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逸还在源源不断的说着道歉词,白芊芊很不耐烦,瞪着他,他还按着门不让她关上。
“芊芊,真的对不起。”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把他推开。
“昨天晚上的事情,互相忘记,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就这样吧。”
身为女孩她说出这样的话看起来好像很理智,若要是别的女孩被强迫说不定还闹的天翻地覆呢,可也正是她这份理智和宽容,周临逸看着她关上的房门,觉得心里面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
他对她的感情是真心的,以至于昨天晚上醉酒失控,但他也绝不是故意这样的。
心里面一直在想白芊芊刚才那冷漠的表情,周临逸失落的走了下去,他没有停顿,直接往外面走。
陈妈看到他下来,“诶”了一声。
“不吃点饭再走啊?你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这样怎么能行。”
在这里竟然是被一位保姆关心了,周临逸苦涩的笑了笑,他摇头。
“谢谢,但不用了,我准备回家了。”
见此陈妈也不好再拦,目送着他出去。
外面散落在地上的星星灯还有剩下的餐具,显示着昨天晚上的狂欢,他抬头看向天空,阳光很刺眼,可曾经他也看到过如阳光一样明媚的笑容,令他心动。
停留一会后,他带着满心的失落和自责离开。
二楼,站在窗帘后面的白芊芊看到他终于走了,将窗帘拉上坐在沙发上叹气。
昨晚的事她确实是生气,但是一想到周临逸之前还帮了自己这么多,两个人之间脸皮还是不能太撕破了,她怕他会把这件事情爆出去。
在询问了很多人之后,她将目标放在白馨儿身上,虽然还有三个可疑的人,可这里面有两个女生是她的朋友,另外一位是父亲的老友,他若是看到了肯定会告诉父亲,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
在这里面最可疑的人就是白馨儿了,若真是她偷拍,白芊芊心里慌起来。
在一番考虑之下,她有了想法,自己不能再静下去了,不把这个气报出去,她还是白芊芊吗。
下午,她打电话约小玉出来见面,两人之前在公司的关系就挺好的,小玉没有怀疑什么,立即就答应了。
白芊芊站在镜子前面,眼里闪过一道狠意,半响又恢复正常,简单的吃了几口饭后,她就出发去和小玉约定的地点。
两人见到面,先是客套的互相问候,白芊芊看着她,若有若无的在把话题往工作上面引。
“嗯…还是那个样子吧,每天忙来忙去的,不过我也习惯了。”小玉笑了笑,星河的工作状态一直都是这样的,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这样啊。”白芊芊搅了搅杯里的咖啡,“小玉,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帮我。”
小玉一脸单纯的看着她,微微一笑。
“什么事情啊?你就说呗。”
“帮我盯着白馨儿。”
这话一出,她的脸上果然出现惊讶的神情,白芊芊依旧没什么变化,突然用一种很锋利的眼神看着她。
“小玉,我知道你家里面就你母亲一个亲人了,她现在重病住在医院里面,虽然星河的工资很高,但是想治好你母亲的病,这点钱还是不够的对吧?你不用觉得惊讶,只要你帮我盯着白馨儿,跟我汇报她在公司里的事情,我会给你一笔钱帮你请好医生给你母亲治病。”
说完这么一大篇话,白芊芊拿起咖啡杯小抿一口。
而对面的小玉已经完全愣在那里,觉得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但她还是白芊芊,刚才那些话也确实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说来也是巧合,她自己刚进入星河的时候,只跟小玉一个人比较亲近,突然来了兴趣,她就查了小玉的身份背景,原来就是一个普通家庭。
“你,为什么要盯白馨儿啊?她不是你的姐姐吗?”
听到这句话,在她耳里就像是讽刺一样,她冷笑一声。
“姐姐?她配吗?她不过是被我们家领养回来的人而已,本来只是为了我的身体抓住一个保障,可是现在…”白芊芊心里充满了怒火,随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稳下来。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要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就好了,我会定时给你钱,你母亲我会让人把她转到最好的医院里住,这个条件够了吗?”
小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白芊芊一晃眼变得她都不认识了,但是她提出的条件,她动心了。
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出现事故离她们而去,她和母亲相依为命,为了供她考上好的大学,她现在甚至不敢回忆那段时光,母亲一天包下了三份工作,白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
她最后不负她望考上最好的大学,所以最后才能进入星河工作。
“小玉,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用考虑啊,我给你开的条件那么好,你所需要做的只是跟我汇报白馨儿在公司的情况而已。”
两个人对视,她最终纠结之后,还是答应了,她被迫败给了现实,她不能让母亲被恶病继续折磨下去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给我微信发消息就好了,重要的事情咱们再电话联系。”白芊芊勾起嘴角。
事情已经谈合,她也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之后就没有多留了,一并把咖啡钱付了之后,她离开。
而小玉还一直坐在那里不动,她看着对面空落落的位置,不禁在回想以前那段时间,在星河,她们俩还算是好朋友呢,今天才是真正见识到了人心的虚伪和险恶。
即使这样…她也已经走进来了,小玉苦涩的一笑,那还装什么清高和正义呢,原本她还是一个很厌恶这种事情的人。
之后,她乖乖的听从白芊芊的话,每天在公司里除了工作就是密切注意白馨儿的一举一动,她也会时不时跟她打个招呼,如果两个人相识了,这样她也方便些。
面对小玉的讨好,白馨儿觉得有些奇怪,但都是同事,她也没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