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陈深偏一口拒绝:“不用了,玉衡的事儿我们自己会操心,大家还是散了各走各的。”
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尴尬。
萧玉衡无奈开口:“陈深,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长亭他们也是好意。”
“我……”毕竟是夫妻,陈深对待萧玉衡还是极度有耐心的,大家一起下山去医院。
在车里,萧玉衡忍不住开口:“你刚才怎么那样说,搞得大家多尴尬。”
陈深不悦:“尴尬?那顾尔思是罗长亭的妻子,他为什么不着急,为什么要你受伤?”
萧玉衡解释:“当时,你们在前面,离尔思最近的人是我,情急之下,抓她一把是本能啊。”
只能说今天无论是顾尔思也好还是萧玉衡也好,他们把最普通的一句话,说的深刻而引人误会。
陈深咬着牙,几乎就要爆发:“本能,这到底是什么本能?”
萧玉衡也意识到陈深有点不对劲儿,皱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萧瑾程和司机都在车里,陈深不好意思当面发作,便强迫自己忍下来……
“妈妈你有没有受伤啊?”车里,罗念询问母亲。
顾尔思摇头:“没有,是你萧伯伯救了我,他受伤了,妈妈没事。”
罗长亭心事重重的看着车,听到这里却要安慰妻子:“你也别太担心了,只是一点小擦伤而已,对于玉衡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
“我……”只见顾念握紧双手,神色焦急的看着窗外,乞求他们能早点到医院。
……
医生给萧玉衡处理完伤口,叮嘱道:“这几天不要让患者伤口碰水,定期来医院换药,其他的一切都还好。”
听到这些,顾尔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陈深:“没事就好。”
萧玉衡:“我就说没事,你妈就爱小题大做。”
陈深:“我这还不是关心你。”
顾尔思抬头看到陈深站在萧玉衡身边,还有萧瑾程,这才意识到他们是一家人,自己有点过于担心了。
罗长亭和罗念还在外面等着,顾尔思转身对他们说:“我们也走吧。”
罗长亭却开口:“先等一下吧,我们走之前告诉他们一声。”
“好。”顾尔思站在罗长亭身边,等着他们一家人出来。
“长亭不好意思也让你们跟着跑一趟。”萧玉衡抱歉看着罗长亭和顾尔思他们。
罗长亭客套:“应该的,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和尔思就该走了。”
萧玉衡:“一起吧。”
众人没有意见。反正医院的门,各上各家车,还是要分开的。
半路上,萧玉衡让司机送他去公司,陈深打断:“你手腕还有伤呢,到底有多少工作,让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这一路折腾下来萧玉衡也有些累了,他拍了拍陈深的手:“听话,先跟小程回家,我处理完公事就回去。”
“你……”最后陈深还是没有阻止萧玉衡由着他去了。
晚上回到家,就萧瑾程和陈深两个人,萧瑾程终于不再沉默,开口问陈深:“妈,您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罗阿姨发脾气,你们之前不是很好的吗?”
从刚才在山上,萧瑾程就察觉母亲有些故意针对顾尔思,还有在车上的时候,母亲言语之间更是容不得她。
母亲这突然的转变到底是为什么?
“那是以前,现在……”陈深瞪着萧瑾程,差点就把真相说出来了。但看到萧瑾程那张无辜的脸,又止住了。
“现在怎么了?”萧瑾程追问。
“你不用管了。”陈深走到沙发前坐下,扶着额头,闭上眼睛。
“妈。”
萧瑾程喊,陈深不做回应。
无奈萧瑾程只能转身准备回房。
这时陈深突然开口,声音中透着无奈和疲惫:“小程,非是A大不可吗,就不能去国外读书?”
这个时候的陈深还不知道萧瑾程之所以选择A大,完全是因为罗念也选择了A大。
萧瑾程回头走到陈深做的沙发旁边蹲下来,告诉陈深:“妈,你怎么了,为什么关心起这些,你之前不是说无论我选择哪所学校你都是支持的吗?”
陈深苦笑,伸手摸着儿子的脸:“是啊,妈妈是说过无论我家小程选择哪所学校妈妈都无条件支持,你喜欢A大是吧,那好,A大就A大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妈。”萧瑾程看到母亲憔悴的脸还想说什么就被陈深打断,“好了,去休息吧。妈妈也要去休息了。”
萧瑾程点点头。扶着陈深起来,目送她上楼。
陈深没有回房,而是绕到去了萧玉衡的书房。陈深也是突然想到,萧玉衡的书房他从来都不让任何人进去,就连书房的卫生平日里都是他自己打扫的。
这书房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她今天要一探究竟!
书房的桌子上是萧玉衡平日看的文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有几个柜子,陈深都一一打开,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她不相信萧玉衡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她想卧室是他们共同的房间,里面有什么她是知道的,只有这间书房。他不让人进,一定有什么藏在里面。
桌子的背后是一面书柜,萧玉衡是爱书之人,曾经还在大学里教过法律,离开大学之后做的第一份工作也是罗长亭的法律顾问。
所以这些书算是他的老本行了,这些年虽然经商,但这些书他一直都留着。
陈深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满柜子的书上,以她的直觉或许哪本书里面会留下照片什么的。
于是她开始翻这些书,可竟一无所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