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晴问道,既然已经知道这株千岁兰不是我们当初的那一棵,能不能从现在的这一棵身上找到那一棵的线索呢。周芷晴说完这些话,都感觉到自己这番话太幼稚,但是说出去了,也就说出去了,这种难堪,也只有自己和仟佰惠子,阿萨卡自然不算数的。周芷晴这么想的时候,不经意地看了看阿萨卡,但是阿萨卡的眼神怎么有点怪怪滴,好像有点鄙视的意思。
周芷晴心想,这阿萨卡真是成了精怪了。
仟佰惠子倒并没有嘲笑,你说的吧,基本不可能。虽然,千岁兰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也有自己的通讯系统,但是,这种通讯系统的效率还是很低下的,他们的沟通范围很有限,如果这株千岁兰与我们的千岁兰没有直接接触过,这种接触还必须是上下代有亲本血缘关系的,才可以有彼此的相关信息。而且,这一棵的年龄明显比我们那一棵要小,所以说,我们从这一株上查找,基本上不太可能。
周芷晴:我们应该反过来想,对方既然在利用这课植株作为媒介,而且使用的技术手段是和我们一样,都是用来监视记录我们的行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也需要对我们的千岁兰进行信息采集工作呢?
仟佰惠子:肯定的,所有的植物是没有情感的,他们没有对错、是非观念,他们只是机械地记录这一切,他们不会忠于谁不忠谁的观念。智能人为什么将千岁兰更换,其中途死亡的可能性并不大,千岁兰本身具有超强的生命力,以智能人的技术,只要不愿意千岁兰意外死亡,一般不会出现这种状况。而这株千岁兰的安排,也恰好说明了他们想借机布局的意图。
周芷晴: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棵千岁兰将记录的信息都说出来呢?
仟佰惠子:这不是问题,我说过,我担心的是,我们解码的过程中,我们的信息就同时被传递出去,那样,就相当于在这里给对方打开了视频直播的窗口,我们就会很被动了。
周芷晴:这应该不难做到吧。按照我们实验室的设计标准,如果实验要求,哪怕一丝风都不会泄露出去的啊。
仟佰惠子:是啊,按道理是可以的。但是,千岁兰与外界的沟通渠道不仅有气味分子等,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渠道,那就是生物电信号。这种生物电微波,只要遇见阳光,就会开始自动发射,所以,还是很难控制。而处于黑暗状态下的千岁兰,你又没有办法进行沟通。
周芷晴恍然大悟,这还真矛盾啊。你说植物没有情感,但是他对于繁衍、生存是不是应该有本能的反应呢?
仟佰惠子:肯定会的啊,只要是生物,这是其基本的需求。比如很小的细菌或者再小一点的病毒,他也会借助宿主进行传播,传播就是为了更好的繁衍和生存的!
周芷晴:如果我们有一种手段可以让他招供,而又可以不让其将信息发布出去,这是不是你现在想要找的?
仟佰惠子看着周芷晴已经胸有成竹的样子:你有什么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