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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站在高高的山梁上

说起来也真是不可思议,自打孩提时代开始,做梦都向往着城里的生活。可是一旦真正变成现实当中的城里人,而且一天天看着马路在拓宽、楼宇在攀高、人口在膨胀的时候,那种曾经以城里人而自居的优越感,就像小鸟一样一去不复返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对田园风光的憧憬和眷恋。

我就想,或许人到了一定的岁数,就条件反射一样返璞归真,寻求一种原生态的自然生活。就像我虽说在城里生活了几十年,到头来依旧开始逃避城市的喧嚣和拥堵,让自己置身于一片蓝天和绿色之中,看着牵牛花在农家藤蔓上五彩缤纷盛开,听着房前屋后鸡鸭牛羊的混声合唱,一种浓郁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家乡的亲切和温馨。

想当年,我曾是一个逐水草而行的放羊娃,每当羊群低头啃食着草皮的间歇,我就会站在高高的山梁上,一边漫无目的四下里观望,一边心里默默在想:我这孤独寂寞的苦日子何时才能熬到头,乡下人那幸福美满的新生活何时才能盼得来啊!

我的家乡位于芦草沟中间地带,不过需要说明的是,不是远在霍城县的芦草沟,而是地处乌鲁木齐近郊的芦草沟。有意思的是,因为同名,前些日子我在一家网站上粘贴了一篇散文《放羊的日子》,被伊犁一个网友看到了,于是留言进行一番赞赏之后,问我也是伊犁人么,如今还在芦草沟么?也就是因了一个地名的缘故,我和这位网友开始熟悉起来,进而成为文友。

家乡原来叫顾家沟,据说因为新中国成立前有一个顾姓人家居住得名。后来顾姓人家不知去向,恰好赶上大炼钢铁,就改称焦炭厂,后来衍变为综合厂,或许曾经一段时间养过猪,也叫猪场。因为这些“厂”和“场”最终无法解决吃饭问题,于是就并入乡上村队体例,按顺序成为东山公社二大队二队,也就是现在的芦草沟村第二村民小组。

起先队上只有三十来户人家,土地比较富裕,后来人口不断增加,原先的那些水浇地就不够了,只得开垦出一片一片的旱地,种上麦子和豌豆之类的庄稼,遇上风调雨顺的年景,多少收些粮食和饲料,如果是个旱年,庄稼只有膝盖那么高,稀稀拉拉的,用不着镰刀割,用手拔就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广种薄收了。

和其他队上比起来,我们队那时水源还算充裕,除了上面一大队水库的水保证供应之外,队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多处泉眼,常年流水不断。于是几任队长坚持不懈,带领全队劳力先后修了三个涝坝,靠近旱地梁的叫大涝坝,到了夏天的时候,不仅上庄子的土地完全靠其浇灌,也是队上大小牲畜和托克逊过渡羊群的饮水之处。不过最高兴的还是我们这些毛孩子,只要看到涝坝蓄满了水,就成群结队地赶过去,还没到跟前,就急忙扒光了衣裤,然后争先恐后“扑通、扑通”跳进水里,仿佛一群鲤鱼争食似的,噼里啪啦乱作一团。

二涝坝位于芦苇滩,似乎一年四季都被高过人头的茂密的芦苇覆盖着,除了巡水的人定期去抽涝坝的阻塞子,一般人不敢造访,据说涝坝里有蛇窝,是毒蛇出没的地方,甚至有一条蛇王跟人的胳膊一样粗,口一张露出鹰嘴一样的两颗毒牙,吓死人呢。所以即使芦苇滩的芦苇都收割光了,也没人敢去割二涝坝里的芦苇,任其自生自灭,顺其自然。

小涝坝就在大院子,也就是队上的政治文化中心不远,除去浇地功能,附近人家的鹅和鸭子便游戏其中,一只一叫,齐声附和,嘎嘎的叫声响彻一片,久久在人们的心头回荡。

不过我们当时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一到冬天全队倾巢出动,田间地头红旗猎猎,歌声朗朗,一个会战接着一个会战,号称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而又从春季一直忙到秋,男女老少一起上,起五更睡半夜,面朝黄土背朝天,似乎把吃奶的劲都使上了,到头来还是种粮的人却粮食不够吃,只好瓜菜来代,问题是即使替代的瓜菜也寥寥无几,难以救急呀。

