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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0.无题

何浔一行人没有在之前那个小镇久留。

何浔虽说有七夜之前的治疗,但说到底不是专业的医生治疗,修复了外伤,内伤也残存着。何浔此时一左一右两边两场战斗留下来的暗疾刚好对称,整整齐齐地封死了弈经里最核心的几条运行经脉。

如果不治好,这闯江湖就可以改名成潇潇洒洒闯江湖,凄凄惨惨猛挨刀了。

华容若歌一思虑,要说医术,不过是太清药宗执牛耳也。恰好太清药宗和蜀山也就差个一两百里里,不如耽搁一点时间,先去太清药宗把伤治好。免得他带何浔和千珏到华容世家后,总有人惦记着当年的恩恩怨怨,故意去为难两个小辈。

何浔倒是抱着抱大腿的一点心思,感觉都行,只是听到要找医术大派治伤,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师父不会曾经把那个宗门挑了吧。”

这些日子路上无聊,除了不断运行弈经看看能不能再增进一些真气修为,寻找突破弈经第六层的契机;就是同华容若歌并排骑马,谈谈天,打听一下自己长辈的江湖轶事。

华容若歌自己当初也是华容世家耀眼的子弟之一,一个人在外面闯荡走来走去虽然不多,但结交自然也是来自各派的大家子弟。他自己的经历恰好就满足了何浔对江湖的童话性遐想。

不过华容若歌若是就这么乖乖让何浔听的开心,那也不可能的,除非华容若歌什么时候也找到了自己的风花雪月。

他明里暗里地疯狂暗示何浔,自己那些经历是因为自己是华容世家的子弟,是有天然的大世家背景的。而弈剑门虽然强大,但一贯低调,就算是这次江湖历练有他这个师叔护着,平常也不会表露出来。

所以何浔约等于一个初出江湖,没有任何背景的懵懂年轻人。

华容若歌的江湖事迹何浔别指望有了。

甚至华容若歌在说这些话时,也会心底暗暗冒出一个想法:“何浔要江湖历练,都说了历练,就该多看看人心险恶,高雅之流门内都教了,江湖就来电粗俗的东西嘛!”

当然给何亦知道了可能会请华容若歌好好喝一杯茶,再谈一谈作为长辈的本分之类的事情……

至于何亦的事例,华容若歌叹气来总有种复杂的感觉:“门主的事情,怎么说……出门在外,最好别说自己是弈剑门的弟子。”

“此意何解?”何浔有些奇怪,不是说弈剑门就是低调的宗派吗,怎么会甚至别说自己是弈剑门的?

当然遇到针对弈剑门的势力是另谈。

“对那些对弈剑门不甚了解的势力而言,可能唯一的了解就是你师父当初行走江湖的经历了。至于那行走江湖的经历简单概括而言便是——一人一剑挑了全宗。”

“一人一剑挑了全宗?”

何浔重复了一遍华容若歌的概括,试图不去咀嚼出什么糟糕的结论。

“字面意义,你师父隔三差五就是提着剑去哪个名门大派逛逛,然后把人家上至宗主下到大弟子之流全给揍了。整个门派丢了那么大的脸,自然是惦记上了弈剑门。”

“东方前辈的世家也是吗?”

华容若歌噎住了,他同情地看了一眼何浔,拍拍他的头。自己可以有别的势力身份掩盖,但何浔是真的没有,无论是自己的华容世家还是东方初的东方世家都不敢把自己世家的身份套到何浔身上——原因很简单,一来是怕被别的势力惦记上,二来是怕被何亦惦记上。

何浔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把心底一句疑问放到了台面上:“师叔,我们此次前往的太清药宗……不会也被挑过吧?”

华容若歌也一时失语,抛开闲谈,认真地思考这个可能性。以何亦的当初的尿性,他可能会放过医术独步武林的太清药宗吗?

好像,大概,应该……没有放过的理由。

太清药宗看着是医者父母心的宗派,其实也不少记仇的在。要是他们知道自己一行人都是弈剑门的人,会好好给何浔治疗吗?

