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夜的梦,顾清弦实在无法安稳睡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掀开被子,走到窗前,透过窗帘缝隙,看到屋外的一片光明。他知道,天亮了,可是,为什么他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浑身阴冷,或许是因为天穹的乌云密布吧。
顾清弦打开房间门,斜过头看着南思榭羞掩的房门,他想,南思榭还未走。
下了楼,走到厨房,做了早餐,顾清弦洗了手,轻轻地的走到南思榭的房门前,推开门,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只是眼中满是悲伤。
眼中,一个男人正在搂着另一个女人睡觉,顾清弦抿了抿唇,重重的关上门。走到桌前,气恼地将桌子上的食物全倒进垃圾桶里,一滴热汤撒了出来,烫到顾清弦,他低下头呆呆的看着红肿的手,眼中湿润,太痛了!!!
顾清弦用冷水冲刷着烫伤的手,有些无奈,他在想南思榭看到了可会心疼半分,答案是否。想来他和他本就不是情侣,只是他一人心甘情愿罢了,又厌恶、心伤什么呢?只是觉得自己贱,只恼自己是个男人,无法绑住南思榭的一生,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生活中的那个人。
顾清弦扯了扯嘴唇,自嘲的笑了笑。
这时,南思榭裸着上半身走下楼来,有些鄙夷的看着顾清弦,坐在沙发上,冷冷道:“她醒了,赶紧滚吧!看着你太恶心了。”
顾思榭惊了惊,想来自己照顾南思榭整整五年,却不及他人一面,难道只因你我性别吗?
实在不甘,顾清弦抑制不住泪水,慌张的擦去,挺直了背板,拿着钱包准备出门。
“算了,说来你这个保姆也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也该获得一些报酬。”南思榭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顾清弦欲言又止,他没有忠贞烈性,因为他的骄傲,矫情早已在南思榭的嘲弄下消失殆尽。
他哆嗦'着拿出银行卡,张口道:“南思榭,那个我在公司这个月的工资要不你给我先结了吧!”
南思榭抬起头,看了一眼顾清弦,“嗯?为什么?”
“你要赶我走,顾名思义就是让我离开这里,不出现在你的眼里,那么我肯定得辞职了。”顾清弦理直气壮的说到。
“……顾清弦我说要让你滚出公司了吗?”南思榭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哦,那我走了!”顾清弦慌忙的跑出别墅,离开了这个他曾经居住了五年的房子。
天下起了毛毛细雨,寒风习过,顾清弦拉紧了衣服,将自己包裹住。早知道就应该多在别墅里磨一磨了,否则也不用忍受这寒冷了。
顾清弦像行尸走肉一般,失魂落魄的走在马路上,他在想,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出来的是我!
顾清弦就那么傻傻的站在马路中间。这时,一声鸣笛传来,顾清弦不知怎么的,只是呆滞的站着,一瞬之间,顾清弦感受到了尤重的冲击力,他仿佛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没有太多的痛苦,只是感受到了血液的流失,内脏的挤压,慢慢模糊了视线,陷入无限的黑暗,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某人的呼唤……
“果然,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顾清弦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