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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梁上君子(3)

谭哲天住七楼,那是顶层,屋里闷热,也没有空调。

谭哲天光着膀子,底下穿一条窄小的三角裤头,脚上拉着趿一双剪了鞋帮的破鞋儿,如今还留了长发,后脑勺扎个小辫儿,像艺术家一样异怪;又像半年没洗头了,头发黏糊糊的,臭味儿直冲鼻子,难闻死了。

屋里也乱七八糟的,鱼骨头肉骨头随处丢。

旺儿是聪明人,一瞧就明白谭哲天已潦倒失意,今儿将白石头拿给他看,是多余之举。

“呵呵,好久不见了。”这话说得有点儿结结巴巴,连自己都觉得别扭。“呵呵,过来瞧瞧谭先生。”旺儿一面说,一面往后退。心里想,敷衍他两句就走,不好在这里白耽误工夫。

谭哲天却抓住旺儿的衣裳,拉他去里屋吃茶,吃上等的普洱茶。

这普洱茶究竟是上等的还是下等的,旺儿吃不出来。只知道这茶水里有一种怪味儿,吃不来。心里想,说不定人家喜欢的就是这味儿,他是成天喝白开水的,喝茶是外行。

听谭哲天讲《山海经》倒蛮有意思,长见识呢。谭哲天讲他去年去了一趟印度,到了印度的穆扎法尔布尔,跟一位苦行僧学打坐学修行,去了六个来月呢,一面给旺儿看电脑中的印度照片。这照片里头有个赤身裸体的僧人,坐在大树底下,怕是一动不动了许久,头发上都结了蜘蛛网。还有谭哲天本人跟那个僧人的合影呢。这家伙也是赤身裸体的样子,只底下遮一块小布头儿。

“这样的修行,吃这种苦头,有什么意思呢?”旺儿大惑不解。

“这修的是心灵的宁静,自在无碍,百纵千随。”谭哲天双手合十,面容安详。“且虫臂鼠肝,随缘而化,所遇皆适。”

这些话虽然玄奥,旺儿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敢情有钱人好日子过够了,讨厌了,要过一过穷人的穷日子;也不爱干净了,看自己能脏到什么样子,有创意图新鲜不是?怪不得报纸上讲,有钱人最好的生活方式,就是过穷人的日子。不吃山珍海味了,不喝茅台五粮液了,血压、血糖、血脂就上不去,多活几年不是?

“你讲有个东西带来给我瞧一瞧,带没带来啊?”谭哲天问。

“恐怕谭先生现在对这种东西没兴趣了。”旺儿说。

“还跟以前一样,只要东西好,我就收下来。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讲多少钱,给你多少钱。”

“今儿的这个东西,应该值好多钱。”

“是不是瞧我住到这里来,穷困潦倒的样子,拿不出钱来?”谭哲天指着窗外的一座高楼说,“跟你讲旺儿,我若看中这座楼,可立即付现钱买下它,信不信?”

有的人十分寻常,一眼就看得出深浅,有的人却高深莫测,好像一口深井,探不到底。

谭哲天的龙化虎变,是旺儿想不到的,也不去想。于是从裤兜里掏出那个白石头,摘了外面的塑料袋,递给谭哲天看。

看了半天,谭哲天也说这东西好,叫旺儿开个价。

“既然谭先生喜欢,也不多要,就五万,行不行?”旺儿说。

“你可想好了再开价旺儿,不然你会后悔的。”谭哲天笑道,“咱爷儿两个推开窗子说亮话,实话实说。旺儿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东西,就是前两天报纸上、网络上吵得沸沸扬扬的和氏璧,是秦始皇叫孙寿把它刻成章子,所以也叫传国玺;它的价值,抵得上前面那座楼。”

听了这话,旺儿将信将疑。心里琢磨起来,你若拿了这个东西,去跟卖楼的讲,这个东西给你,那座楼房给我,卖楼的睬不睬你啊?自己就早上溜到人家屋里一趟,闭了眼睛就拿到了这个东西,就得了五万块钱,这是今儿运气好,该知足才是。人家拿它卖五百万、五千万,是人家的事。你是偷个鸡摸个狗的料儿,弄几个小钱行,弄不来一座楼。

于是旺儿说:“我是外行,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谭先生讲它值钱也好,不值钱也好,我是心里打定主意的,就五万块,少一个子儿也不出手,多一个子儿也不要。”

“那就说定了。”谭哲天点头笑道,“不过有个条件,旺儿要答应我。”

“什么条件,谭先生你讲。”

“旺儿把这个东西的来历,你是怎么把它弄到手的,讲给我听听,也好让我长点见识。”

“只要谭先生不给外人讲就行。”

“这没问题。”谭哲天笑道,“等你讲完了,也不爱闻这屋里的气味了,你就拿上钱走路,晚上吃馆子去,好好犒劳下自己。”

