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节那毕竟是我的第一次嘛
那大高个一看钟垚也懵了,神出口道:“钟明,你诈尸了?”
钟垚很郁闷,郁闷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使个劲儿的郁闷。钟垚心想:不知在这个异世界有没有黄历呀?怎么总是有种出门没看黄历的感觉?才来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的墓地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还是被自己爆的,其祸害程度仅在挖自己祖坟之下。
还有这个大高个子刚才嘴里冒出来的这是什么话?什么诈尸,你见过我的尸体了吗?我又没死,还诈?小心我告你诽谤,如果这里能告的话。钟垚大脑的信号又不在服务区了。
钟垚终于把自已的卫星信号收了回来,试探的问道:“大叔,你哪位啊?”钟垚一问,心想坏了。此人捧着野花到此,定是认识钟明,可能墓地也是他建的,虽然看爆开后的样子,最多是个坟包,但与钟明怕是有些关系,被他看出来免不了一场麻烦,先回他一句,也借回他话,把声音传进识海问问钟明。
思绪只是一瞬,看着高大个,钟垚一笑:“我刚才是开个玩笑,我钟明怎么能忘了你,特别是你这两米高的健壮身材!”
钟明果然听到声音后,稍加思索,回道:“听垚哥描述,再加上认识我,此人可能是陈一秀。不过,一个月前,我被扔到乱坟岗时,陈一秀身高是一米八左右,现在两米,让我也些不肯确定。如果真是他,见我活着,肯定问东问西,我以前和他在贾府遇到后就这样,很烦人!”
二米的大高个正是陈一秀,与钟明一起同时进入贾府做了奴隶,一直把自命孤傲的钟明当朋友。陈一秀这是第二次来坟地,祭拜钟明这个普通朋友。刚到乱坟岗边缘,便听到很大的爆炸声,迈着大步一看,被眼前一幕惊的目瞪口呆,自己今天要祭拜的坟包被炸了开来,还走出一男一女,走近一看是自己当初没找到的“尸体”,活着出了坟地。
陈一秀也不管那女的,围着钟垚转了两圈,听到钟垚的话,陈一秀确定这很可能不是钟明。心中想道:虽然穿的和他一样是贾府奴隶的衣服,但从刚才见面,他不认识我,后来又改口说开玩笑,认识我,若是之前钟明见到可不会这样,更不会说这么多话。最重要的是,一个月没见,一个人身上的气质怎么会变化这么大,活脱变了一个人。不管怎样,他想装下去,我就将计就计,顺便诈他一下,看看反应。
谁又能想到粗旷的身体,藏着如此细微的心呢。别人想不到,钟垚也想不到,但钟垚却也小心,从钟明那了解的情况,让他有种可能被看破的急机感,越发小心。于是一场细心与小心的斗智,悄然拉开帷幕,而这场戏也有观众,便是在二人没注意的风铃音,风铃音同学也乐意在戏外。
终于不围着钟垚转的陈一秀,不动声色的演绎粗旷豪放给钟垚看,蒲扇大的手掌拍在钟垚肩膀上,道:“钟老弟,你要是刚才不承认你是钟明,我都以为是我认错了人。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我也不例外,刚见到你时,吓了哥哥一跳。我还以为是别人假扮,或是夺舍!主要是我现在从老弟身上感觉与之前判若两人啊!”
钟垚揉了揉被拍的肩膀,心道:这大个子好大的力气。陈一秀最后一句话,让钟垚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不是真被大个子看出来了吧!不行,不能轻举妄动,敌不动,我不动!
钟垚勉强一笑,陈一秀那一下是真疼,咧嘴道:“陈大哥,玩笑了。我之前从乱坟岗醒过来,因为受了很重的伤,就找地方养伤去了。伤好些后,就发现可能之前重伤,导致了失忆,只记得零碎的事,之间却连不起来。好在养伤的时候,遇到一位朋友,她愿意带我到之前昏迷的地方看看,说可能会想起什么,就是这位”
钟垚说着一指风铃音,本来看热闹的风铃音一看钟垚把注意力引向自己,心有不满,却又不能不回答,便朝着陈一笑回了句“嗯”。陈一秀看了看风铃音,也没在意她的冷淡回答。但钟垚在意,心道:什么叫嗯,嗯是什么意思,我让你回答的意思思分担一下我这边的火力,你就给我个嗯?还有没有点演员的基本素养了?
看到陈一秀又把头转向自己,钟垚叫苦连天,暗道风铃音是个猪队友,但戏还得接:“不好意思啊,我这位朋友语言能力有些问题,你别见怪,她平时说话也这样,在睡觉的时候也“嗯,嗯,啊,啊”的。”看着风铃音眼里冒出的火花,钟垚终于心里舒服了许多,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我们来到这里后,不小心掉到了一个深坑里,怎么也上不去,最后挖地道到了这,才炸开重见天日。刚一出来就见到了陈大哥,当时我没记起来,后来才恢复了一些记忆,想起你是我陈一秀陈大哥,但其他记忆还是没记起来!”
