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林嘲讽着说道:“刚刚还在对着英雄破口大骂的人,现在全部跪了下来,乞求着英雄分给他一点血液,这就是那些人真正的嘴脸。”
“后来呢?”该隐问道。番林答道:“没了呗,英雄从此下落不明,而英雄的血能够长生不老、提升实力的传说,就代代传承了下去。”番林突然对着武极问道:“你问这干什么?”
武极一愣,看了看该隐,说道:“啊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好奇。”
谈话间,杂鸡那小子醒了,看到了番林,赶忙跑过去,抱住番林就是一顿哭诉:“啊!番林你可算是来了,那小子他欺负我啊!你可一定要杀了那小子啊!”
番林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而后道:“我打不过他。”
没等杂鸡继续说话,番林就对着该隐说道:“你是第二个我服气的人,第一个便是那英雄。来日必定再战。”说完,番林便拉着杂鸡出去了,在出口处传来了杂鸡的怒吼:“你们这群饭桶,连进都不敢进,要你们何用?”
很快就来了一群人,把武极和该隐团团围住,不过尽是些普通人,卫兵望着连战神都能打过的该隐,腿微微有些发抖,但想了想自己的家庭以及自己的高薪职业,还是壮着胆子喊了一句:“别动!”
很明显底气不足,该隐有点想笑,但想到村子,便说道:“我现在要走,我看谁敢拦我?”
此言一出,守卫们全部后退了一步,但依旧在装模做样的拿着武器,该隐往前走一步,那群守卫就后退了一步,该隐对着武极说道:“一起?”
武极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奇迹男子,他真的是那位英雄吗?武极不知道,但武极觉得,兴许,他真的能够推翻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在经过门口时,该隐捡走了一个纸条。而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两人一同出去后,羔羊部落便炸开了锅,那个“不死传说”以及“战神被陌生男子击败”的消息越传越广,甚至传的变味了。
有人说,那人一拳直接把战神开了八里地,直接失去了战斗力;也有人说那人懂得妖术,控制了战神,迫使战神说出了秘密,并让战神离开后立刻离开了羔羊部落,总之是越传越邪乎,不过一切的始俑人该隐正和武极在一片草原上。
武极对着该隐道:“谢谢了,不知你的名字?”
该隐一拍脑袋,笑着道:“忘了给你说了啊,我叫该隐,在无名村。”
武极表示一定来拜访,而后二人便再次别离,各回各村去了。
奔羊部落,一处巨大的、带有羊头骨的房子里,正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正是番林和杂鸡,而另一个人,则长得异常高,此人正是奔羊部落首领狂羊。此时狂羊正津津有味的听着番林说着今天遇到的事情,待番林说完后,狂羊开口了,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辛苦了,知道你对强者有绝对的尊敬,所以才让你追随我,不过你把秘密说出去了,会让我很头疼的,哎呀,那两个老家伙指不定又要怎么刁难我。”而后望向杂鸡,道:“我愚蠢的弟弟,让你安心管理半个奔羊帮你不管,非要去另建部落,现在惹上事了怎么办?”
杂鸡知道怎么讨好狂羊,可怜兮兮的道:“哥,我知道咱奔羊人多,可天玄者真的少,弟弟不过是想尽些微薄之力,来帮助哥哥招揽些天玄者而已啊,哪知道这次的天玄者竟然超过了五级啊!”
番林眼中只有不屑,而狂羊则是继续用那独特的嗓音说道:“不准继续搜刮天玄者了,另外两个部落对此意见很大,他们知道后已经抗议不是一次两次了,若再次知道那得开部落会议审判我。”
杂鸡哪听不出自己哥哥的弦外之音:再次知道。那不让别人知道就行了呗。便欣喜的回答道:“好的哥,绝对没有下次了!”
