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白云疏真的没有打高尔夫球的天赋,我建议白夫人你还是不要强迫她打高尔夫球了,让她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不然别人看到白云疏的球技,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嘲笑吧,到时候连白夫人你的脸都会丢光。”
李天赐辛辣的嘲讽完,淡然的喝了一口水。
一旁的白云疏嘴角有些抽搐。
她不明白李天赐说这些嘲讽自己的话语是干嘛,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有必要说这些吗,母亲听到这些一定会生气的啊。
就连秦可人,也觉得李天赐是脑袋进水了,故意激怒白夫人。
果然,白夫人现在的神色已经冰冷到了极点,甚至秦可人和白云疏都忍不住抱了抱手臂,有些怀疑是不是空调温度开的太低了。
白夫人的眼神微眯,说话的音量也增大了不少,她道:“李天赐,我女儿的事情,还用不到你在这里言语!”
对于愤怒的白夫人,李天赐丝毫不畏惧,回应道:“我只是实话实话罢了,你女儿球技烂,这是事实,难道我就不能说个事实吗?”
“呵呵!”
饶是定力如白夫人,她现在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白夫人盯着李天赐,眼神十分锐利。
“李天赐,不要以为你是秦小姐的男朋友,你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
“我并没有肆无忌惮,我在说一个事实,难不成你女儿有什么缺点,就不能被别人说了?”李天赐淡淡的说道。
“李天赐!”
这三个字几乎都是从白夫人牙齿缝里蹦出来的,要不是顾虑到李天赐的身份,她现在已经让保镖进来了。
白云疏心中有些害怕,她怕这样下去李天赐会和自己母亲打起来,于是赶忙站起来道:“妈,你别说了,李天赐说的确实是事实,我球技确实烂。”
秦可人板着脸对李天赐道:“李天赐,你给我住嘴!快跟白夫人和白云疏道歉!”
李天赐不满,道:“凭什么让我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可就是说一说事实,白夫人竟然都不让我,这也太没肚量了吧?”
“肚量小,控制欲还大,摊到这样一个母亲,真为白云疏感到惋惜。”李天赐斜着眼睛,嘀咕道。
“住嘴!”
秦可人冷声斥道。
“难道我还不能说话了?”李天赐一边对秦可人不满的囔囔,一边用腿悄悄蹭了蹭秦可人的腿。
察觉到腿部的动作,秦可人心神一动。
李天赐不会在这种场合占自己便宜,他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那么李天赐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呢?
秦可人脑海中闪过无数念想,很快她就隐隐明白了李天赐的意思,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丝毫,反而更加的生气了。
“李天赐,你现在立刻给白夫人和白云疏道歉,否则有你好看!”秦可人语气冰冷,一脸愠怒。
李天赐冷笑两声,不怒反笑。
“真是好人没好报,我之前那么认真的教导白云疏打高尔球,现在只是吐槽了一下她的球技,说话可能是有点重,但确实是事实对不对?可白夫人这肚量也太小了吧?”
“现在我觉得,你之前为白云疏发声,真是不值得,你觉得向白夫人这种肚量,她能听进去你的话吗?她回去后肯定还是我行我素,把白云疏关在屋子里一辈子才放心。”
“那样的话,白云疏的日子过得比现在还难呢。”
李天赐一边抱怨着,一边惋惜的摇头叹气。
秦可人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心中则感到好笑。
看来李天赐真的是在故意激怒白夫人,他刚才碰自己的腿是想让自己配合他演戏。
秦可人面色缓和,沉下气来道:“就算你抱怨的都有理,那也不能像之前那么说吧?你那些话话何止是有点重,但简直是很重好吗?”
见秦可人的样子,李天赐就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禁在内心感叹:秦可人这样的女人果然聪明啊,跟这样的女人一起就是省心,若是换成白云疏,估计还以为自己脑袋被门夹了一样。
秦可人站起来对白夫人鞠了一个躬,然后毕恭毕敬的道:“白夫人对不起,我为李天赐的鲁莽向您道歉!”
“白夫人,希望你不要在生气了,李天赐这人就这样,嘴快心直,而且嘴毒,但是人还是挺好的,别看他之前那么说白云疏,但其实他还是很希望白云疏能够练好球技呢,要不然他也不会去教导白云疏打球了。”
顿了顿,秦可人继续解释道。
“事实上,李天赐也是为了白云疏好,他对您管教白云疏的方法有些不满,心中有些怨,所以刚才就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话语也就重了些,希望白夫人你能够理解,男人嘛,都是这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生气就容易被冲昏头脑。”
听着秦可人诚恳的解释,白夫人起伏的胸口逐渐平稳了下来。
对于李天赐和秦可人联手演的一出苦肉戏,白夫人选择了相信,因为她自己在这场争论里面确实不占优势,而且最重要的是,李天赐是秦可人的男朋友,她不想因为这个事情得罪了秦可人,这对白家不利,而且还会落得一个自己没有肚量的名头。
这些念头在白夫人的脑海中一闪而逝,想罢,她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淡淡的说道:“无妨,刚才是我失去了定力,是我不对。”
刚才自己的确是失态了,没想到这么久了,自己竟然还会因为一件小事失态,这让白夫人有些懊恼。
而且静下心来一下,自己的管教的确是存在了很大的问题,看来的确要改变一下了,白云疏长大了。
想着,白夫人转头看了一眼白云疏,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柔情。
听到白夫人的话,又看到白夫人的神情,李天赐和秦可人两人的心中都是一乐,演戏演成功了,白夫人相信了!
一时间,包厢内的三人都各怀心思,唯独白云疏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