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传来阵阵疼痛让莫雨溪不敢再深想,这时,随着一阵脚步声,门也开了。刘氏带着一个老头疾步走了进来,老头姓杜,杜老头是远近几个村有名的大夫。原主去山上摘野菜偶尔会遇到上山采药的杜大夫所以认识。莫雨溪开口叫了一声:“杜爷爷”小包子也跟着糯糯的喊了声:“杜爷爷”杜老头看了眼床上的两小只“嗯”了一声走到床边,刘氏急忙上前对老头说:“杜大夫你快给溪儿看看。”
老头喘了会儿,刚才因为一路疾走,年纪也大了,背着个大药箱。想是累的。左右看了看连个凳子都没有也不坐了。放下背上的药箱,走过来给莫溪儿看伤,看了眼额头上的伤,他打开药箱拿出不知是什么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伤口旁边,然后仔细包扎起来。溪儿的手平放在床边就号起了脉,过了会儿收回手又从药箱里拿出几副药,告诉刘氏:“小丫头因为磕到了额头,看着没多大的口子,可脑颅里有淤血。要先吃七天的药,在床上多躺几天,等淤血散了以后再看看,刚才走的急,药没带够,等会熬完药给孩子吃过后,再去我家里取剩下的药。都是一个村的,诊费我就不收了,七天的药你就给八十文吧。”说完仔细叮嘱刘氏过会给莫雨溪熬药的剂量,刘氏接过药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杨氏冲进了屋里,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大三粗,一脸尖酸的妇人还有一个十一二岁大的姑娘。想来是是大房的王氏和莫雨彤无疑了。杨氏一张嘴就骂骂咧咧口沫横飞的:“挨千刀的小贱蹄子,哪里就那么金贵了,天收的,老娘就应该在你刚出生就把你按尿痛把你淹死,竟会作,你以为你是什么娇小姐,你个赔钱货。”掉转头就对着刘氏骂道:“你这丧门星,破烂货谁让你去请大夫了,这赔钱货还活的好好的,哪就要请医看药了。别以为老娘会随着你,老娘一文钱也不会出”
老太太杨氏话音刚落,她身后的王氏立马就顺着老太太的话道:“就是,一家子大钱不挣一个,吃着闲饭,一点小事就不经过娘你的同意就请大夫,要我说就是矫情”。莫雨彤嘴一撅,目光在莫雨溪浑身扫了一圈才说:“溪儿妹妹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小辈就不应该跟长辈犟嘴,不然也不会惹奶奶生气,还把自己摔破了脑门子,再说轻轻摔一下也用得着请大夫吗?那么点儿小伤过两天自己不就好了?哼!”说完还拿出手绢捂嘴巴,一脸的嫌弃。
莫雨溪看着一屋子极品,听着各种奇葩说法。内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句卧槽MMP险些脱口而出。小包子吓得缩了缩脖子,眼泪汪汪的,眼看就要掉下来了。莫雨溪将他往自己身前拉了拉,轻拍着他的背
刘氏泪眼婆娑的跪到老太太杨氏面前说道:“娘您消消气,溪儿她还小不懂事。她不该惹娘生气。都是儿媳的错,平日没教好她,日后儿媳会好好教她,您大人大量别跟她一个小孩子计较。杜大夫刚给溪儿看完伤,说是要吃七天的药,多养几天就好了。药钱也只要了......80文钱!”刘氏声音越说越小。
老太太一听要80文钱,扬手一巴掌就打在刘氏脸上。只听“啪”一声再看刘氏的脸正迅速红起了五个手指印。她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只一个劲求老太太。老太太恶狠狠的道:“你这死婆娘。克夫命,克死了我的儿子克你的孩子,你怎么还不去死,别说80文,就是一文老娘也不会给你。不是自己跑去找大夫吗,有本事自己给。”
想着自己已死的男人。看看床上的两个孩子,刘氏越发伤心了。要是孩子他爹没死,她的孩子也不会受那么苦,平日家里的活没少干,洗衣做饭,上山找野菜,平时还帮着带弟弟,小小的身子穿的补丁摞补丁。因为吃不饱头发枯枯黄黄的,小脸上没二两肉。想着刘氏把心一横:“娘您就看在安富的份上救救溪儿吧,她也是您的孙女,她要有个好歹的我也活不成了。”
“啥,你还敢拿我儿说事,你这不要脸的狐媚子。要不是你我儿也不会死,要死死远点。”杨老太太瞪着她那倒三角眼恶毒的骂着,口水喷了老远
一旁的杜大夫实在看不过去了,叹了口气说道:“莫家老嫂子,她们孤儿寡母的也不易,刘氏嫁到莫家好歹给安富留了两血脉,平日里也孝顺......”话没说完就被杨老太太打断了:“我家里的事,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也不是我请你来的。你赶紧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药钱我是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的,谁请你来的你找谁要。”杜大夫被气了个倒仰,遇到这样的混人也无法。只能按下脾气道:“小丫头能死里逃生是她的造化,她头上伤得严重,一动就会头晕还会伴着头疼。起码要在床上躺十来天,要是不听老夫的话,出了岔子别怪老夫没提醒你。到时就算你有千年人参也不见得好使”。杜大夫也懒得跟她多说,心想这样的人家以后最好不要再来。
杨老太太一听这话也有点怕了,她还想再过两年,把莫雨溪卖镇上的吴地主家当丫头。换点银子呢,别银子还没换来就死了,那就亏大了。这么一想,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想想不忍,杜大夫看着这家人也不会管这二房的死活。最后对刘氏说药钱也不要了,反正也都是自己上山挖来的。不是什么名贵药材,再说以前莫安富还活着的时候,也帮过他一些忙。就朝桌子走去,背起药箱就想往外走。刘氏一看赶紧跟上去,一边道谢一边往外送去。杜大夫交待:“小丫头的药不能断,记得去我家里取余下的药”。刘氏感激的应下
杨老太太一看不用她掏钱了,也不愿留在这破破烂烂的屋里。转身回了正房。王氏朝着床上的莫雨溪骂了句:“贱命”忙跟在后面也出去了,连头都不回。莫雨彤得意的看了一眼莫雨溪,嘴里咕哝着:“活该”转身也走了。莫雨溪现靠在那里那么会儿,现在感觉头更晕了,唉!倒霉催的。她这是走的什么运。在现代咱虽然是农村人,但家里就一个孩子。也算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了,自从十七岁退学就找工作,因为学历不高也不想靠父母在城里找了个服装厂上班,两年才从一个小职工混到带班。可不管大小咱也算是领导级了,钱包慢慢鼓了起来就和一个小姐妹合租了一个小单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