狂羊点了点头,吩咐番林将杂鸡送去羔羊部落,番林领命,两人退了出去,两人退出去后,狂羊那死板面瘫一样的脸竟笑了笑,低声念叨着:“好像有趣的来了呢。”
该隐正用尽全力奔跑着,远远看见村子笼罩在黑色之中,不过村子很明显是没有一点事情的,该隐松了口气,而后想起了引起一切的混蛋迪卡,便攥紧了拳头。
“嘭”的一声,在无名村里直接扩散开来,无名村里的不少人直接被惊吓了起来,大部分人都骂骂咧咧的,但点亮火把看到该隐后,都不敢作声了。
该隐对着那些人说道:“去把村子里所有人都叫醒。”村子里有些人说道:“这不好吧,天都黑了。”
该隐的一句话,直接让所有人去叫人了,“我知道害死村长的凶手了。”不一会儿,全村子里的人都集合在了一起,伊娃见到该隐,直接就跑到了该隐旁边,向该隐倾诉着村子里发生的一切。而该隐看到伊娃没事,心中最大的石头也落了地。
该隐静静的听完后,大声的对着村子里的人说:“害了村长的人找到了!”而后像是故意问副村长黄苍一样,问道:“我不懂村子的规定,找这种情况,那个人该怎么处理呢?”
众目睽睽之下,黄苍虽然有些不好的感觉,但也没撒谎,对该隐道:“村子的叛徒,按律当除!”
黄苍觉得自己说的十分霸气,不由得有些高兴,但看到对着他笑的该隐,一种不好的预感直接上来了。
而此时的迪卡,早就已经双腿发颤了,意识到这一切后想跑,但晚了,该隐大声喊道:“迪卡,麻烦出来一下。”
迪卡二字一出,黄苍瞬间感觉自己的心猛地一揪,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因紧张和害怕而坐在地上的儿子,不敢信的问道:“真的是你?”
村民们可不会怜悯他,左一个右一个抬着迪卡扔到了该隐旁边,望着吓得浑身发抖的迪卡,该隐握紧了拳头,对于敌人,该隐不会怜悯。
“慢着!你有证据吗?”黄苍坐不住了,对着该隐喊道,迪卡可是他的独苗,他不能放任不管。
该隐仿佛早有预料,拿出了一张纸条,扔给了下面的人群,紧接着就有村民大喊:“对,这就是迪卡的笔迹!这家伙写字最丑了。”
迪卡此时已经要绝望了,他望着父母,像望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喊道:“爸!妈!我不想死啊!”
黄苍不甘的咬着牙,就那么看着该隐,该隐也那样望着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将他赶出村子吧!永远别回来。”迪卡的母亲也不能坐视不管,但刚才黄苍亲口说了不能留,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迪卡望着他妈妈,而黄苍也附和道:“就这么办吧!”说着就要向前拉迪卡。
“慢着,我同意了吗?现在村长可不是你!在我不在时叛乱?不把我和老村长放在眼里?”该隐看着黄苍,有些震怒道。
“你别太过分了!”黄苍沉着脸道,“不过是个刚来村子没多久的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口出狂言?”
该隐并未接着往下对答,而是对着村民们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让村民们评理可好?照你这么说,一个因为嫉妒而间接害死了村长的人,有资格活着吗?”
村民们开始纷纷议论道,黄苍看着村民们在讨论着,也是皱紧了眉头,突然有一位村民站了起来,大声道:“我认为迪卡这小子当除!”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因为你一旦当了这个出头鸟,无论支持哪方,都要得罪另一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干。
村民看着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也没害怕,继续道:“不能因为自己有点权利就可以滥用,老村长当了几十年的村长了,他用这权利做过什么不公平的事情吗?哪家有困难了哪次不是老村长站前面?”
黄苍的眼神若能杀人,估计村民得轮回好多次了,该隐则是赞赏的看着他,说道:“说的不错,你叫什么?”