钟垚一脸可惜的看着陈一秀,表演出来的可惜程度,已达到真正可惜的九成功力。连陈一秀在那么一刻都认为这是真的钟明,是自己多想了。但陈一秀很快反应过来,虽然眼前这个人说的有这种可能,但还是迈不开个人性格,陈一秀还是不相信曾经那个沉默寡言,还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人,会变得如此巧舌如簧,把所有问题都巧妙拦了下来,对,就是回答得太流利,从前的钟明可没这机智,不然怎么会惹到贾于,陈一秀更加确定眼前人很可能不是钟明。说到这里,其实真怪不到钟垚,来到异世才多长时间,这段时间里钟明还有意隐藏,不怎么说话,你让钟垚怎么演?
陈一秀也没立即说出自己想法,哈哈大笑,继续用那蒲扇大的手拍钟垚肩膀,道:“原来如此,钟老弟真是命运多磨难啊,竟还能记起老哥我,我是真心的高兴。能再次见面,老哥也没什么给你的,这是我几天前得到的功法,看看能否入得钟老弟的眼!”
陈一秀用他那棍子般的手指在地上写道:你应该不是钟明吧,别急着否认,我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你刚才一通近乎完美的话真的钟明是说不出的,说得出也没那么流利!
钟垚苦笑,看来自己小看了这个眼前的大高个,还是不管怎么掩饰在真正熟悉且细心的人眼中,终究发现得了漏洞,这次自己大意了,以后还要努力呀。不过,这个大个子倒是有趣,不说反而写出来,这样更有压迫力。看来是想让我惊慌,露出马脚,没想到反而帮了我大忙。这个大个子很不错,是个可造之材,正好把计划中的那个位子顶起来,不如就拿他试上一试……
钟垚同样在地上写,陈一秀先是一愣,之后看向了钟垚的字:先别出声,不要发出声音,我是不是钟明你先别管,你只要知道我手里有还你自由的东西就足够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我会给你除了你之外别人的自由,你的自由先由我保管,半个月后给我我要的答案,我送你一份前程;第二个选择我会给你所有人,包括你的自由,你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你我之后再无联系。现在你可以选择了!
陈一秀彻底没了刚才的底气,他本来想诈眼前人,如果刚见面时是好奇钟垚,那么听了钟垚的完美解答后,陈一秀便有了招揽的意思。没错,陈一秀并非“贾家奴隶界废物”那么简单,不然早跟钟明一样“死”在贾府了。陈一秀在进入贾府后,在奴隶中发展了一小股势力,平时自保没问题,但苦于得不到自由身,才一直隐在贾家。
可没想到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却不仅没招揽到,反而将了自已一军,最重要的是他手中有自己梦寐以求的“自由”,他未想过眼前这个人说的“自由”是假的,因为陈一秀不管选择第一种,还是第二种,都要他拿出来那样东西――奴隶印。
别人的话直接选第二种,即简单又能达到目的。但陈一秀不是别人,他怎会放着一个可能的前程不管不顾呢?他想的更多的是第一种“钟明”要的是什么答案?
陈一秀最后用食指在地上划了一个狠狠的一,再无第二笔。
钟垚拍了拍陈一秀的身体,其实他想还陈一秀的那两招拍肩膀神功,但陈一秀肩膀太高,拍不到,只好举起的手转道陈一秀的身体,引得风铃音窃笑。钟垚给了风铃音一个大白眼,将头一撇,风铃音示意到了陈一秀身后,并释放体内灵气。
陈一秀诺大的身体一震,因为他感到了完胜自己实力的筑基境中级的实力,而且浑厚无比,与高级相比又有甚之。钟垚对陈一秀一笑,从纳袋里取出奴隶印黑皮书,找到陈一秀的名字,在陈一秀面前撕下那张纸,放入纳袋。之后将奴隶印黑皮书给陈一秀,附带一封信。在地上写道:按照信上所写的去做,我相信你能做到,拆开不管看到什么都照做就是,我希望半个月后在这里看到答案!
钟垚一出声吓了陈一秀一跳:“陈大哥,我给你的功法是不是比你的更好呢?”
陈一秀回过神,脸上豪迈不见苦笑连连:“看来还是兄弟的功法厉害,我的功法倒有些上不得台面了,一秀在这多谢兄弟了,我会按上面的功法练的,那就再会了!”
陈一秀对着二人抱拳之后,便迈着大跨步走了,从步伐中就可以看出此时陈一秀的激动。
风铃音收起气息,看着走远的陈一秀,心中暗道:这个大个子,居然选了第二种,真敢拿自已性命和未知的前程赌,这要有多大的魄力和胆气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沉思的风铃音被钟垚的话惊醒:“铃音,铃音,商量个事呗!”
看着贱贱的钟垚,风铃音不自觉退后两步,问道:“什么事?又想打我主意!”
钟垚贱回道:“那个,那个,你爆出来的大洞得赶紧补上,不然让人发现就麻烦了!”风铃音点点头,觉得有理。但风铃音认为钟垚肯定还有后话,只见钟垚脸上竟然起了一抹羞色,道:“不过,反正都是填,不如把我原来的坟包也建起来吧,那毕竟是我的第一次嘛……”
风铃音直接被钟垚的“贱”伤到,直接后仰,好巧不巧的掉进出来时的大坑,也就是“钟明”的坟坑里,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风铃音出来炸的是“钟明”的坟,栽下去的也是“钟明”坟,出也钟坟,进也钟坟……
PS:下一篇番外篇,悬崖底下最后的尾巴!悬崖底下终将落帷,新的故事又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