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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 十章

初夏之夜,星斗满天,微风徐徐,树叶沙沙。

今天,是她这一年中最为忙碌的一天,想不到那场击鞠比赛还会发生如此心惊胆战的一幕。那个小生差点没了性命,多亏她救治及时才保住了他的小命。现在她却累得不轻,这治病开药也是种体力活,要不是她平时练功健身,可能今天在这炎炎夏日也是受不了的。

她关上了医馆大门,再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梁山伯,见他睡得正香她便轻轻上了楼阁。这一层楼是她的厢房,从无人上来过。那油灯照着四周亮闪闪的,她来到铜镜前坐了下来,伸手解下发髻上的帻巾,一头乌黑长发散落于肩,她细心梳理着长发,瞧着镜中人儿,眉间那颗小小的朱砂痣显得隐隐约约,她不禁苦笑。再低头看看身上的衣着,这一身短褐看上去有些破旧,她随手将它脱去,露出一条白色菱带来,胸部虽被严实裹着,但还是有些凸起。她忙把白菱结了开,胸顿时解放出来,上下起伏着。

她并没有多看一眼,拾起床榻上的长衫披上。在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是女人,也是在这一刻,她才想起自己的名字——澹台冬灵。

这个名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之时,她的心就开始发紧,好像是被一只满是鲜血的手紧握着的那种紧缩之感。于是,她不会轻易想起它,只有见到这一头秀发才会回忆过往,回忆是种多么痛苦的事情,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她从床下的木箱里拿出另一个小箱子,再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匣子,打开来就是一块银质圆形同心锁,背面刻有精美花纹,正面则刻着‘澹台’二字。

她小心的将它捧在手心里,这是她的父亲替他们兄妹二人订制的。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将它挂在她的脖颈上,这是他们兄妹的护身符,也是家族的象征。澹台一门的每一代都会配有这块银锁,虽然每一代的银锁形状不同,但花纹与字样是不能更改的,这是他们一族的辉煌与骄傲。

她把它再小心的放入匣中,归回原位。外面已是深夜,但她还是没有睡意,躺在那里不知该干点什么才能把瞌睡虫招来。今天见到的那个人真的是那晚在化蝶泉遇到的那一个吗?她想起那天在化蝶泉边发生的事情,更是忐忑不安。心道:若真是他,那他有没有认出我来?他居然骗我说他只是路过此地,这样太危险了,要是被他识破,我在这里就不再安全,那我的计划也都会被他搞砸。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秋痕?他要是知道会不会要带我离开这里?该死,真该死!她捶打着床板,咬着嘴唇。

雾茫茫的一片,朦胧之中眼前出现一张模糊不清的的人脸,好像是个女子的脸颊。她缓缓朝这里走来,冬灵想看清她的模样,但始终一片氤氲。只听女子的声音吟道:“灵儿,我的灵儿,过来,灵儿……”那女人越来越近,冬灵拼命的睁大双眼也没能看清她的面容,她叫道:“娘,娘,是你吗?娘啊……”女人却渐渐消失了。

“你别走,别走……”她叫着从床上翻起身来,周围却是蒙蒙亮的,她是在作梦,还是那个梦。她叹息一声后下了床,找来一身干净的短褐穿上,再把长发盘至头顶,穿上一双粗布双层布鞋,便下了楼去。

病榻上梁山伯还没有睡醒,她在他身上检查一番后,生火准备为他煎药。这时一阵敲门声袭来,开门看是四九,冬灵没理他,直接放他进了来。四九昨天在门外守了一夜,这大夫规矩多得很,死活不肯留他在此守夜。四九也是护主心切,便在医馆门口守着,生怕半夜主子有什么危险。

炉上的药汤还在‘咕嘟咕嘟’翻滚不停,四九哭丧着脸正拿着手中小蒲扇煽着,他一边顾着炉子上的汤药,一边伸长了脖子往自家公子望去,弄得自个儿满头大汗。若不是公子现在离不开人,他早就回会稽老家禀告老夫人了。老夫人对公子向来也是呵护备至,绝不会有所怠慢。虽然公子已长大成人,在外功书考功名不得空常回家,但老夫人总是在家中牵肠挂肚,可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相隔万里挂心头。要是她看到现在的儿子被伤成这副模样的话,她一定会哭得死去活来。

