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爹娘回来的消息,白月儿总算了稍微觉得好过了一些。
其实爹娘会出谷,跟她有很大的关系,本来白云谷在世俗间的生意都是白玉轩撑管的,可是因为她求玉轩哥哥去救李隐而与秦王对上了以后,为了家族的安全玉轩哥哥不得不暂时在谷里避一避,所以才会要爹娘亲出马,去打理外面的铺子。
现在半年过去了,她和爹娘分离一分便是半年,心里有些心事也没有办法和谁说,现在听到爹娘回来,她终于是忍不住滴下了眼泪。
“傻孩子,哭什么?当初独自离家,也不见你掉一滴眼泪,怎么这会儿才听到谷主回来便哭了!”白玉轩抬手为她擦去眼角的眼泪。
白月儿惊觉,退了一步,破啼为笑。
“人家高兴嘛!”
白玉轩这一次是忍不住真笑了起来,抬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像一个宠爱妹妹的大哥哥。
这一次,白月儿没有躲,只是习惯性的靠在了白玉轩的肩上。
“好了,你快点去找谷主和谷主夫人吧!”白玉轩淡淡一笑,在白月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白月儿脸一瞬红了,抬眼瞪了白玉轩一眼,白玉轩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很快便将那尴尬严了下去,淡淡一笑。
“怎么?还不去?还想再让玉轩哥哥打一下?”
白月儿叫了一声,飞快地逃了。
看着白月儿走远,白玉轩方才慢慢地回头,眼睛朝着一处大树看去。
“既然想见她,便去见吧,不必躲躲藏藏的了。”
大树后面,一个同他一样白衣如雪的男子走了出来,只是脸上更多了几分岁月的苍桑。
这是人……是已经完全变了样子的李隐。
他走出树影以后,只是那样笔直地站着,眼睛看着地面,甚至连看一眼白玉轩都没有。
刚才的一幕幕他都看见了,月儿在他的面前从来也没有笑得像这样开心过。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可恶,好好一个天真的孩子,被自己连累了。
“这个腰牌,你拿着,凭这个可以进入内谷。”白玉轩抬手,一块玉佩飞快地从他的手间射向了李隐。
李隐下意识地伸手,接了下来。
这白云谷就好像是一个缩小了的王国,内谷是王亲国戚,而外谷是平民白姓,外谷弟子是不能够随便进入内谷的,除非是跟内谷的弟子成了亲,或者是非常的优秀,被长老们看中,收入内谷,但跟内谷白家的弟子成亲也是迟早的事。
白玉轩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抬头,怔怔地看着白玉轩。
白玉轩淡淡地一笑,没有解释,转身而去。
从李隐潜回来的一瞬他便知道他的存在,也许正是因为知道他的存在,他才跟月儿显得格外的亲密。给他腰牌,什么意思也没有,只是他以退为进的手段而已。
若是没有进入内谷的腰牌,李隐也许便会天天想着见月儿,但若他手上有了这腰牌,见与不见便是另一说了。
他并不想李隐跟月儿再有什么纠缠,可是他却知道阻止是没有用的,有些东西,越得不到越珍贵。反倒不如双手奉上。
他相信李隐有了这块腰牌以后绝对不会去内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