那个时候到了夏收之际,几乎全队的人都在旱地梁上,因为旱地面积大,而且分布在绵延不断的一个个山梁上,战线拉得很长,相互间传递信息仅靠嘴喊已经不行了。三伏天烈日高悬,暑气逼人,仿佛被闷在蒸笼里一样,豆大的汗珠雨点一样往下掉,劳累了一天,腰来腿不来,蹲下起不来,口干舌燥,浑身乏力,向谁要一口水喝,连喊一声的劲都没有了,就是扯着嗓子喊了,别人也不一定能听到,于是就像电影里的海娃一样,将褂子举在头顶来回摇上几下,当别人正好也看到了,才能做出恰当的回应。

这个时候,队上几个毛驴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只要远远看到某一个山坳尘土飞扬,很有可能就是驮水的尤奴子或是木和买,赶着大麻驴或是二麻驴,沿着羊肠小道正步履艰难地爬坡呢。很快就看到两只长长的驴耳朵先露了出来,接着就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毛驴甩着头,一步一步向旱地梁靠近,驴背上大大两个木桶盛着酽茶,由于来回颠簸,桶里的茶水咣当咣当响着,一不小心木头塞子“砰”的一声飞向空中,于是一股浓浓的茶香开始在旱地梁上弥漫,让人猛然间找到了家的感觉。

最热闹的是捞油香吃忽尔墩,或者支上一口大铁锅是做抓饭的日子。遇上这样吃大锅饭奇特的光景,简直成了全队盛大的节日,各家各户的锅碗瓢盆全部派上了用场,男人去排队等候,女人则像母鸡孵小鸡一样,让孩子围着自己坐成一圈,而且不时叮嘱着一些吃饭的要领。还不等男人靠近,孩子们的手就伸过去了,一个个饥肠辘辘的样子,看着让人心有感触。

后来进行土地承包以后,就再也看不到那种轰轰烈烈的浩大场面了,取而代之的是润物细无声的有序经营。地少了,粮食却打得多了,而且种什么怎样种,完全由自己说了算,成了土地真正的主人。同样不可思议的是,年轻人似乎越来越不愿意在地里劳作了,不是去读书就是去打工了,在他们看来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实现自我价值,就应当将置身于光怪陆离的大千世界,而土地上那些事情,有了父母打理就已足矣。

我们的父亲母亲的确对土地一往情深,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土地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早些年浇地一律大水漫灌,由于耕地高低不平,流经之处或泥土流失,或秧苗浸泡,事倍功半,得不偿失。现如今讲究精耕细作,不仅土地平整得跟地面一样,都在一个水平上,就是种在地里的庄稼也是花样翻新,长势看好。我就发现,队里的庄户人家特别在意市场行情,什么挣钱就种什么,什么来钱快就种什么。除了老三样小麦、油菜和玉米,许多人开始套种一些经济作物,而且舍得本钱,不仅购买尿素二胺,也不辞辛苦去山里牧民那里买几车羊粪,交叉着上到地里,换来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有一件事一直让我感动,就是有一天在队上和一个老姨夫聊天,谈及种地成本的时候,他一口一个好地夸赞现行农业政策的诸多好处,我就问都好在哪里?老姨夫说:你看,国家先是把农业税给免了,接着又是粮食补贴,一亩地90元钱,这么大的一个国家,那要负担多少钱啊,真不容易!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庄户人,就这样在为国家着想,都说位卑未敢忘忧国,从老姨夫的身上让人看到了祖国的希望……

我是1977年高中毕业的,考虑到我的学习成绩比较好,乡里让我去乡炭厂代课。乡炭厂在那条著名的煤炭一条沟里,除了乡炭厂,还有一个国营煤矿和米泉县炭厂。虽说直线距离不长,却因中间横卧着一道道山梁,我必须每天翻山越岭才能到达。

其实只是一个教学点,而且还是复试班,只有一间教室,是那种低矮破旧的土坯房,课桌椅也是破破烂烂的。课间的时候学生之间免不了追追打打、躲躲藏藏,一时间教室里乌烟瘴气、灰尘弥漫,一个个脸上糊得脏兮兮的,像个泥猴似的。

当时那种情况,不要说一个地处偏远的教学点了,即使乡里唯一一所中学,不也是白手起家,拆东墙补西墙,将就着开下去么。我记得非常清楚,我们高一年级那间教室,抬头可以望见天上的星星,刮风满地纸张乱飞,正所谓“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的那种塌塌房。然而硬是靠着全体师生自力更生,就地取材,不仅修补好了教室的所有漏洞,就连课桌椅都修造齐全了,所不同的都是水泥槽型板改造而成,虽说坐上去冰凉冰凉的,但那种如饥似渴的学习热情依旧非常高涨,特别是我在全班脱颖而出,破天荒在恢复高考之际金榜题名,成了全乡第一个土生土长的大学生。

也许是和教育有着不解之缘,走上工作岗位我先后都是在教育部门工作,甚至再后来到了县政府任职,也是主管教育这一块。如此一来,我到学校的机会就多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农牧区学校,就成了我常来常往的地方。

