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9年(建宁二年),未央宫殿中。
司空袁逢出列道,启禀陛下,今司隶、豫州、幽州、兖州等地连年歉收,各地百姓流离失所,请陛下开仓放粮解百姓倒悬之危,望陛下明察。
大将军窦武出列道,启禀陛下,先零羌举数万攻入汉地劫掠陇西等郡,中郎将段颎发报求援。
太傅陈蕃出列道,启禀陛下,先零羌近年来势力暴增,先零羌酋滇零自称天子于北地,大有进犯三辅、劫掠益州之意,老臣恳请升段颎为护羌校尉率领边军三万前往平叛,顿时众臣窃窃私语。
我扫了一眼朝堂之下,冷眼旁观者有之、面露惊恐者有之、忧民忧国者有之、闭目养神者有之。便问道大将军窦武我大汉能征战的将士有多少?
精锐部队有北军五万人由车骑将军窦进统领,南军(皇宫守卫)五千人由卫尉蹇硕统领。边军幽州两万人、并州两万人、凉州四万人、益州一万人。其余各地方部队均由都尉率领,不超过十万人,且战斗力堪忧。
又问到司空袁逢皇粮储存有多少?地方储存的有多少?
皇粮储备在57万担,各地不一,其中幽州府库已不足5万担粮食了。
刘宏沉思了许久,突然问道你俸禄是多少?
袁逢一愣随口回答道,微臣月俸350谷、钱17000。这么说下半年朝廷俸禄都不够发了,你们得饿着肚子办公了?
这时御使大夫刘儵出列道,启禀陛下,老臣于本月共查获贪墨官员17人,官职最大为兵曹、最小为主簿,其中查处共计粮六万担,钱二十万,田亩地契三十于处,请陛下查看。
刘宏冷笑一下,大声说道,如今各府库存的不是粮食、而是猫粮、狗粮啊。散朝,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司徒胡广随朕到宣室殿议政。
司空袁逢一脸呆滞,心想是不是刘儵和皇帝在一起整我,下去马上严令门生故吏小心做事。
宣室殿内,陈蕃、窦武、胡广坐在刘宏周围,听着刘宏说道,先零羌屡叛屡降,然其归降后得到大汉诸多好处,明面上讲是展现我大国天威,仁义道德,实际上是养虎为患,先零羌世居西北高原(今青海一带)产出有限,但已牧业为主,适龄男子均能上马成军,下马游牧,此次先零羌再次叛乱,剿肯定是要剿,但是如何剿还请各位大臣畅所欲言。
陈蕃拱手称道,止叛平息非出动大军不可,然大军出动多少,后勤如何保障,领军将领的人选都关系到征战的结果,望陛下能能听老臣一言,升段颎为护羌将军,领凉州三万边军,携带十万粮草前往征讨,随后窦武、胡广附议。
我一脸诧异的问,没了?
众臣回答说没了。
那征讨完了之后如何处理先零羌,众臣可有良策?
窦武拱手说道,剿灭之后对首恶处死,严令先零羌解散军队,不得进犯大汉领土。
我的意思是不要点割地、赔款之类的吗?
胡广回答道祖制上从来没有要求过割地、赔款,最多也就是进贡几匹良马之类的,况且西北苦寒,我大汉天朝要来何用呢?
此时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跑,愤怒的站起身来指着胡广骂到,汝窃据高位,可知我益州、凉州百姓受外族欺凌多以,汝不思为国家谋利益,反而装出一副自视清高的恶心面容,汝是何居心?
胡广站起身来说道,陛下此举与商人何异,我大汉连绵四百年就是以德立本,纵观大汉先皇何时要求邻国割地赔款呢。我怒目一瞪朝着陈蕃、窦武望去说,尔等也是此意?随即陈蕃、窦武、胡广跪在地下称我等均是此意。
这时我真想仰天长啸,冲着陈蕃等人道尔等对于先零羌的政策我无法接受,你等就不要插手先零羌事务了,朕自有办法解决,你等告退吧。
陈蕃起身道我等乃军国大臣,岂可弃之不管,陛下至我等为何物?
我对陈蕃大吼道,汝等张口闭口为国为民,可知边境百姓生活状态?难道汝等看朕年幼,欲欺否?
这里是凉州长史皇甫高的奏折,你们好好看一看,那里还是我大汉天朝吗?羌人强买强卖,抢劫无度,视大汉律法为儿戏,在饥荒之年,羌人还取我汉人之肉以果腹,每年秋收来劫粮、每年冬至来劫人,你等高堂重臣视之为以德治国。哼,朕不要这样的德行,朕不要这样的炼狱土地。
请窦武大将军将虎符交出来吧,朕要御驾亲征。
窦武听到后,很惶恐的站起身来说道,虎符乃国之大器,微臣奉先皇之意掌管虎符,从未有过失误,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我说窦武大将军啊,你可记得张让否?你以为张让去查你的作风问题是真的?你以为御使大夫刘儵派去的人都是瞎子、聋子?你茅房里面的金子你如何解释?你大将军府内养士3000又如何解释?你欺上瞒下私设朝廷又如何解释?要不要让刘儵当众说出来?
窦武冷汗练练,爬到在地上称微臣愿意交出虎符,望陛下念臣忠心为国,饶恕微臣。
陈蕃、胡广看形势不对,赶紧下跪道我等受窦武蒙骗,望陛下明察。
哈哈,爽,没想到以前看了部三国野史,居然把窦武炸出来了,哼哼,窦武大将军等着全国人民的怒火吧。
那就由大将军传令吧,就说大将军腿疾发作,难以掌管虎符,特交还给皇帝。
窦武哆哆嗦嗦的签了字画了押,被小太监扶了出去。
陈蕃、胡广谨小慎微的说皇上如何处置我等,刘宏命传旨太监说,大将军窦武为国操劳,身体每况愈下,朕念其劳苦功高,封其为皇帝少保,齐乡候。
命窦进为大将军,为国出力。
陈蕃、胡广出宫后相互说道,我等务必小心,皇帝虽年幼,但手段狠辣,难以捉摸,今天这一手以进为退确实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