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毛手毛脚在走廊里来回穿插,顺着来时的路打算原路溜出。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呀?”火烧云终于忍不住问道。
任玉欣俯首道:“我是逃荒者,老家在东方最北边的沼断岭,北域的怪物们发了疯,血洗沼断岭多处村落,老家没能幸免。
因为身处东方和北疆中介处,两方势力谁都不管。”
沉默了一会,任玉欣继续说道:“我选择了远离老家,去往最远的飞星寻求力量。
一路上偷鸡摸狗,抢东西比谁都快,跑路比谁都帅。没办法,想活下去。”
猛男火烧云擦了擦眼角,感触道:“都是七宗罪的错。”
“嗯,我一路上打探过不少消息,知道一些事情。”任玉欣赞同道。
在地球现今的大陆版块上,六成以上地区被标记为已知领地。
东方,西荒,南极,北疆。
近两年西荒和北疆不太平,尤其西荒,三十万大山连年大战,弱小的妖物堆尸成山,强横的妖王昼夜更替。
而北疆的四大要塞情况较为乐观一些,但仍然掩盖不住被某种力量渗透蚕食的迹象,尤其与其它区域交界处,流派争执异常极端。
在明面上,南极区域拥有最为强大的军事力量,不仅科技研发遥遥领先,其境内领头羊“天星宫”旗下的“天星四雄”,被冠为当代最强雄杰天团。
拥有雄杰之名,就代表着其身份为该生物种族中的扛旗人物。
而这样的扛旗人物,天星宫有四个,其上还有更加强大、神秘莫测的白泽。
至于东方这个传奇国度,则以炎夏为首,一国双雄。绝大多数人并不知其真实战力。
除炎夏外,盘踞在东方区域的势力还有九岭十七洞。
九岭中,又以翔云岭和沼断岭战力最为垫底。
翔云岭之所以垫底,是因为其自家门内斗,人才逐渐凋零。
而沼断岭就是单纯因为倒霉了。
能打的都上了战场,还输了,一个能打的都没剩下。可是说是东方区域里,经过战火摧残最多的势力唯一,只因为离北疆最近。
“嘘。”任玉欣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做出禁声的指示。
火烧云捂住膀胱,用坚定的意识抵抗住某种心理暗示。
任玉欣督了他一眼说道:“前边拐弯处有人过来了,不少嘞。”
毛凝竖起耳朵贴近墙面,仔细聆听风吹草动。
任玉欣莞尔笑道:“什么奇行种走路踩着墙壁走啊?”
毛凝讪讪一笑,不再假装很专业的样子。
白莹捉住时机翻了翻白眼,趁势打击的心理一览无遗。
“老大,我感觉到前方拐弯哪里的墙上有灵力波动。”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该不会是什么奇行种在踩墙走路吧?”
毛凝脸色尴尬,这声音准是奕涛没跑了。
这小子肯定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毕竟他是环森林代行者公会的头号狗仔。
“奥。”强雷无精打采的声音传来。
“强子?是你吗强子?”毛凝低声喊道,“我是大明湖畔的阿毛啊。”
强雷闻言精神一震,接腔道:“阿毛,你在哪里?这里天太黑我看不见。”
话音刚落,强雷的眼前便跳出一人,原来是火烧云。
只见他双臂一张,一脸没想到是我吧的表情嘻笑道:“嚯哈,我就在你的心里吖!”
强雷着实被骚到了一把,当下手指火烧云喊道:“这奇行种竟会变化为驴,给我打!”
狗仔头子奕涛招呼一声便挥拳扑向火烧云,身后一群实习狗仔嗷嗷叫着跟风挺进,作势要打。
“住手,给我个面子,放过我家这头驴。”毛凝走出圆场道:“还指望他明年接种。”
强雷配合一笑,就此打住,出口问道:“你俩怎的会在此处?”
毛凝一副审视的目光扫过强雷身后众人,点了点头回道:“导师进局子了,估计就之前遇到的那个。辅助导师今天生理期,让我们上午自由活动。”
毛凝篡改了人家姜雅的原话,把“103训练室自由活动”改成了“自由活动”。这自由活动包括的范围可大了,大到整个飞星。典型的断章取义。
“是吗,我们的导师可能也到生理期了,也让我们自由活动。”强雷惺惺相惜道。
“老大,咱们导师是男的。”身后有人纠正道。
“什么?她带把的吗?看起来那么娇贵。”强雷诧异道,“难道那个露寒是娘炮?”
火烧云似是听出了什么,举手问道:“难道你们班已经选出了班委了吗?”
身后白莹和任玉欣闻言走出,认真打量着强雷。
强雷讪笑道:“害!不是搞那什么投票吗!
包括我在内都投给了自己,就我两票。就胜任了。”
“我投的强雷那一票。”奕涛腆着脸说道。
真是个小机灵鬼。给自己认识的人投一票获胜,再带动节奏掌握发言权。
要不怎么说是狗仔头子呢。
毛凝眼睛一亮,迸发出智慧的光芒。就差戴一副眼镜再顺手拄一拄了。
白莹斜眼一撇,打断道:“你又行了,馊主意。”
不用想都知道毛凝也要这么干,而他本人不屑置辩,等待别人为他帮腔。
配合的任玉欣发言道:“其实他这个馊主意有可取之处,至少找个可控制的替死鬼上任,咱们说话也更有分量。”
毛凝满脸黑线,您说话能稍微修饰一下吗?强雷病竟恐怖如斯?
“善哉!”白莹赞道,二女看向毛凝,毛凝又看向火烧云。
“就你了,烧眉。”毛凝奸笑道:“你说过的只要让你当老大,你什么都听我的。”
“哇,恶。真正的傀儡替死鬼。”强雷打击道:“老大。”
强雷似乎很不情愿当这群人的班委,他不喜欢被一群人整天跟在后边。
火烧云闭目不语,很想反驳点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你们开心就好。
搭噶扣图瓦卢。
“我不,那我也太亏了。除非发个女朋友。”火烧云说罢看向任玉欣。
任玉欣看着天花板吹起了口哨:“呼呼呼。”
您“我没听见、鱼窝无瓜”的样子能装的再像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