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巡司:“这里可是天下第一地牢,你护得住吗?”李翼这时才反应过来说:“我觉得这人不错呀,我想跟着他走。”
黄芪说了一句:“小翼啊,行走江湖,第一就是不要轻易地相信别人,除非在一起经历生死才行”
“那我们经历过生死吗?我为什么要信你,你这个骗子。”李翼鄙夷话语,很直接针对着黄芪。
“喂,谁说的我们没经历过生死。刚才我们在地牢里,你想掐死我,我也想掐死你。这算不算在一起经历过生死?”黄芪强词夺理的本事,倒是一流。把李翼哄得一愣一愣的:“好像是这么一会事,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蒲巡司却被黄芪逗得哈哈大笑,说道:“小娃子,倒是牙尖嘴利得很。你可知你身后的人是谁?让他跟我走一下。我有事情问他。问了之后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黄芪有点纳闷,出言询问:“有什么事,在这里问也一样。”
蒲巡司说道:“一些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知道了也只能灭口。李翼你要考虑清楚了。这小乞丐的命就在你手里了。”
李翼寻眼望去,这老头眼光柔和,嘴角挂着笑容。一番思索后,他踏出了步伐,跟着蒲巡司离去。黄芪在后面说道:“你个傻瓜,咱们相处十来天你不信任我,反到相信一面之缘的人。”
“不啊,我觉得他最后一句说,你的命掌握在我手里,我觉得你虽然是骗子,罪不该死。所以我想跟他去一趟。我想他应该不会为难我们两个。”李翼说完,就跟蒲巡司离去。
蒲巡司走之前,连黄芪正眼都不想瞧一下。唯留黄芪在审讯室。他一个人在这相当无聊,左右观看之际,他发现蒲巡司座位上有一本书籍,他走了过去一阵翻看,打发无聊世间。
***
蒲巡司带着李翼,走过几个通道,来到了一处房间里,这里灯火明亮,两边靠墙之地,是各式各样的书柜,上面摆放了各种书籍,像极了一个书房。
书房中央,也有一个座子跟椅子。蒲巡司端过来一个板凳,让李翼坐下,倒了些许茶水。李翼从晕倒后,就没有喝过水。他喝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再央求再倒点茶水,一饮而尽之后才感觉舒坦。
蒲巡司端坐在书房上方,他坐下之后,也没有立马询问李翼,反倒是思索,偶尔抬头看向李翼。他的眼神让李翼好不自在。过了良久,蒲巡司才问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能跟我说说吗?”
“我跟我堂哥,在神州一起流浪,到处寻找我堂哥,想要找东西…”李翼娓娓道来。
蒲巡司有点惊奇的问道:“你还有堂哥活着,他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堂哥在寻找什么东西?”
李翼如实道来:“我堂哥说,他贱名不足挂齿,他叫李寻欢。至于他要找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蒲巡司又再问道:“你手上的令牌,你可知道来历。”
李翼说道:“知道,我堂哥说的祖传的。”
蒲巡司又问道:“你堂哥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见他。”
李翼说道:“走散了,就昨日他叫我追回令牌后,就走散了。”
蒲巡司突然整理了一下台桌。研磨,以及铺纸,拿起毛笔沾了一点墨水,蒲巡司又问道:“那你能否描述一下,你堂哥的长相。我帮你寻找他”
李翼犹豫了一会,他才说道:“你找到我堂哥,打算要干什么?”
李翼这话问得,倒是让蒲巡司哑然。他随后说道:“这个你倒是放心,我只是想瞻仰一下他的背影。”
“那算了,我怕你不是想瞻仰他的背影,而是想瞻仰他的遗容。你想通过我,引我堂哥出来而已。我就说嘛。我跟你根本不认识,但是你肯定是认识我堂哥。我敢肯定你绝对跟我堂哥有仇。”
年少的李翼,思绪多变,虽然笨了点,但是他又不是傻子。蒲巡司这么旁敲侧击,他当然要怀疑蒲巡司得目的。
蒲巡司倒是被李翼的猜忌,逗得乐呵一番,随后说道:“这话从哪说起啊!我根本不认识你堂哥,但是我认识你的父亲。我礼待于你,还是因为你父亲之故。”
李翼拍座子,说道:“少来,你也想骗我。我爹就是平常乡下的小医生,他从来没出过远门。这地方离我爹的乡下这么远,你不可能认识他。”
蒲巡司突然沉默,盯着这少年的脸庞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跟你堂哥经历过什么,跟我了解的真实信息不太一样。等下,我会安排你们出去。我希望你们,这五天只内不要出城门。我有个朋友要过来找你们。到时候一切事情都将明了。”
“五天?你朋友是谁?”李翼问道,只见蒲巡司不在言语,拿出一张信件,在上面手起笔落写下一段字符:
“此两人,一人名叫:余荫,一人名叫:棒槌。现已查明皆是误会,请放行。蒲巡司留笔。”随后掏出印章。印了两下。
随后他又拿出两个文碟,签上了余荫以及棒槌,两个名字。蒲巡司递给李翼,说道:“这是两本通关录,以及放行文件,你拿着等会有用,记得在城里,多等些时日。你们在城里所有花费。我们“云氏家族”全包。”