想到这里,四九伤心的落泪成雨,旁边的冬灵见他像个姑娘似的抽泣不止,便白眼一翻,道:“这大清早的,你跑到人家里哭天抹泪合适吗?唉,我说你真的是又愣又傻呀,我说过这梁山伯已无大碍,你听不懂吗?还在这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四九可怜巴巴的向她望去,又不敢多问什么,只能做份内的活儿。他总觉得这山里的小大夫是铁石心肠,来书院这么久与她碰过几面,但从未见她笑过,一张脸犹如寒冬里的冰霜,又如同一张假面。

这时,英台带着滢心从门外进来,滢心手中还提着个食盒,英台来到山伯床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滢心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寻见四九正在煎药,忙跑过去帮他。英台转身朝冬灵笑了笑,道:“乌大夫还没吃早餐吧,我带了一些,这是山长夫人清早做的,你和四九吃点吧。四九,你快去吃东西,这儿交给我和滢心吧。”

四九没好气的一声不吭,也不去看她,一直在煽着炉中火。滢心从他手中抢过扇子,推了推他。他没有动,夺回扇子,道:“不用你们管。”

滢心觉得莫明其妙,索性推了他一把,道:“你干嘛?抽风不成!”

“我家公子这个样儿都是你家祝公子害的。”四九嘀咕一句。

英台一听便转身盯着他,“你胡说什么啊?关我们少爷何事?又不是我家少爷用球打他的。我家少爷这天刚亮就起来帮你家公子收拾昨个儿的书籍,还去帮他干活呢。”滢心不愿意,上前就与他争论。

“干点活算什么?公子他为了祝公子不知干了多少活儿呢,每次祝公子惹出来的事端吃亏的都是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忠诚实在太重情义,但这次也太严重了。我家夫人要是晓得了非赶我出门不可,你让我……让我怎么向夫人交待啊!”说着说着他又哭了起来。

英台听着听着慢慢低下了头,人家说的句句真实,山伯弄成这样全是自己的错。要不是自己自已为是,要不是自己太过好强,受不了别人的轻视,山伯就不会躺在这里。“四九,对不起,是我的错……”她无力的喃道,心里难受至极,眼泪成个儿成个儿的往下掉着。

四九也没再说什么,跟着低着头闷闷的抽泣着。滢心来到小姐身边拍着对方的背,试图安慰她。

一时之间医馆里沉静起来,只能听见炉火与汤药的声音。叶平川幸冲冲的跑了进来,道:“山伯,我为你煮的粥……”他一抬眼,见屋中人全都在看着他。他脸一红,突然跳了起来。烫烫烫!忙把手中的一个大海碗放在桌上,两手烫得通红。

“山……山伯还没醒吗?”他来到同窗床边,轻声问道。

英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颊,道:“还没有,也许快了。”

“这也是怪我,昨天玩疯了,到最后却不知分寸起来,害了山伯。今儿一早我就去火房为他煮了点粥,想着他醒来不能空着肚子,定是要喝点素粥。”

“四……九……”大家这时听见一声微弱的话语,扭头看去,山伯醒了。

四九两步跨到主子面前,激动万分的握着公子的手,喊道:“公子,我的好公子,你终于醒了,把四九吓死了啊。”

英台却没有动弹,呆呆的杵在原地,听到熟悉的声音她便再也抑制不了眼眶中的清泉,不自觉的,毫无节制的任它溢出眼眶。

“山伯,你可醒来了,把我吓死了。对不起,这次是我对不住你啊。”叶平川一脸认真的在他床前忏悔道。

山伯无力的想笑,但却又咳个不停,胸口现在疼得要命,他想到了什么,问:“英台他……他没……事吧?”