华容若歌还真不确定这件事。

华容若歌沉默了良久,最后郑重地对何浔开口嘱咐道:“此次一行,浔儿你牢记一件事,你是华容世家收养的孩子,绝对不认识什么弈剑门!”

早就经过了一番思虑的何浔也赞同地点点头,无论从势力斗争还是江湖行走来看,弈剑门这个牌子并不适合戴上。

待何浔回到马车内事便看见七夜笑盈盈的脸,七夜依旧露着妩媚动人的姿态,让人看得就心生痒痒。她自离开了镇子后,就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代替着华容千珏,也不说什么原因。

“小冤家前边聊得可开心?”

何浔叹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前后聊天的落差:“算是吧。”

七夜噗嗤一声笑出来,一手掩着嘴,继续调小何浔:“那小公子,奴家可是会堂堂正正地告诉别人奴家一行人是弈剑门的人哦~”

何浔没有多少和七夜纠结的意思,和她这种魅惑力太强的人谈来谈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陷进去被玩得团团转了。

他干脆利落的双手合十,像是拜菩萨一般对着七夜拜了一下:“您大人有大量,为了大局考虑,还请不要这么做。”

“那——公子是不是该用什么来堵住奴家的嘴呢?”

七夜眼睛眯起来,伸出香舌,轻轻地在嘴唇上勾勒出一个轮廓,恍若红颜乱江山,颦蹙万人倾,话语间赤裸裸地把何浔的注意力引向糟糕的地方。

何浔赶紧晃了一下头,把那些旖旎的风光抛在脑后。他把自己的视线放空,只能模模糊糊地看清面前七夜的轮廓,这样受到的影响就小了很多。

随后一个包子被直接地塞在了七夜的嘴中,何浔反击道:“那你觉得,用这个堵住如何?小师妹可是很喜欢吃包子的。”

又一次挑逗失败的七夜风情万种地白了一眼何浔,手不安分地悄悄按上何浔的手,想把身体凑到何浔身边,然后在何浔耳边窃窃私语:

“小公子可是嫌弃了奴家,若是公子有所不满,奴家可是随时愿意解衣服侍公子呢。”

何浔身体忍不住地有些燥热,这些话语对他来说诱惑力着实不小,如果扛不住欲望,白日宣淫那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冷静,保持操守。冷静,这是小师妹的身体,你忍心有非分之想吗,何浔?冷静,师叔还在外面驾车,你想被师叔围观吗?

何浔不断用提醒后果的理智控制自己,终究有了些成果,再次忍住了七夜的诱惑,用算半是请求的语调对七夜说道:

“七夜姑娘,您大人有大量。虽然不知道您为何一直把握着主导权,不让小师妹出来,但这次算在下请求了,麻烦让小师妹出来歇息歇息吧。”

七夜看着是个红颜祸水的模样,其实意外地很吃这套。她笑眯眯的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三的模样:“那样小冤家可是欠了奴家三个人情咯。”

“人情就人情,在下会尽力还的。”

何浔硬着头皮答应了七夜的要求。她再不消失,何浔觉得自己就得禽兽一把了,现在能避开这个赶紧入定稳定伤势才是正道,其他欲望往后排。

还回华容千珏后,提前被七夜消耗了身体不少精力的小师妹直接就陷入了梦乡,软软地靠着何浔的身体倒下来。

何浔轻轻安顿好华容千珏后,也抓紧时间继续开始入定。

闭上眼,感受弈经心法的运行。再复睁眼,何浔便如同来到了一方小天地一般——这是弈经心法自带的内视错觉,按心法在各个经脉上运行的真气构成了这方空空荡荡的黑色空间的“裂纹”,可以看见许多小光点在遍布在裂纹上,那便是窍门,真气运转的节点。

他看着这些裂纹,有几道依旧是黯淡着的样子,甚至有把这种黯淡扩散到别的经脉上的趋势。随何浔的本能般的心念牵引,真气不断从别的经脉转到这几道黯淡的裂纹上,抑制住这种黯淡的趋势。

