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不堪过往
“那你爱听我嚎,你也别让我遭这份罪呀,你直接告诉我,我给你嚎不就得了吗!”
“你那么干嚎,那是假嚎,那有啥意思,你这么的是疼得惨嚎这多逼真呐,我花两个钱儿还不用我动手还能听着你真的惨嚎,这多好哇!”
大胜子气的满脸通红,气呼呼,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瞪着二刚子。
“你就损吧,小老二,为了让我遭罪你才给我花钱请我来理发,你这真是让我花钱找罪遭啊。”
“关键是,我爱听你让人祸祸完了,吱了哇了的这股惨叫声,哈哈哈。”
“哼,你听过老爷们儿让人祸祸的吱了哇了滴乱叫唤吗?”
小玲却被逗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手里也找到了剪刀,
“小胖墩,你就别再笑话他了,他都挺疼的了,这洋剪子贴着头皮跟了,把他头发给绞死了,他才疼滴乱叫的。”
“玲姐,你就这么着给他往下一薅,不就行了吗?”
“那哪行啊,我得一点儿一点儿的把那块贴头的头发用剪子尖剪下来,搞不好真剪到他肉上那他就更惨了。”
“你用不着那样儿,你就这么着。”
二刚说着说着就来了,坏主意起身下地奔着大胜子就走了过来,伸手就往他头上头上就招呼开了,他胖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了洋剪子就开始往下薅。
他过来伸手大胜子就知道要不好了,他两手死死地抱住自己脑袋手抓住自己头上洋剪子死活不送二刚子较着劲儿,追杀猪般的一顿惨嚎哇,
“啊,小老二,你大爷的,疼……啊……”
(二刚子和小玲同时)“哈哈哈……”
二刚子也见好就收,嚎了几下没嚎下来,这个时候大胜子也站起来了,二刚的转身就做回炕上。
“哈哈哈,看见没,姐就这么整,没事儿他皮糙肉厚。”
“你小子都特么损透了,你当我是牲口啊,就这么硬薅,我就是个牲口都得让你给薅急眼了。”
“哈哈哈,小胖墩,姐姐不行啦,你别再逗我笑了,我在笑就剪不准了,真有可能把它剪出血了那就麻烦啦!”
他勉强止住了笑声,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别再笑出来,一本正经的停顿了几秒钟,端正了态度,一手轻轻的拿起了洋剪子,低头认真的看洋剪子下面的头发打结的部位,另一只手用剪刀尖小心翼翼的把揪在了一起的头发剪了下来,剪的过程中大胜子也是狼嚎鬼叫的。
“啊,慢点,啊,轻点大姐,疼啊!”
二刚子可不管那套,依然笑得异常猖狂,他干脆就是乐的上气不接下气,倒在了炕上手刨脚蹬的乱拍,
“哈哈哈哈,大老二你这个真叫放屁砸坏脚后跟,臭点子(运气)太低了。”
“你少废话,我疼着呢。”
“你今天你出门之前,应该找找瞎麻鼠子(算命人)算算看看,看看你是不是冲着啥埋汰(鬼)玩意儿了?哈哈哈。”
“你才冲(撞鬼)着了呢。”
“嘿嘿,我说你还别不信,你看你,早晨到我家让狗撵的差点儿卡死,身上卡的秃噜翻胀滴,衣服都造稀碎,然后到学校让二长腿勾的差点儿肿死,俩眼儿都肿封喉了。”
“你闭嘴,你别满嘴胡咧咧了。”
“哈哈哈,然后让魏宝娟差点儿给玩死,糊的可脑袋绿水跟带绿帽子似的,然后让人可脑袋上好顿锤,本来二长腿就给你钩两三个包在脑袋上。结果她把你捶的可脑袋包。”
“你闭嘴,你赶紧闭上你那个坑。”
“哈哈哈,你还不让我说呢,我看你当时那样儿都要人家给削迷糊了,起来时都闪脚了,哈哈哈。”
“二刚子你别再说了,等没人时候再说不行吗?”
“一会儿我就忘了,你听我说,然后你上供销社还让人好顿给掏,然后临走时候还把人家给看吐了,哈哈哈。”
“你这就是在嘲笑我,羞臊我。”
“不是,我是在说事实,结果你到这来又跟人比谁长得像,这个毫无疑问的确是你胜出了,你比他像多了,你根本就是。”
“你太损啦。”
“哪是我太损了,那是你太像了,然后这家伙剃个头剃滴,比猫叫秧子嚎滴都惨,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回去真得找瞎麻鼠子看看是不是冲着你二大爷了,回去让你妈给你好好叫叫(迷信)吧。哈哈哈!”