“没事没事,他就在这儿,英台,山伯要见你。”叶平川给英台让出空地儿。英台忙凑上来,弯腰低头与他离得很近。

“你没事,就好啊……”山伯微微一笑。

英台却大哭起来,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你怎么能这样做呢,怎么能为我不要命呢?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英台如何面对你的家人,你让我如何面对我自己!”说着她哭得更凶,扒在他身上不肯松开。

此时祝英泽则是大包小包的从门外闯进来,一进门就听见屋里一阵哭声,他慌忙丢下那些包裹,问:“梁山伯怎么了?不会死了吧?不会吧!梁山伯你不能死,不能……”他边喊边来到里屋一看,只见英台正哭得伤心,床榻上的梁山伯却笑眯眯的安慰着她。

“还活着还活着,吓死我了都,这又是玩哪出啊祝英台?”他想自己都快被这个妹子给玩死了,舒了几口气,来到床头前,问:“你怎么样了?”

山伯想欠起身,无奈动不了,便礼貌的道:“我没事了,劳烦祝公子担心。”

英泽想起刚才自己带来的东西,便出了里屋把地上的大包小包拿了进来,笑道:“这次多亏梁兄危及时刻挺身而出,英台才毫发无损,这点东西是祝谋小小心意。”

“应该的,换作英台也会舍身救我的,祝兄何必客气啊……”山伯又咳了起来。

英台忙轻轻扶他躺好,转脸见那大包小包的东西,问:“哥,这都是什么?”

“这可是好东西,野参,鹿茸,还有这个上等何首乌,还有一些补品,我把带来书院的全都给你拿来了。”英泽摆弄着手中的包裹。

“尔岚他们一早就要来看你,我怕吵着你就先教他们去帮你干活了,虽然山长说让你好好休息,先别管院中杂事了,可到最后堆积如山的话儿也得让你去做的,平川兄说他包了,可他一个人也是吃力的,所以尔岚他们帮你做了。”英台在山伯耳边交待一番。

这时,书院中的钟被敲响了。

这万松书院的学生们今早都觉得很奇怪,奇怪今天的那口大吊钟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如此别扭,平时每一下长短一致,间隔时间也很一致。可是现在这钟声时而长时而短,时而快时而慢,让人摸不着头脑。只有经过吊钟时才明白:原来醒钟的这家伙还是个门外汉!一个个都小声笑着走过他身边。

马文才今天特地起了个早儿,昨天与祝英台打赌的事他记在心里,既然输了就得遵守约定,故而来到这吊钟下帮梁山后醒钟。哪能想到,这活儿看似简单易行,实际如此难以掌握,文才试了好几次才让它出声,但他发现这次的钟声咋和平时不一样呢!于是更是心急,再看周围同学都在对他这边窃窃私语,还带着嘲讽笑意,他更是一脸囧相。这醒钟也是有时间约束的,不到时间是不能停下的。就这样他在那顽固老旧的钟下继续敲着,心里直骂好友孙立诚关键时刻还不现身。

“哟,咱们的太守府二公子真是言出必行呀!”

马文才回头瞧去,孙立诚为首的一行人向他走来。他的囧态立即转为冷峻,立诚跳到他面前,哈哈一笑,道:“我说今儿这钟是如何这般呢,原是换调调啦!”

“少说风凉话,你会你来,就晓得说。”马文才将他推开,继续醒钟。这会子钟声更是怪异,周围的同学们跟着节奏竟然加快了脚步。

“山伯那会子敲出的钟声不是这样子的呀。”英台一旁插了一嘴。

马文才本是囧到了家,听她这么一说便恼火起来,嚷嚷道:“他做得好让他来做,你以为这个很容易?容易你来试试。”说着就为她让出了位子。

英台早就想试试,无奈没有机会,如今求之不得,兴致勃勃的凑上去,双手握紧钟下的一根粗麻绳,用力甩了起来,随即发出‘铛——铛——铛’的声音,英台露出喜悦神色,再次用力甩几下,钟声响个不停。

