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洪武道;“咱们不是一起的吗,你们上房打地煞,我不也在低下帮忙来着。”常清树却是无语至极,这也算啊?
洪武说完又感叹道;“那地煞端的厉害,当时若不是我们齐心协力,还真拿它不下。”
“......”常清树无语,有我什么事啊。
洪武却是自顾自的说道;“事后常师兄可是与我相谈甚欢,还说有事只管找你来着,常师兄果然是一个极好的人。”
常清树郁闷,好个屁啊,我特么就吹牛两句你还当真了,再说了,老子跟你也不熟。
“你这不是害我吗?”常清树郁闷道。
洪武闻言诧异道;“难道我说的不对,我可未曾有半句虚言.....”
话说一半的洪武却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道;“师兄可是有所忌讳,额,诸位同门且听,我与常师兄真的不熟,也就见过一面,诸位可别多想。”
看着洪武朝着一旁看戏的巡逻队员解释,常清树顿觉脸有点黑,现在不是越描越黑嘛。
其实看了这许久,人群中那些心思通透的也早就瞧出来了,这厮跟常清树貌似是真的不熟,没看见常清树刚来的时候就算认出他来也是黑着脸嘛,但是这事就算你知道是假的,但是你也架不住上面的人会怎么想,反正这常清树是被坑了,他就算是继续待在这边,也架不住大队长会不会慧眼如炬,就算真的慧眼如炬看出来了,但是这种事若是留言传的多了,那面子也需不好看,到时候也架不住常清树自己会不会疑神疑鬼。
总之留言这东西威力可不小,而且两人貌似还真认识,就算达不到太熟,但是这一处一出,也架不住别人会多想。
此时的常清树就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大阴谋,浑身是力,都感觉无处施展,无力的冲着洪武道;“你小子到底想干嘛?”
洪武拱手笑道;“我本打算请常师兄喝顿小酒帮些小忙,但是师兄若是有所避讳,自当无事便罢。”
常清树揉着脑门,感觉头疼,无力的摆手道;“算了算了,走吧,不过你若是打算让我过去你那边,那就别说了。”
洪武笑道;“放心放心,绝非此事,定不会让师兄为难。”
看着两人走远,旁边之人顿时议论纷纷。
“老常这次是倒霉了,在我们这边估计是待不住了。”
“哪能啊?这么明显的计策连我都能看出来。”
“你能看出来,我也能看出来,但是大队长呢?”
“就算大队长能看出来,统领呢?”
“就算是统领能看出来,但是这种事,只要有点苗头,肯定是要直接掐灭的。老常就算不过去,在咱们这边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太好过。”
“哎,待不住了。”
“这小子真特么阴险似诡。”
“哎,没路走了,现在过去还能算个从龙之臣,等在这边混不下去的时候再去,那可就惨了。”
“那也不一定,现在去找大队长解释一番,想必大队长也能谅解。”
“哈哈”
“哈哈”
“走了走了。”
“还得巡逻呢。”
“难道我说的不对?”
一帮人飞快散开,该巡逻的巡逻,该摆摊的摆摊,看热闹的就四散而去。
把自己的命运系于别人的谅解?
这可不是修士的风格。
起码老常不是。
......
四季酒馆坐落的位置并不显眼,在一条小巷子里,常清树喜欢在这里喝那就一个原因,便宜。
而此时或许是过了饭点的原因,里面的人并不多,额,也不对,酒馆里饭点应该人也不多吧。
虽然这里的饭菜也算可口,但是愛酒之人自然晓得,数人喝酒,声震数里,你若不爱喝酒跑这吃饭不是得被吵死。
所以这里吃饭的应该也是愛酒之人,加之一些别有目的的人。
酒馆,自古以来就是打探消息的最佳之地,喝酒之人话多那是出了名的。
常清树之前的酒席还未曾散去,洪武瞧了瞧,两个小菜,因为被夹完的缘故,也看不出是什么菜来,但是看那盘底的油水,应该也不是特别好的,饭菜吃的非常干净,就剩下半壶酒还没喝完,而常清树闷闷的坐在一旁端起碗来就干了半碗,而后把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显示此时他很不满。
洪武咂舌,干喝啊?
他可整不来,当下冲着那伙计喊道;
“来蝶花生米。”
而端坐的常清树却是也大声的朝着那伙计喊道;“切半斤熟牛肉。”
洪武在常清树对面坐下笑道;“师兄何必如此客气,花生米就行,我不挑剔。”
常清树笑道;“我也不挑剔,平时也不这般奢侈,不过难得有人找我办事,这吃大户嘛,自然就需好点的酒菜了。”
洪武楞了一下,我擦,我请啊?我没钱啊!
不过嘴上却是道;“理当如此。”
常清树说完,却是不再吭声,只是闷闷的喝酒。
洪武道;“常师兄,小弟此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让常师兄帮我参考参考,有哪些人有可能是能拉过去的,想必师兄也知道,如今人马设备都需我操持,小弟我难啊!”
常清树闻言顿时大怒;“那你就坑我。”
洪武依然笑道;“常师兄何出此言,我只是让师兄帮我参谋参谋,看看那些人是有可能拉拢过去的,何来害人之说。”
常清树恨恨的道;“一个也没有。”
洪武却是不以为意道;“总有那么几个被打压的吧,总是有些不如意的吧,虽然这边是草创,但是此一来起码也能得到升迁。”
“想都别想。”常清树道;“我们巡逻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好处自然大家一起分,哪会有过的不如意的。”
说完常清树啪啪的拍着自己的胸脯道;“老弟啊,老哥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这巡逻队油水自然是有的,但是给上面的一分,我这小队长其实也落不了多少,还要养家糊口的,不容易啊。”
“养家糊口?”洪武诧异。
常清树道;“可不是吗?在这坊式待的久了,兄弟们哪里有不成家的,好的寻不到,也只得寻个寻常人家过日子,我那孩子今年才六岁,到处都需要钱啊,我若是没了这巡逻队的好处,我拿什么养活他们娘儿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