李翼懵住了,这是闹哪样。只说了几句话就放了,而且还包生活。以李翼的头脑想不出所以然来,他之后跟着蒲巡司左腾右拐,回到了审讯室。黄芪正在翻阅书桌上的书籍。蒲巡司眉头一皱,突然加快了脚步。怒声呵斥道:“谁叫你翻阅的,给我放下。”
走过来一把抢过了书籍,再次厉声道:“若是我的下属,有此等行为决然被我挖去双眼。拖出去喂狗去了。”
黄芪却是无所谓,说道:“谅你也不敢,对我动手动脚。”
“你再动一下试试……”蒲巡司这话摆明了是在逼宫啊,黄芪呵呵一笑,做出了一个不明智之举,他把书籍抢过来扔在天上。黄芪真元刹那间涌动,单手一挥。一掌击中所扔出去的书籍。撕拉一声。那本腾空的书化为碎末,零零散散从空中慢慢飘下。
李翼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空气中气氛突然沉闷下来。只见蒲巡司真的动怒了。他身法迅速。一招擒住黄芪的喉咙。愤怒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那我就如你所愿,看看我敢不敢。”
李翼劝说道:“别下杀手啊,一本书也不至于要了他性命啊…”只见蒲巡司,不问不顾。当真想取了黄芪性命。
黄芪被掐住喉咙,就连说的话,也短短续续,说道:“你是不能杀我的,这些全都在我脑海里,你若杀了我,这些卷宗,你就真的没有了。”
只是蒲巡司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加大了力量。只听黄芪断断续续说道:“丁已年五月……云城莫雨村,整个村……村民失踪。丁已年,六月查清是血魔余孽所为……云城护卫派出一百名人,前去捉拿……只是全部犯人都死了,莫雨村村民安然无恙。你可知道是谁所为。”
蒲巡司听到后,手臂上得力量,才有所收敛。最后他思索一阵。愤怒的情绪才有若压制。蒲巡司手臂轻轻一震,“邦”得一声。黄芪的身体直接被甩开。整个身躯撞在刑具上,黄芪身体落在地上哀嚎不已。
李翼好歹跟黄芪认识,他于是赶紧上去,查看黄芪伤势。还好没有大碍。
蒲巡司拂袖一挥,像是怕脏了自己的手。说道:“你刚才说的卷宗,那本被你毁掉的书籍,根本没有记载这事。你是在诓我。”
黄芪被李翼抚起身来,他脸色稍微有了点好转,说道:“呵呵,当然没有,我看的内容是另外的卷宗,你想要我可以帮你默写出来。”
蒲巡司有点诧异的看向黄芪,但观此人一身破烂,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英气,且身高挺拔。气质上早已经没有了,初见般的猥琐身影。替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自信。
“你当真有这等本事。”蒲巡司问道
黄芪他在李翼搀扶下,走了过来,他说道:“信不信由你。”转过头对着李翼说道:“小翼啊,刚才他没有为难你吧!”李翼摇摇头
“那就好,小翼你有什么要求,好好提一下。我打算蹬鼻子上脸,要让这老头好好伺候我们。不然我不会默写的。”
“来人,准备大刑伺候”蒲巡司大喊道,他这一吆喝,从屋外走出了十来个精兵好手。
黄芪这时候慌了。赶紧阻止道:“别别别,你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啊!”这时蒲巡司言词犀利得说道:“一本书籍而已,我重新审问他们,或者审问你就行了,虽然有点麻烦。”
黄芪发出一阵声音,“斯”了一句。大大的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慢着,邢具我能亲自挑选吗?”不等蒲巡司回话,黄芪自作主张的说道:“给我跟小翼,来三百六十五个漂亮的。我要一天一个。不带重复的,这样或许我就能默写出来了。”
“我可以满足你,三百六十五种刑法。天天不带重复的。”蒲巡司一丝不苟的说道
李翼大惊失色说道:“蒲爷爷,不是说,我们两个可以离开这里吗?”
“你能走,他不能走,我现在是给你面子,他要是能够默写出来,我可以丝毫不计较。”蒲巡司说完,大手一挥,所有被召唤出来的人,纷纷退下。
黄芪对李翼说道:“你怎么不早说,都放我们了,那我还折腾个屁。”随后见李翼掏出来两本通关录,黄芪抢过来看了几眼,说道:“走,我们出去吃香的喝辣的”
黄芪说着就搂着李翼肩膀。视若无人般的打算离去。蒲巡司脸色一沉,拦住了黄芪的去路。黄芪呵呵一笑,把李翼推开。对着蒲巡司悄悄说道:“天云山上有仙名,落入凡尘有黄门”
蒲巡司听完,脸上满是震惊,又大大的后退一步,又上下打量黄芪,良久说道:“你没死?”
“我没死。我爹娘却死了。”黄芪说完又把李翼拉了过来,又喜笑颜开踏步而行,全然不管后面的蒲巡司。
只是临走之际说道:“我的事,先不要告诉其他人。你的卷宗我默写给你就行了,另外今年五月份的事还没完。”黄芪的声音余音旋绕,久久响彻在地牢里。没人敢阻拦。因为他们有了蒲巡司的亲笔签字。
蒲巡司黯然摇了摇头,“唉”的一声,吐出好长一口气。呼叫道:“来人,派几个人跟着那两个人。保护好他们,他们若有事,提头来见我。”
“是”在这地牢里,没人敢不听蒲巡司得话,听到命令,当然要去完成。不多时这个房间里,又只剩下蒲巡司一人了。
蒲巡司喃喃道:“天云山上有仙名,落入凡尘有黄家。庆幸小姐后继有人了。怪不得这么任性大胆,还真遗传小姐你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