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式一分为二,分为东西两区,王清志所统领的便是东区,那边紧挨凌云山脉,是武者猎杀阴诡入坊出坊的必经之地。
而洪武所管辖的西区就比较寒碜了,大都是新来的,或者是回去的,所以完全不似东区那般的繁华,是普通人的聚集区,也称之为贫民区。
不过当然了,只是相对而言,毕竟一个坊式也没太大,这边也还是有些商铺的。
“合格者一共八十四人,大多是轻身境洗髓境的修者,开辟气海的只有十数人,大都识文断字,精通数算的有五人,咱们接下来怎么弄,摆个擂台比武夺魁?”
洪武此时已经睡醒了,等他跑来的时候,招收已经完结,此时正由常清树汇报情况。
此时闻言顿时砸吧了一下嘴感慨道;“才这么点人啊,这才够干什么的,比武就算了,全部编入护卫队吧。”
常清树却是纳闷道;“之前王清志统领的时候,一起才一百多人,现在我们只有一半的地盘,这八十四人加之我等几人带来的外门弟子,也足有上百之数了,咱们这边油水虽然有,但可是少了不少,人太多这油水就少了,养不起这许多人吧。”
这倒是没错,宗门虽然给了编制,但是却没给拨款,人你自己招,资源自己给,而且还得每年上缴给宗门些物资,这完全是不发工资你还得交工资,这特么不是逼着人下黑手捞钱吗?
洪武却是不以为意,挥手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分分队伍吧,先把门卫,戍卫分配出来,把坊门接管过来,每队由一位本门的外门弟子担任领队,对了,那五位懂得数算的给我单独分配出来,成立朮卫,分配一片办公区,分配成文职。”
坊式的地盘还是不小的,而且这坊式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归凌云宗所有,所以西区虽然草创,但是地盘还是分配的不小的,只是办公的房舍就着实有些简陋了,跟王清志那奢华大院没法比,也就比寻常的草民房子结实了些,不过屋里跟那草民的屋里也是相差不大,一贫如洗,连个正经的办公桌椅都没有,就摆着几张破破烂烂的桌子,那椅子坐起来都嘎吱嘎吱做响,众人都不敢用力,生怕用力之下,一下就给这玩意坐塌了。
“顺便问问里面有没有工匠,这房子得重建,地盘得翻修,我申请点拨款去。”
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这些琐事常清树倒也拿手,一切都交给他去办。
总兵的职务却是很大的,责任也不小,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而那些大队长的职务便很轻了。
小队长主要是巡视之责,每日日间便带领队员在坊间巡视,而大队长就轻省多了,每日只需巡视各处人员即可。
而常清树这个总兵,职务不算明确,而且一帮人都是草根,对于上面的职能并不熟悉,所以操作并不顺利,那些看似清闲的工作,也不是啥都不用干的,巡逻队遇上事情之后都是上报队长,由大队长处理,处理不过的才上报统领,而这些很轻省的工作,在这帮纯粹小队长届升的大队长手里,都是难以处置的难题,到了晚间,全部堆在了常清树的案头。
这让常清树很是头疼,以前看那些大队长都很清闲,怎么自己都是总兵了,还这么多麻烦事,当小队长的时候都没这般的麻烦。
于是,这些问题又统统的报给了洪武。
“苏记商铺状告散修段虎等人,敲诈勒索,若是不给,便于坊外聚伙成匪,截取苏记的物资,只是苏记商铺是个小商铺,请强者护卫又耗材极多,而那帮人有强者随从便作罢,只等没有之时再作案,而苏记又没有实力次次请人护卫,是以不胜其扰。”
“以前碰见这种事怎么处理的?”
“不知道,不过想来非是在我凌云宗地盘作案,我凌云宗也是不管的,不然这伙人早就被拔出了,也是这伙人有些眼力,惹的都是些小家小户,惹不出大风波所致。”
洪武思索了一番;“依循旧例吧。”
常清树继续禀报道;“还有今日有藏剑谷弟子入坊与我们新招的护卫发生了冲突,那藏剑谷弟子完全不卖散修的面子,那散修也完全不敢对门派弟子硬来,是以被打了一个头破血流。”
“既然入了我凌云宗的编制,他们便不再是散修,纵然不是门派弟子,但是他们却代表的是宗门,那藏剑谷弟子何在,此风不可涨。”
常清树尴尬道;“那藏剑谷乃是排名第三的名门正派,我凌云宗也不敢招惹,已经被马清山带人送至归一客栈入住,那散修虽然被打的头破血流,却也并未叫屈,此事却是冯清树所奏,他觉得以散须视察门派弟子并不给面子,怕日后再有冲突。”
洪武皱眉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日后再有人在坊式殴打我护卫队员,一律拿下,不过为免事端,遇门派弟子,一应事宜皆由领队处理。”
常清树点头,这倒是个法子,以宗门弟子对宗门弟子,虽然凌云宗没有藏剑谷排名靠前,但是在凌云宗的地盘上,藏剑谷的弟子也还是得给面子的。
“另有常记商铺投诉门前地摊影响了自己的生意,希望能往旁边挪挪,别挡着正门。”
洪武闻言点头;“此言倒也合理,阻挡别人正门自也不好,便让他往旁边挪挪也就是了。”
常清树却是尴尬道;“那常记虽然于我是本家,但是那掌柜的却是个难缠的主,我们地摊位置都是事先规划好的,与那铺门半点妨碍都不曾有,却是被他多次投诉,实在是恼人。”
“......”洪武无语;“那以前都是怎么处理的?”
常清树摸着鼻子道;“多数都是给他一通训斥,让他别没事找事,便作罢了。”
洪武想骂人了;“那你们就按这么办不就成了,这点小事也来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