这样单调的运转持续了好一会儿,扩散的的趋势才步入新一轮暂时的安宁中。

何浔的注意力移到了别的地方,用着这世界文字书写的剑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就如同符咒一样,环绕着他,竖着飘停在半空中。他脚下踩着的是太极与九宫图。太极上每一个卦的亮点都象征着弈经的一重,现在他不过点亮了五个,第六个卦点总是保持在将亮不亮之间,甚至因为裂纹的影响,那点将亮的模样也有黯淡下去的趋势。

如果不尽快治好经脉的伤势,大概自己就真没机会踏入弈经第六层了。

何浔默默地看着脚底的光点想道。既然进入了入定,弈经就同本能一般,开始运转,然后触到了什么隔膜一般,漫无目的地冲击这层隔膜。

他没有理会弈经自行的冲击,在出现一个破境契机前,自己冲了也是白冲。

他往绕在边上的几个字走去,所见场景突然一转,成了一个正在演示招式的墨色人影。何浔反复观看着人影演示,从内部经脉运行到外部的动作表现,挨个琢磨。

何浔心知自己需要尽快提升实力,高起点带来的不是轻松,而是更高层次的压力。这一路下来,真正需要动手时,何浔无一例外都遇到了境界比自己更高的人。和他们对弈,每次都是在死亡的刀尖上舞蹈,一个不留心,就可以再投一次胎了。

这种紧迫感无形地逼着他去入定,揣摩前人留下来的剑式,从中创造出自己的精髓。

何浔剑式换了又换,心里清楚东方玖和宋常寄是如何结合出新剑式的,但实践上总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就算是模仿都做不到模仿一下。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何浔见依旧一无所获,也只能轻叹一声。武学进境如同搞研究一样,大把时间投下去,只能听个响。

依旧是契机未到。

何浔回到原地,再稳固了一下自己的经脉伤势,就退出了入定。

他睁开眼,一眼撞上了华容若歌饶有兴趣的笑容:“浔儿,你见过地宫吗?”

何浔有点奇怪,他眨了一下眼。这刚退出入定,怎么师叔就提到了地宫,地宫干啥的来着?是不是古代王侯贵族的墓室啊?

“弟子不知,这地宫是何用?”

华容若歌领着他,对一处正常无比的小山丘指了一下。何浔左看右看,都没看出一个有人为修饰的痕迹。土是旧土,桉树的根系牢牢地扎在山丘上,怎么看都是不像有个地宫的样子。

“地宫有很多种,有的是墓室,为了满足主人死后也有一个宫殿的想法。有的是用作避难,有的嘛……”

华容若歌笑容更灿烂了些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主意,他故意拉长了声,没有摆出答案:“这个就等我们自行去发掘了。就比如这个,浔儿可有兴趣看看?”

“师叔,恕弟子直言,弟子看不出这里有何地宫。”

何浔挑下车,走到那处山丘面前,半蹲着捻起一点土,在手指上仔细观察了一下。自身知识不足,何浔就算装模作样的看了也看不出什么痕迹,他只能略带郁闷地再补充一句:

“万一师叔所说这个地宫是个墓室怎么办,我等可行这种大忌之事?”

华容若歌绕着山丘边上走了记下,给何浔一个一个指点周围的环境:“浔儿你看着。这些事情也有不少讲究,例如墓室选用,逝者属阴象,而这处却有成了汇阳破阴之势,一般来说都不会选这种地方做墓。

这些你也得学着,弈剑门的精窍不外如是,观势,自然万物皆可观。”

“而且——”华容若歌敲了敲地面,原本看着闷实的地面却出奇地传出了一点金铁交击声,“这有着大量铁的地宫,一般可不是这种用途哦。”

何浔目瞪口呆地看着华容若歌在各处各敲了几下,随后地底什么东西被触动了,地面上的土石微微开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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