于是旺儿开始讲这件事,自白林生早上给他打电话讲起。

旺儿心里明白,要拿到这五万块钱,就得答应人家。成交前你是奴才人家是主子,人家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除非你愿意黄了这笔生意。再说谭哲天只是好奇心重,附带一个小要求罢了。去菜场卖两毛钱一摊的香葱,都要饶一根两根呢,别说这么大一笔生意了。

制服小姐领着戴白礼帽的白林生,正走进十三号包房。白林生心想,怕是那幅古画有人要了。他跟人家讲,这是元朝古人黄公望画的画,开价也不高,就五万块钱,是小偷偷来的,尽快脱手才是,所以卖得贱。至于人家看得出看不出这是一幅假画,吃不吃这个老鼠药,就看运气了。

周扒皮上回介绍的一个猪猡,肥头大耳的,脖颈子挂一根指头粗的金项链,就吃了这个老鼠药,掏了三万块钱,买了一幅唐伯虎的画。可今儿怕是成不了,因为这个姓卞的,看上去蛮精明,讲话有条理,找这种人讲这件事,肯定白费口舌,白耽误工夫。再说,这房间是十三号,也不吉利。

糟了,今儿是周扒皮给他吃老鼠药,把他骗过来,跟他讲那个白石头,不然胡金花、佟宝华不会在这里。那边上还有两个娃娃。不明白来这么多人干什么。制服小姐给他沏了一杯雨花茶,挺腰凸胸出去了。

“老白你吃茶,大家慢慢聊。”说了几句客套话,周扒皮便开始说正事。“昨晚我孙儿发烧送医院,我走得早,不晓得这个事情。咱们都是朋友,说话直来直去。你老白也是一念之差,叫了小偷去胡金花的屋子里,拿走了那个白石头。”

周扒皮递来一个手机,给白林生看手机上的照片。

“这是你跟小偷在桥洞底下画的图。这图上的字是你的笔迹。你的字我认得,不用赖。

那个白石头是卞先生家的传家宝,都传了好几百年了,昨儿给娃娃弄丢了,急死了。卞先生不想把事情闹大,也没去报案,大家私了算了。老白你也给我一个面子,把东西拿出来,物归原主,还给卞先生。而卞先生也爽气,给你两万块钱,谢你拿出来。开始卞先生讲,给你一万,给我一万,我是无功不受禄,不拿这个钱,所以给我的一万,也给你算了。老白,你看这样子行不行?”

听了这番话,白林生哭笑不得。打不成狐狸,却惹了一屁股臊,倒霉啊!于是他赌咒发誓,说小偷跟他讲没拿到那个白石头,他请小偷去夫子庙吃饭,叫小偷下午再去一趟,小偷不肯去了,就算了。

佟宝华才不信他的赌咒发誓呢,说雷击顶就真的雷击顶了?“只要你现在拿出来,就没事了,大家还有朋友做。不然卞先生报了案,叫警察来查这件事,到那时你还得把赃物吐出来,法院还判你坐牢,划不来。”

胡金花也赶紧插嘴道:“若叫警察来查,就会查到你们扎金花的事,就会把我捉了去,判我犯了聚众赌博罪,也叫我坐牢去。若我去坐了牢,我姑娘就没人给她汇钱,她就没钱交学费交宿舍费,在苏州才读了两年,就读不下去了。”

白林生急了,急不择言,当即朝佟宝华讲了一句狠话:“那东西在我手里的话,我的娘给你**!”

这话把佟宝华噎得讲不出话来。

都讲到这个分上了,只好重新审视这件事。

卞思诚问:“白先生,你能否现在给那个叫旺儿的打个电话,把他叫过来,大家三头六证,在这里讲讲清楚,也没了嫌疑,也没了闲话。”

周扒皮催促道:“老白你别装呆了,快打电话。你把那个小偷叫来,就没你的事了,还能得奖赏呢。”

佟宝华说:“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了算了。”

胡金花说:“你不打这个电话,就别想出这个门。”

无可奈何,白林生只好掏出手机,找旺儿的号码。

电话通了,谢天谢地。

“旺儿你在哪里?……我是老白,有个事你来一下……我在中山路这边的天语雅阁,十三号包房……你快过来,我们见面谈……你半小时到?……好的好的,我等你……我挂了?”

卞思诚问白林生要了旺儿的号码,存到自己的手机里。

白林生摘了他的眼镜,拿白绸布擦镜片,表情颇为尴尬。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要洗清自己,就得出卖旺儿,不然今日无法收场。

这时佟宝华才松了一口气,一面给大伙扔烟,一面议论这件事。

“其实哪个都有贪心的时候,都想贪便宜呢。现在我讲一句卞先生不爱听的话,你家的传家宝,应该藏到家里才是,要么藏到银行去,不该随处乱扔,对不对?比如讲,一个女人给一个男人弄了一下,其实不好全怪那个男人。因为那个女人袒胸露背的,半遮半掩的,惹得男人对她动坏脑筋哩。当今的女人,是最好惹得男人心里痒痒的,眼睛一齐朝她看,却不去碰她,没得伤害,就像电视里头的老鼠逗猫儿,闹着玩哩。可是,哪有猫儿不逮老鼠的,哪有猫儿不偷腥的?你讲我说的对不对,卞先生?”