马文才夺过绳索,推了她一下,自己也敲了起来,两人的力度不同,发出的声音自然也是不一样。英台不想示弱,抢了过来再次敲钟。一旁的尔岚他们几个想劝也不知先劝谁,一时间书院回荡起长短不一,此起彼伏的钟声,吵得学生们都捂着双耳向这边张望。

“这是谁在生事?你们给我住手。”汪夫子快步来到他们这里,看到英台他们这几个平时爱生事的学生,脸色一变,呵斥道:“你们这几个还要惹出多少事才肯罢休?这钟鼎可是书院里最为重要珍贵之物,岂能容你们如此亵渎,一点家教都没有,午膳之时全都去给我面壁思过。”

“可是夫子,他们也是在帮受伤的梁山伯做杂役呀,念在……”叶平川忙向夫子求情,那汪永贤没等他说完便两眼瞪着他,他便住了嘴低下头。

现在,医馆里只有祝家七爷和四九守在山伯床边,四九笨手笨脚的正在为自家公子胸前上药。祝英泽就在一旁看着,不时的还叮嘱身前的这小书童手再轻一些。

昨儿,当祝英泽亲眼见到这梁山伯为了祝九妹奋不顾身豁出命去,他的确被山伯的义举所打动,同时作为英台的兄长他对这个书生感激万分。说实话,一开始他是看不上这个呆头呆脑的少年的,觉得他就是对妹妹别有用心。就算这梁山伯不知英台是女扮男装,但英台的身份家境地位他是心知肚明,难保他也是想攀龙戏凤,意图借机一步青云。

他想到这里不觉为自己羞愧难当,他这才明白自己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着山伯现在这个模样,他觉得心疼。这几天的相处,虽没有太多接触,但从他平日里的劳作来看确实是勤勤恳恳。再通过这个事件后,祝英泽彻底推翻之前的那些没有根据的推断。也许,在这三年里小九身边有他陪伴是最安全的,那丫头之前所说的话也是正确的吧!他在心里一直盘算着。

四九上完药后将山伯里衣穿好,山伯看向英泽,再看看自己衣冠不整,笑道:“我这样在祝兄面前过为失礼了。”

“哪里哪里,梁贤弟不必多心,我这个人也不讲那么些礼数的。”英泽来到床边坐了下来,为对方掖了掖被子,道:“都是我家英台做事冲动不计后果,这回还连累了贤弟无端受这份罪,唉,祝谋人也不知怎么向贤弟赔罪。”他态度端正,言词诚恳。

山伯一听这祝公子对自己的称呼上由‘梁兄’改成‘贤弟’,这说明他对自己的看法与态度有所改观,不免有些高兴。忙道:“祝兄言过其实了,小弟也是做了份内之事,请祝兄莫再自责,还好,伤到的人是我,若是英台,他那身子骨可经不起。”

祝英泽一听他说这番话不由的更为感动,慌忙站起身,向床榻上的山伯深深的施了个大礼,山伯赶忙坐起身去扶他,不料触碰到伤口。他疼的叫了一声,可把英泽吓坏了,赶紧上前将他扶住,让他平躺下。四九冲了进来正要问个究竟,山伯向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祝兄若是再这样,小弟真的是承受不起,说不定还会加重伤势。”他有气无力的说。

祝英泽过意不去的脸红一下,乖乖了坐了回去,只好回答:“那只能等你痊愈后再向你赔礼道歉了,唉,我那天确实是很过份,让贤弟莫明受辱。事后我也后悔不已,怎奈说出的话也收不回了。”

“小弟理解祝兄当时的心情,真的没再放在心上了。兄可别再提及此事,想来兄也是为了自家兄弟着想,此心可谅,可谅。”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到书院午休。祝英泽这才真正的了解了这个被自己妹妹一再赞赏和钦佩的梁山伯,他的确是个重情重义,才学渊博的好后生。也许,今后他能对九妹有很大的影响与帮助。

他想,现在,他可以完全放心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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