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燎的这话，其实早有准备。
范子衿也是软磨硬泡半天然后拍胸保证，沈燎才决定帮范子衿在自己老爸耳朵前吐露这件事。
沈浪潮一听，确实在理，于是点了点头:“既然一个新人小职员都能胜任讲解员，那么主管肯定也不差。”
钱守道欲言又止，但是他看好的宋小凡并没有如期赶到，这让钱守道没了发言权，最后只能闭嘴。
也怪沈浪潮前段日子刚出差去了，根本不知道公司里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沈燎身上的流言蜚语。
要不然，沈浪潮还不敢答应的这么利索。
随后就是沈燎叫范子衿做准备，范子衿知道后狂喜不已。
这几天，她一直在熟悉宋小凡所做的PPT，为的就是等到今天。
只要她能让对方满意，此事过后，谁敢再说她是花瓶？谁还敢说她是靠沈燎上位的？
只要能够圆满拿下这个项目，范子衿就再也不怕自己不稳，还很可能入沈浪潮的眼。
所以，范子衿今天使出浑身解数都要让对方满意。
“怎么会是范子衿上去做讲解？”小刘不岔道:“那可是宋小凡的成果，难道就这样被窃取了！”
老张长叹一口气:“这就是上层人的游戏，我们这些小职员，不被火烧到都算幸运了。”
纵使他们再不甘，再怎么为宋小凡鸣不平又怎样？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因为没有地位，他们说的话没一个人会听，也没一个人会信。
“蒋少，接下来由我们推广部的主管来给您讲解一下项目。”沈浪潮低声道。
“好！”那个年轻人坐在正对PPT的地方，目不转睛看着幕布。
随后，是范子衿迈着莲步走了上去。
不管讲的好不好，个人的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接下来，就由我来为大家讲解项目的完成度。”范子衿大方得体道。
“诶！宋小凡，你来了？”小刘转身看到宋小凡走进来，为之一惊。
老张和小王也跟着回头，发现真的是宋小凡。
沈燎在他爸旁边也看到了宋小凡的到来，刚开始还觉得有些诧异，但是想到宋小凡已经迟到，范子衿顶替了他，也觉得没什么了。
“爸，那个就是宋小凡，预定今天的讲解员。”沈燎说道。
沈浪潮闷哼一声，他可不管宋小凡有多有才，连点时间时间观念都没有的人，能堪什么重任？心里头已经把宋小凡打进了冷宫。
钱守道同样注意到了宋小凡，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产生了离开天省的想法，这想法朴一出来，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看来，我来迟了呢！”宋小凡缓缓勾起嘴角。
“你还笑的出来，范子衿都要把你的劳动成果给抢走了。”小刘着急道。
要是她自己成果被抢走，她肯定要和那人拼命，她就不清楚，宋小凡怎么笑的出来。
都到了这种地步？还在笑？真不知道宋小凡怎么想的。
“既然她愿意讲，那就让她讲个够好了。”宋小凡轻笑道。
“你什么意思？”小刘诧异道。
但是宋小凡没有任何的解释，并不是他的PPT做了什么手脚，而是PPT里本来就有玄机。
更何况，当他看到那个坐在上首的年轻人后，笑的更欢了。
那个人，不就是蒋文武吗？真没想到，这个项目的另一方居然是蒋家。
此时此刻，宋小凡对拿下这个项目十拿九稳。心中最后一点担忧也散去了。
整个大厅之中，就只有范子衿的声音。不得不说，范子衿的功课做的还是挺足，讲解的不急不缓，很有层次感。
不仅如此，范子衿还把上次宋小凡讲解时的东西给盗用了。
至少目前看来，范子衿讲的内容，蒋文武还是挺满意的。
“爸！您觉得范主管怎样？”沈燎在一边道。
“嗯！不错！”沈浪潮点了点头，不管是PPT汇报还是讲解，他反正暂时是挑不出刺儿来，便迎合自己儿子往下说道。
钱守道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剽窃了人家的东西还好意思拿出来？
用一个词形容，恬不知耻。
钱守道觉得，如果把公司交给沈燎，那么公司估计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衰亡。
“这个范子衿怎么这么不要脸？”小王在下面憋红了脸。
不止是他，其余的主管也都听出了一些端倪，好多东西，不都是宋小凡之前讲过的吗？
但是他们也不会去说什么？毕竟推广部的主管是范子衿，不是他们。
“麻烦稍微停一下！”这时，蒋文武居然开口了。
宋小凡眼里流露出来的笑意更加旺盛，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吧！
“不知道蒋总有什么疑问？”范子衿停下来道。
“这位…”
“这是我们推广部的范主管。”沈浪潮连忙道。
“哦！范主管是吧！讲的很不错，我觉得应该有掌声。”蒋文武笑着鼓起掌。
随后整个大厅都响起掌声。
范子衿红光满面，微微抬了一下头，看来这次顶替宋小凡是她最正确的选择了。
“不过，在这里我有些疑问，不知道范主管能不能为我解释一下。”蒋文武道。
范子衿很大方道:“蒋总请问！”
“是这样的，我们本次请求天省给天马做一次广告推广的策划，但是范主管说到这里，并没有我需要的数据，没有数据支撑的策划，那就是空泛的。”蒋文武做了个请的手势。
数据？
沈燎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这个刁钻的问题，他在面试会上同样刁难过宋小凡，但是被宋小凡很轻松的答了出来。
但是，范子衿是宋小凡吗？不是！这时候的范子衿脸上带着的淡淡笑容突然凝固，手脚在一瞬间变得冰凉。
数据？这个PPT上面分明就没怎么罗列数据出来，反倒是文字陈述很多，也很精彩。
“范主管，有什么问题吗？”蒋文武再次催促道。
自从上次在青城吃瘪之后，他爸蒋星予就给蒋文武重新安排了试炼的任务，而天省之行，也是蒋文武诸多锻炼之一。
特别是被宋小凡敲打后，蒋文武变得内敛，变得更加沉稳，这让蒋星予很欣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