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陈深唤他。
“你看着办吧，我也不懂。”萧玉衡开口。
陈深取笑他：“你怎么不懂呢，都这么多年交情了。”
萧玉衡扭头笑了笑：“要是我跟长亭呢，我们俩一顿酒就完事儿，你愿意吗？”
陈深推他：“讨厌。”
萧玉衡诉苦：“我就知道你不愿意，所以这送礼啊都是你们女人的事情，你看看尔思喜欢什么，买些过去。”
“好。”
陈深说完丈夫又说儿子：“小程，你这段时间跟念念相处的怎么样？”
萧瑾程低头吃饭声音中没多少情绪：“见到了，只是快高考了，我们都还没有那个心思。”
萧玉衡：“说的也对，这个节骨眼的确不适合谈恋爱，还是等你们上了大学之后在正式交往吧。”
萧瑾程点点头。
饭后，陈深给儿子上药，见儿子脸上这伤，忍不住抱怨：“怎么就打架了呢，你们这群孩子到了这个岁数是最难管的时候，闯了祸，尽让我们做家长的担心。”
萧瑾程满脸歉意：“妈，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打架了。”
“那哪儿成啊！”陈深突然不愿意了，“要是将来有人欺负你媳妇，你不替她打架，谁保护她？”
萧瑾程看着母亲，怎么感觉母亲身上有种侠女气质呢？
“妈，”萧瑾程突然开口问：“你跟爸爸谈恋爱的时候，爸爸有为你打过架吗？”
陈深有些失落：“没有。我跟你爸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那个时候你外公派我去拉合作，然后我就碰见你爸了，然后我就被你爸俊美的外表迷住了，然后我就嫁给他了。”
萧瑾程嘴角抽搐，吐槽母亲：“妈，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不知道矜持呢？”
“嘿，你个混小子！”陈深双手叉腰，“我就是把你养大了，你敢跟我犟嘴了，当年要不是我主动追求你爸爸，能有你啊！”
陈深挑起儿子的下巴，啧啧两声：“多好的脸啊，虽然有几块淤青，但你得感谢我。”
萧瑾程露出一张笑脸：“是是是，谢谢我美丽的母上大人，千辛万苦，九九八十一难取得真经老爸爸，生了我。”
“嗳，对了。”
母子俩在客厅里嬉闹，萧玉衡一个人坐在卧室床上，手里拿着一张大学时期和顾尔思的合照。
照片上的女孩子，留着乌黑的长发，笑容明媚，是萧玉衡心头永恒的白月光。
不知不觉十几年都过去了，每一次回到这里的时候，萧玉衡都会手足无措。所以，他只有拼命的对陈深好，才能够稍微缓解一下他的不知道如何面对顾尔思的紧张情绪。
萧玉衡看着照片上的顾尔思笑了，尽管过去了十几年，照片已经泛黄，可是顾尔思的笑容依旧有感染力。
他对她说：“尔尔，我回来了，回来兑现当年的承诺。小程那孩子，我看的出来虽然嘴上不说，但对念念是有心的，”
“阿嚏！”顾尔思这些天着了凉，起初不怎么在意，但后来发展成重感冒。为此还被罗长亭训了一顿。
这天下午天气还不错，她皮了件披风，坐在后院的草坪上晒太阳。佣人走过来提醒：“夫人要不要先把药吃了？”
顾尔思摇摇头：“待会儿吧。”
那药有安眠的作用，吃了之后她就想睡觉。这几天一直在睡身上都睡的疼。
罗长亭悄悄走到她身后，对佣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佣人手里的药拿了过来。挥手让她下去。
罗长亭把药撕开，放到手心，拿过水杯走到顾尔思面前，温声开口：“来，把要吃了。”
顾尔思抬头一脸排斥的看着他。
罗长亭耐心的哄：“听话把药吃了，你的病就好了，要不然等一下念念回来看到你的病不见好，又要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了。”
顾尔思想到女儿，不由的笑了：“好，我吃。”
罗长亭嫉妒：“当妈的就是这样，孩子永远比老公重要，我苦口婆心的又劝又哄，都不及提到念念两个字，在你心里她比我重要。”
顾尔思把药就着水喝了下去，把空杯子交给罗长亭：“爸爸吃女儿的醋，你脸不红！”
罗长亭蹲在妻子面前，手放在她的腿上，讨好的开口：“是你待我不公，还不允许我发牢骚。”
顾尔思扶额看着罗长亭，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罗长亭的希望落空，收起嘴角的笑容，抱着妻子回房。
当他把妻子放到床上给她盖被子的时候，突然看到妻子眼角的泪，罗长亭顿了顿最终还是伸出手将妻子眼角的泪擦去。
他有些同情自己，十几年里，他费尽心思的讨她欢心，可是顾尔思的心里总有一块地方他进不去。
他摸着她的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不会排斥他，罗长亭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女人上了瘾，无论年轻还是年老，顾尔思总有那样一种魔力，叫他欲罢不能。
他小心翼翼的吻了顾尔思的唇，然后竟像个得到珍贵宝贝的孩子，偷偷地窃喜。
罗长亭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罗念刚好放学回家，老父亲转身就看到了女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