那村民答道:“我叫骨九。”
该隐点了点头,大声问道:“诸位都没意见吧?我现在要为村子除害了,有意见的尽管提,若有道理我会考虑的。”
迪卡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对着他的父母喊道:“爸!妈!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黄苍黑着一张脸,只言不语,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只有迪卡的妈妈在向迪卡求着情。
该隐兴许也是倦了,大声道:“既然没有人反对,此人,就杀了。”
在迪卡一声惊天动地的“救我”中,该隐右手成拳,一拳向着迪卡脑袋上轰去,就听见“噗”的一声,一具无头尸体倒在了地上,伊娃吓得捂住了眼睛,也有些村民捂住了眼睛,该隐则是甩了甩手上的污垢,接着对众人道:“黄苍的副村长职位被革职了,新的副村长由骨九来担任,没意见吧?”
黄苍仍旧是一言不发,只是他的双手成拳,未曾松开过。而骨九则很高兴一样,原地蹦了三下。
望着捂着嘴,跪在地上的迪卡妈妈,该隐叹了口气,过度溺爱,是在间接害着孩子。
事情结束后,由该隐将尸体扔出去,用该隐的话来说,就是“叛徒没资格与村长葬在一起,”村民们也都各自的散了,原本热闹的村子也是冷清了下来。
黄苍回到了屋内,坐在木凳子上,低声道:“该隐,我会让你,加倍奉还!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最宝贵的东西的感觉!”
而黄苍的女儿罗姆,则是无喜无悲,毕竟从迪卡降生开始,父母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一次,好像父母眼中就只有迪卡一个人,也因此罗姆想引起父母注意,但终究只是徒劳。“女儿迟早得成为别人家的人,还是儿子好啊!”这句话是她从小到大听过的最多的一句话,无论是村口李奶奶,亦或是二十年轻小伙子,都对此深信不疑,好像真的是嫁过去就永远不回来一样。“迪卡死了,父母应该会再看看我了吧?”罗姆希望父母其中一个人推开房门,然后对着她说些安慰的话,但是这一晚上,没有。
四周都是黑暗,村子小河仍就在缓缓的流动着,天上的星星在不断闪烁着,好奇的看着下面的两个人。
“喂,该隐,那个……”伊娃支支吾吾的对着该隐说道,该隐并未理解伊娃的意思,而是问道:“怎么了?”
“那个……你忘了吗?”伊娃红着脸,低着头,两只手在不停的摆来摆去,好像很紧张一样。
该隐望着失常的伊娃,有些搞不太明白,但旋即想到什么似的,大声说道:“我知道了!”
伊娃开心的抬起来了头,紧张又兴奋的说道:“嗯嗯!”
“你还想继续当村长是不是?”该隐骄傲的回答了伊娃,而后尴尬一笑:“你看看我差点忘了,你村长的位置被黄苍夺走了,我都忘了这码事了哈哈。”
望着正在笑的该隐,伊娃刚刚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好像很委屈一样,那神情,就像快哭了一样。
该隐感知力很强大,自然感应到了伊娃的神情举止,他邪魅一笑,趁着伊娃在发愣,亲了伊娃的侧脸。
伊娃的脸瞬间就红了,望着该隐,她紧张的说不出来话,小手不停的摆来摆去,开口欲说什么一样可又开不了口,只能拍了拍自己红彤彤的脸,不停的告诫着自己要冷静,可就是冷静不下来,紧张的又要哭了一样。
该隐宠溺的摸了摸伊娃的头,笑着道:“放心吧我没忘呢,明天我就把事情告诉村民们好不好?”
伊娃点了点头,蹭了蹭该隐的手,靠在了该隐身上,该隐被这个举动搞的也有些紧张,两个人就这么在河边依偎着,房子,小河,该隐和伊娃,构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距无名村很远的地方,一处超级大的部落中,一位身材魁梧,满身都是伤疤、并且赤裸着上身的中年男子坐在酋长之位上,听着手下汇报着今天发生的事情,那魁梧男子时不时饶有兴趣的点点头,待汇报完后,那男子对手下吩咐道:“去帮我查查那小子什么来头,一天,我要他的全部资料!”手下很快就退了下去,男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某人说道:“长生不老,不死不灭,可不仅仅是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