那个时候正赶上自治区级“两基”达标,整天满脑子都是“基本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基本扫除青壮年文盲”这些硬性指标,生怕因为自己工作不到位,影响了大局。由于乡与乡之间经济发展不平衡,对教育的投入就有多有少,于是只得马不停蹄,连续作战,用妻子的话说:明明早上还说是在北郊安宁渠呢,到了下午就又说已经到了达坂城阿克苏乡了。

当时有个流传甚广的口号,说是“人民教育人民办,办好教育为人民”。各乡就以此为动力,不分白天昼夜,走家串户,深入发动群众,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而且劝学和扫盲紧密结合起来,实行领导责任承包,取得了积极的效果。

然而毕竟历史欠账太多,旧的危房解决了,新的问题又产生了,始终处于顾此失彼的尴尬状态之中。好在国家把教育的发展始终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尤其对农村教育给予资金上的有力倾斜,从而保证了9年义务阶段教育健康有序的发展,不仅如此,国家还对农牧区贫困家庭学生实行“两免一补”(免学杂费、免课本费、补生活费)政策,极大地减轻了群众的负担,让广大贫困学生真切感受到了阳光般的温暖和慰藉。

就像我此时站在高高的山梁上,极目远眺,一片葱郁之中,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座座造型别致的醒目建筑,不用说那就是现在的一所所学校。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当今农村最好的建筑就是学校,而且以往想都不敢想的远程教育,也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农村学校课堂,激励着农家子弟走向美好的未来。如果说当年队里出个大学生是一件稀罕事,现如今农村孩子考上高等学府早已习以为常,就以岳母家为例,先后就有15人取得大学文凭,到了我们孩子这一辈,不仅儿女双双成为首都名牌大学的莘莘学子,而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毕业后又先后继续开始硕士研究生的学习生涯,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之所以在时隔几十年后反过来迷恋乡村生活,除去城市噪音和工作压力的缘故,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交通的发达和便捷。我们小的时候全乡没有一条柏油路,而交通工具也以毛驴车和马车居多,家庭经济状况好一些的,才有一辆自行车。那时不要说汽车了,就连拖拉机都成了高档的交通工具,不是谁想搭乘就能搭乘的。

因为村与村之间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遇上下雨天,道路泥泞不堪,不穿胶鞋是出不了门的。特别是到了炎热的七八月份,一些翻浆路段早已是黄土滚滚,车辆经过之时,漫天尘土飞扬,仿佛刮起了一场沙尘暴,整个村子都弥漫着呛人的味道。

如果有谁搭乘一辆汽车进城,而且是坐在驾驶室里,不经风、不挨晒,感觉就舒服多了,也自豪多了,路上遇见一个熟人,早早就开始招手打招呼,生怕人家没有看见似的。换作那种蚂蚱一样的28型拖拉机,行驶在搓板一样的乡村土路上,就好像骑在奔跑的骆驼背上,那种前仰后合式的大跨度颠簸,让人几近眩晕。

一次和妻子进城看病,倒了几次车才回到家。那是个冬天,加上天快黑了,搭车的人聚集了一大堆,后来就等到了一辆28型拖拉机,人们如同盼来了救星,争先恐后往上爬。当时那个冷就够刺骨寒心了,加之拖拉机来回晃荡和颠簸,实在让人难以招架,最要命的妻子有孕在身,就怕如此剧烈晃动影响了腹中生命,可又在众目睽睽下羞于启齿,只好在提心吊胆中盼着拖拉机快快到家。

所以说“要想富,先修路”。自从乡里修了柏油马路,人们的出行变得方便多了。先是通了班车,一天两趟,因为从此结束了“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的窘迫历史,勤劳朴实的庄稼人,衣服穿得崭崭的,皮鞋擦得亮亮的,体体面面地穿梭于城市与乡村之间,揽营生、跑买卖,想着办法往兜里装钱。

后来就有乡邻跑起了中巴车,从早到晚随叫随停,人们戏称“招手停”,简直服务到家了。而今城乡道路四通八达、连为一体,因为是清一色的硬化路面,交通工具也是与时俱进,多种多样,大巴、中巴一辆接一辆,就连从前只能在外国电影中看到的“taxi”(的士),现在乡下也是比比皆是,满地跑了。

就这样,我一次次站在高高的山梁上,亲历着家乡庄户人生活的变迁和发展,打心眼里感到一种由衷的欣慰和喜悦。虽说我名义上城里人,可骨子里却深深打上了农民的烙印。所以我不仅迷恋故乡的一草一木,而且义无反顾地为父老乡亲的幸福日子高唱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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