旺儿接了白林生的电话,明白自己过于兴奋,给谭哲天讲早上的事有添油加醋之嫌。那个女人明明是穿了三角裤的,胸前也搭了毛巾毯,旺儿竟然说人家一丝不挂,一览无余。只因急于赶往天语雅阁,后来给小混混围堵追击一节,便略而不讲了。

旺儿起身要走,却站着不动,眼睛看着正在床上闭目打坐的谭哲天。

沉默了好久,身上乌漆抹黑的,好像成天钻在土洞里头的,只穿着一条三角裤头的谭哲天,这才睁开眼睛,觉得奇怪。“怎么不讲了?”见旺儿笑了一笑,才恍然明白。“你要走了,要给你钱,人家在中山路等你呢,对不对旺儿?”

谭哲天仍盘腿坐在床上,只伸出一条胳膊,朝枕头底下摸去。

旺儿知道有钱人的钱,是随处乱扔的。有一次,在一个跃层式房子里头,也是在枕头底下,摸出厚厚一沓钱。

可今儿谭哲天摸出的却不是钱,而是两把刀刃雪亮的短剑。

“这是一对清代人打造的姐妹剑。虽是手工打造,却是一模一样,其重量之差,不到五毫克。旺儿你两把里头挑一把,然后我们两个在这间屋子里玩一把角斗士游戏好不好?”

到了这时候,旺儿才明白今儿个是大难临头。

这个谭哲天,哪里是什么有钱人。从前不过装成有钱人的样子,套了一身有钱人的行头,蒙人哄人罢了。他要这个白石头,就给他算了,不要他一分钱,就算早上白忙乎一场,犯不着动刀耍剑,弄出人性命。

“嘿嘿,谭先生。”旺儿瞅了瞅摊在他眼前的这两把短剑。“你把这玩意收起来,待明儿有空,我过来陪谭先生玩。现在我要赶紧走,那个白老板是暴脾气,去晚了要给他骂的。”

旺儿一面说,一面笑,一面往房门口退去。

谭哲天仍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两只手捧着那把两把寒光闪烁的短剑,仿佛和尚圆寂一般。

一退出里屋,旺儿便立刻转身跑到门口,伸手去拉门。

这个姓谭的够凶险,兵不血刃就白得了一个好东西。瞧他的样子,哪里有余钱拿出来收这个白石头?他拿刀子唬你,把你赶跑,坐享其成,白得了这个东西。若不依他呢,就真的朝你捅刀子,给他一刀捅死,见阎王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跟一个神经病说什么!

怎么回事啊,这扇门怎么拉不开,给锁住了?

手头没一样东西能捅这个门锁。旺儿的工具包里头,至少有三种自制工具捅这种锁子,十秒钟就捅得开。现在才想起来,那个工具包给丢了,丢到城墙上了。丢了工具包倒不可惜,旺儿家里至少有两个备用的呢,里头各式工具均一应俱全,只是现在没得用。你瞧气不气人,还得去里屋一下,问姓谭的讨门钥匙开门。怕是这家伙还在装模作样,坐到床上闭目修行呢。

一转身,竟看到谭哲天一脸异怪样子。原来他是光着脚走出来的,难怪没听到他的脚步声。“嘿嘿,谭先生。”旺儿笑道,“你家这个防盗锁,还真的蛮管用。”

谭哲天做了一个古怪动作,旺儿就摔倒了。隔了好久,旺儿躺在地上的时候,才想起这是太极拳里头的一个什么招式。而这个招式,究竟是懒扎衣,还是闪通背?旺儿不玩这个,弄不清楚。

“嘿嘿,旺儿。”谭哲天说,“既然你不喜欢玩剑,我们就玩一下空手道。”

“今儿真的有急事要走,不然挨老谭两拳头有什么要紧呢?”

“旺儿,我想你没看过角斗士电影,不管用器械也好,只徒手也好,都是你死我活的。

也就是讲,今儿我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吃到今晚的晚饭,另一个只好到阴间吃去。”

“嘿嘿,谭先生拿旺儿开玩笑。”

虽然嘴上这样说笑,旺儿心里却紧张得要命。这个神经病就要朝自己下手了,得出奇招制住他才行。这家伙必定平日吃得好,才如此魁梧健壮,难怪这地下有这么多鱼骨头和肉骨头。若是跟他拼力道,玩技击,肯定弄不过他,要出奇制胜才行,不然今儿逃不过这一劫。

“旺儿是知道的,我谭哲天向来实话实说,不会说笑话哄人。”

“我可从没得罪过谭先生,为何谭先生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个起头,今儿我是拿你旺儿当第一个。也是凑巧不是?我昨儿刚结束六个月的静修,底下要做一件好事,结果你就跑过来成全我,不用我出门就做成了。”

“你要做怎样一件好事?”

“为民除害,清除社会渣子。”

“怎么个清除法子?”

“结束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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