二刚子说完的同时,大胜子虽然疼的他呲牙咧嘴,还让他的说法给气的够呛,不过他还真的翻着眼睛转来转去认真的听进去了,虽然让他气得半死似乎还真的挺上心他说的这些话,他听完以后在心中忆回忆这一天的经历心里还真是有些打闪,自己这一天还真是太晦气了。
他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就自己一个人在倒霉,二刚子同样和他在一起就没有遇上这样的事儿,所以心里就有几分相信了。
这就是当局者迷,大胜子谁依然不傻,但是他自己就忘了,这里面有很多事儿的始作俑者就是二刚子。
除了剪头之外,几乎其他的事情都是二刚子一手促成恶作剧而引起的连锁反应而已。
他一切苦难的开始还不是因为二刚这把他给点炮了,跑到学校门口去喊魏宝娟后,才引发了这么多的事情出来。
但是此时的大胜子却浑然不知,其实身在其中的二刚子也没有体会出来这其中的不对之处。
书归正传大胜子真就认真的听了也信了,至少心中是有些怀疑了。
“你有的说的对,我是应该找瞎麻鼠子看看这里是不是有啥说头?”
“对呀,你得去看看,你也许真是冲(中邪)着了。”
“但你说的有的地方也不对,人我二大爷还活滴硬棒棒的呢,我冲着个屁呀。”
“那别人立撞头(迷信的一种)不都说冲着了秦桧你就站着吗,那不就是说你二大爷呢吗?”
“那是他们诅咒他,你这纯属是瞎埋汰他了。”
小玲却笑得前仰后合娇笑不止,总算是勉强把洋剪子从大胜子的头上弄了下来。
“那为啥人家立撞头,都说冲着你二大爷让站着呢?”
“你听他瞎扒瞎呢,那是别人骂我二大爷。”
“那才不是呢,我知道是你二大爷太坏了,别人才那么说的。”
也不怨二刚子这么说原来是大胜子的二大爷之所以被别人这么诅咒都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大胜子的二大爷叫秦会儿,大胜子,他的爸爸其实在家中排行老三,由于那个年代比较穷大胜子的亲大爷儿,也就是他爸爸的大哥,刚一生下来没多久就被饿死了,挺好孩子就这么夭折了,家里的人自然是哭天喊地伤心不已。
过了两年紧接着他爷爷奶奶又生出来他二大爷儿,大胜儿子的爷爷,为了讨一个好彩头,就给取个名字叫秦会儿,寓意有儿子了就能来和他相会了,当然也以为纪念他亡故了的第一个儿子。
因为家里还是那么穷,他爷爷害怕再把孩子在饿死了,大胜子的爷爷就把他二大爷秦会儿送给了他爷爷的妻弟也就是他爷爷的小舅子来抚养成人,虽然孩子给人了,但这样不至于饿死,就算将来自己有了不错,也能为其留下一脉香火了。
后来日子好了,才有了大胜子他爹,那上面的两个哥哥都不在了,那大胜子他爹自然就成了家里的老大了,日子就这么着过去了。
一晃二十年这秦会儿长大,他知道真相以后就以后就认主归宗了,也改回了原来的姓氏和名字,继续叫秦会儿了。
你说他这倒霉名儿起的,刚好和臭名昭彰的一位的名儿相近,光有这名儿也就罢了,据说他的人品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加的不堪。
那还是生产队的年头,他二大爷有幸被选成当了生产队的小队长,那个年头也算大权在握了,毕竟也管着几百上千号的人的生死存亡呢。
自打他二大爷走了狗屎运走马上任了以后,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既小气又贪心,谁惹到他睚眦必报,绝对不让你得着好。
平时总是对下面的劳力吃拿卡要的克扣工分儿,这还不算,还经常对一些妇女动手动脚眉来眼去,你若不依,他就利用手中的这点儿权利,给你又脏又累的活儿干,甚至还要多扣你的工分儿。
在他经常要挟之下,一些妇女害怕他的为人和忌惮他手中的权力,为了讨好他不得不委曲求全,就有个别的和他做出了不轨之事,以此来换取太平,即使家里的丈夫知道了有这些的苗头也是敢怒不敢言得忍气吞声了。
他在女人们的身上得过了甜头,胆子就越来越大了也越做越过分了,就这么说吧,在他说管的一亩三分地儿里,只要他看中的女人若有不从就得不到好了,即使你干了一天又苦又累的活儿,他说不给工分儿就全部扣下,所以谁都不敢轻易的招惹他了。
后来他更是色心大起的荒淫无度了,他一次喝醉了酒用强硬的手段,就惹到了一位,让他垂涎三尺已久的贞洁烈女的头上,这女人誓死不从,和他大打出手,他虽然对这个女人进行了威胁,但这女人就是也没让他成了好事,并且还把他揭发了。
可是这秦会儿也有两把刷子,他欺上瞒下的上下运作,终于蒙蔽了领导和社员们的眼睛,他最终逃出了法网,最终也免去了处罚。
那贞洁烈女白白受了他的欺辱,承受着不白之冤,心中实在气不过,在一个夜里就投河自尽溺水而亡了。
那女人的事情传出来以后,这才引起了广大社员的注意,也激起了民愤,大家联合告他,把他告到乡里的人保主和领导干部的公堂上。
当时在位的领导还是明察秋毫,查清了他平时的确吃拿卡要,勾三搭四无恶不作,所以就废除了他当小队长的领导位置。
由于那女人是溺水自杀而亡了,也就无法定他的杀人罪了,最终定他个强奸未遂的罪名,把它收入法网劳,务改了一年多才放了回来,从此他也再没有好日子过了,因为属于他的报应,也即将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