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看着箱子里的东西脸色沉了沉,虽然那都是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可每一个拿出来都是有力的证据。
比如,只存了一个号码的手机,记录着盛唐会所所有日常营销和所有人员名字的笔记本
他打开这些玩意好好的查了查,果然发现是收集的证据。
虽然大部分都是会所的日常,可部分内容却涉及会所的私密,半点都泄露不得。
看着这一个一个的证据,秦勇气的浑身发冷,神情越来越狰狞,青筋暴起的拳头紧紧握着,一直忍着一口气。
看来,李天赐没有骗他,他的地盘,当真混进了人!
一阵暴怒,秦勇一拍桌面阴沉地喝道。
“他妈的,这些混账玩意儿,都给老子绑过来,老子倒要看看,这些玩意儿有几条命敢跟老子玩。”
“不行!”
李天赐阻拦道。
“他们密不可分,每个人之间都有紧密的联系,如果这个时候抓了他们,只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他们提前动手,将会得不偿失,不过,如今他们迟迟未动手,那是因为还没拿到确切的证据,就比如,赌场!”
李天赐卖了一个关子,淡淡地看着秦勇。
“你是想彻底解决这个祸根,还是想打草惊蛇?”
秦勇一惊,吓出一身冷汗,连退了几步,李天赐说的没错,要是真的想度过这一关,万万不能打草惊蛇。
李天赐一笑,转头朝人吩咐。
“把箱子都抬回去,你们从哪拿来的,就往哪去放着。”
来人看了眼秦勇,看他没反驳,抬着箱子又走了出去。
秦勇还惊魂未定地靠在沙发上,脸色铁青。
在秦勇吩咐的那一刹那,他已经把整件事想明白了。
“怎么,想彻底根治整个问题么?”
李天赐弯腰,手拍在秦勇肩上。
他虽然是秦可人“请”来帮秦勇的,但好歹不能丢了威严,要这样,他还怎么做人?
况且,这日后指不定还有什么交集,他总得做点什么。
秦勇抬头看着李天赐,眼神带着询问。“姐夫,你有办法?”
这声姐夫叫的掷地有声,李天赐很满意,点了点头,却很快露出颇有几分气势的眼神。
“我有办法,但……你得先道歉!”
“老公,你这是干嘛?都是自家人,不就是帮个忙嘛,搞的那么严肃做什么?”
秦可人嗔怪地瞪了眼李天赐,但语气中却带着一股小女人才有的味道。
为了保住自家弟弟,她现在只能仰仗着这个她有些看不惯的男人。
李天赐被这一声老公吓得够呛,很快回过神,哼了声。
“这臭小子对我的态度就没把我当自家人。”
“他不是还小嘛,你就多担待些呗。”
秦可人靠着李天赐,看似打情骂俏地拧了他一把,却用了十成的力。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呵呵,姐夫,我哪里没有当你是自家人?刚刚是我这做弟弟的唐突了,希望姐夫不要在意,我刚刚就是担心我姐被不知名的野男人给骗了嘛……”
看着李天赐变了的脸色,秦勇忙咽了口水。
“当然,我这肯定不是在说你,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毕竟,你和我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
秦勇为了活,也懒得去顾那么多了,反正是自家姐夫,没了尊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看李天赐没反应,忙给他倒了一杯酒。
李天赐接了过来,却没喝。
“少喝点酒,虽然你开这会所少不了应酬,但就你这么个喝法,别人不害你,你也会被喝死。”
他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他记得上辈子,这货在监狱里渡过的那些日子,可没少喝酒,结果活生生的喝成胃出血。
秦勇嘿嘿一笑,没有反驳。
“其实要度过这次难关也不难,先杀了任强,毕竟你们两牵扯不清的事情有太多了,再这样下去,他迟早害死你。”
李天赐架起二郎腿,直接说道。
刚平复下来的秦勇一愣。
任强虽然是他接触良多的小混混,可这身后到底还哟一个任家,要是任家追问起来,他恐怕就麻烦起来了。
可随即又想起,任强这臭小子竟然卖了他,如果他不死,死的就是他。
“他娘的,这个混账玩意,老子弄死他。”
一拍桌面,秦勇怒骂,李天赐说得对,他如果想要活命,任强必死。
“任强除了卖你,还干着走着私卖白粉的生意,你知不知道?”
秦勇脸色一沉,这件事他当然知道,而且还知道任强不但卖毒,还吸白粉。
他向来最讨厌手底下的人碰这么个玩意儿,但因为和任强的关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李天赐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事儿?
“任强年仅二十六,早在前几年为了方便搬出任家住在洪锦园别墅,多年来孤身一人,加上长年与白粉相伴,如果因为吸食过量纯货而死,你说,会不会有人怀疑?”
一言点醒秦勇,他瞪圆了眼睛。
“对,对,任强那样的人被发现吸食纯粉过量自然不会找人怀疑!”
秦勇兴奋地点头。
本来他都在脑子里想到好几种弄死任强的方法,但每一个都容易被人怀疑,可要是因为任强自个儿吸食白粉过度而死,他解决了后患不说,还能不被任家怀疑。
毕竟,吸食过量白粉而死的消息传出去,任家肯定会成为笑话,为了不丢脸,他们肯定会隐瞒任强的死亡真相。
“任强死后,立刻安排人找到于清风,毁掉他手里的所有证据,这样,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李天赐开口。
“好,我倒要看看,这个于清风有几个本事!不弄死他老子不姓秦!”
秦勇很快明白李天赐的意思,结果李天赐一个后脑勺就过来了。
“你要是弄他,上面的人分分钟查到你的头上,要是你想死,我不拦你!”
秦勇被打,没有生气,反而恍然大悟看着李天赐,将所有希望寄托于李天赐的身上。
“不弄他,那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