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羽作为一个经过知识爆炸,数字爆炸,时代爆炸的三炸年轻人,见识过丰富到无法形容的各种信息。
而且他又自诩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所坚信的是唯物主义科学真理无神论,而不是唯心主义信口胡诌忽悠论。
可是眼前这位老先生,光看面相就洞穿了他的前世今生,让他不由得对自己以前,所坚信的是唯物主义科学真理无神论产生了怀疑。
庄羽以前所接受过教育,世界上的鬼神之说,卦象之谈,命相之论多是以讹传讹,信口开河胡诌出来的。但今天遇见的这个谢大仙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简直太不是人了!
前世的庄羽喜欢天文星系学说,偶尔也会去读一些网络小说,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但是那些网络小说故事里,所传播的大多是一些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灭我我灭天的中二思想。
看着眼前的这位谢大仙,庄羽摸着下巴不由得陷入了思考。既然如此,那不妨就测个字吧,且看看这位大仙儿嘴里能说出什么花来!
谢开看着庄羽陷入思考,心中不由得泛出一丝尴尬,自己常常以天下第一相士自居,今日碰见庄羽却是屡屡吃瘪。给他相面测命格,结果说出来的论断,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相信。
看面相测尘缘,测不出来。批八字测尘缘,也没测出来。一时之间,好不尴尬。谢开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所以也跟着陷入了思考。
只不过两人心中思考的问题是不一样的,庄羽心中想了两个问题。
第一:我若是测了这个字,那不就等于我信命了吗?我若信命了,那我以前的所坚信的唯物主义不就被推翻了吗?可是我若不测,那我所经历过的种种怪事,又作何解释?
第二:万一这大仙儿说我是破军坐命天煞孤星,命中注定孤老终生,那我该怎么办?还成家不成了?要是成家,那岂不是害了人家小姑娘。要是不成家,那岂不是委屈自己的如意金箍棒。
空有一根如意金箍棒,空有亿万雄兵,怎奈何,却无天宫可闹,无地府可闯。若是传出去,怎可对得起俺齐天大圣这一世英名。
其实庄羽心中所想的两个问题,完全是庸人自扰之。因为从他要测尘缘开始,就说明了他心中已经开始信命了。
其实这也难怪,二十年来所坚信的唯物主义将要被推翻,一时之间,心里难以接受也可以理解。
谢开心里想的是,怪事年年有,为何今日会这么多。
今日一而二再,再而三的吃瘪,搁谁身上谁不郁闷啊。谁还没点傲气啊,再者说了,自己在玄门中相面中那可是权威,曾经有人不惜不远万里来求自己相面算卦。
一念至此,谢开心中傲气冲天,今日若测不准,以后归隐山林,终生不再为人相面算卦!
不得不说,谢开这是赌上了自己的晚节,为了玄门声誉,为了这张老脸,为了不砸了解缘解命的这块招牌,今日是豁出去了,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就算泄露天机折了寿,那咱也认了。
关于发生在庄羽身上的事,谢开是真的没有办法,你说你拿一个我听都没听过的年号来问我,这谁测的出来啊,这师傅没教过,我也没学过,这不是难为人吗?
谢开轻抿了一口小酒,淡淡道:“其实这命相之说,可信可不信!如果信命,命由天定,人为不能变更,只好听之任之。若不信命,自然不必理会命运,自己尽人事便是,这是一般较理性的看法。”
庄羽点点头,道:“老先生说的有道理,在下也不知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小友不必纠结于此,玄门中曾经提到过一句话叫,相由心生,心由相转。由此可见,一个人的性格行为可以改变形貌,改造命运,这是一种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说法。”
“一个人只要多努力一些,谨慎一些,多行善,多恕人,的确会有改变。就算是所谓的命运,也有常与变,也未必都是定数。一个人多笑笑,自然较易予人好感,这便是所谓的开运。至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说,虽然不是必然的定律,但的确是应然的存在。”
谢开说到这里,似说似不说的将看家的一些本事也说了出来。简单来说,就是你信就灵,不信就不灵,当然了还有劝导庄羽行善积德之意。
谢开摇了摇头,又道:“不过世人多有偏执,但有一点世人都是共同的,有好报的心理总比遭恶果的潜意识,要来得快乐些自在些。”
庄羽点了点头,心中愁云尽散,释然说道:“在下受教了,既然是测字求缘,不如就用在下的名字吧!”
“羽!”
“语,哪个语?烟雨的雨,飞鱼的鱼,还是鸿羽的羽!”
“羽毛的羽!”
庄羽拿起狼毫,在一张宣纸上大大方方的写上一个羽字,然后站起身来,将宣纸递到谢开面前,拱手施礼道:请老先生指点迷津!”
谢开看着宣纸上的羽字,不由得愁眉陷入了沉思,殊不知,窗外的天空中,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乌黑如墨的阴云,十息之后,电闪雷鸣,然后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突变此等异象,自然是引起了阵阵谩骂声,街上的各种行人,收摊的收摊,避雨的避雨,唯恐淋成了落汤鸡!
从乌云密布到瓢泼大雨,只有短短十息。
谢开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之地,到底说还是不说呢!
稍作纠结之后,谢开笑了笑道:“小友真是好福气啊,从这个羽字中可以看出小友桃花盛旺,着实让人羡煞不已啊!”
庄羽毫不理会窗外的突变,两眼泛起一丝喜光,道:“老先生是说我不止一个知音!”
小友桃花旺盛,这话说明了什么?是不是说,肯定不止一个媳妇啊!
哈哈,我就说嘛,怎么着也得两个啊,不然多亏啊!
谢开点了点头,笑道:“从这个羽字里来看,小友的红颜知己应该不止一位,只是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讲?”
“老先生但讲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