,躲在船舱中。“来了。”禹点头示意,关注白猴行动。
急迫中,白猴从水中跳到船头,见到同伴后分在激动。可白猴发现,眼前乃是稻草,并非同伴。白猴得知自己受骗,愤怒的狂叫起来。渔民抛出渔网抓捕白猴,白猴眼明手快,迅速躲避。躲在船舱里的牛夔等不及,冲出去便和白猴对打起来。
“终于等到你了,我来会会你。”牛夔不顾禹的命令,擅自行动,禹和伯益只好提前实施计划。渔船渐渐开出芦苇,火光四射如同白昼。白猴得知自己中了陷进,性情突然暴躁无比,发狂般攻击牛夔。牛夔本来占据上风,却被白猴打的接连败退。白猴见禹是领头,龇牙吼叫冲向禹。牛夔全力阻止,白猴腾空而起,从牛夔头上一跃而过。不等牛夔反应过来,白猴已经扑向禹。伯益护主,却被白猴一脚踹开。禹见白猴无比勇猛,不敢轻敌,全力以赴。他与白猴越战越勇,难分胜负。禹心中震惊:“此猴果然非比寻常,如若不除掉它,恐怕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