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风流云转,气候,变化无常。
本来还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却突然阴云四布,山雨欲来。
王清志皱眉看着阴暗的天气,觉得好像他的心情一样,阴沉,郁暗。
“那小子带着一帮野修折腾的怎么样了?”王清志的语气不太好,任谁被人把权利夺了一半,想必心情都不会太好。
下面站着的,是一位大队长,身材消瘦,脸型上宽下窄,嘴巴如猿猴般凸出,个头矮小,此人名为袁清瑟,但是众人却亲切称呼他为猴子。
袁清瘦神色谄媚的说道;“虽然坊式被流云唆使流飞长老一帮人夺去一半,但是流水长老也极力建言,这坊式可分,但是统领的位子却必须有一方为坐镇长老弟子,毕竟坐镇长老的弟子,名头在那里,管理起来也好一些,那流云师伯虽然在门内名头威望皆不小,但是结交的一帮皆是不理俗世的古版长辈,只觉坊式划二依然压了流水长老一头,自然不好再加阻拦,但是此举可谓是戳到了流飞长老的心窝子上了,他固然是支持流云师伯争权的,但是他也确实是反感修者掺和俗务的,所以只临时收了位记名弟子扔了出来凑数,是以支持的力度并不大,现在西区可谓是毫无建树,王师兄且放宽心。”
“哦?”王清志扬眉。
袁清瘦又道;“那新收的弟子名为洪清武,他或许以为被收为记名弟子乃是莫大的运气,其实不过是流飞长老不愿弟子沾惹俗世所推出的棋子而已,此子倒也有些本事,在一穷二白毫无人手的情况下竟然提出了招收野修被编外成员被他站稳了脚跟,不过也只是如此了,我安排人手拉拢了不少西区的商铺进入东区,此人却毫无觉察,而且此人竟然使人在大街偏角驱散居民打通民居做了一条街道,而后把那些地摊全部赶了进去,不让其在大街上摆了,此举惹得怨声载道,长此以往,西区商铺将尽迁东区,而西区毫无油水可得,巡逻队只能靠宗门俸禄过活了。”
王清志闻言心中大松,顺手从案几上抽出一本书便翻阅便道;“宗门俸禄只为修炼,过日子,钱财总是少不了的,看来撑不了多久了。”
那袁清瘦谄笑道;“师兄说的极是,单靠宗门俸禄,若是没有油水,这日子自然就苦了些,不过那些人本来都是低阶队员,每月的俸禄倒是翻了不少,是以想必为了多得那颗丹药,一时半会还撑的下去,所以师弟便又寻人买通了几位野修,让其在西区作乱,待得西区的小商铺不胜其扰,自然就只能搬迁,繁华将尽归东区所有,没了商铺的税收,自然就养不得人,而且此举也能让宗门知晓其办事不力,说不定便直接将其解散。”
王清志点头;“你做的很好,不过切莫让人发现。”
那袁清瘦得了夸张,顿时欣喜,却突然又皱眉道;“不过日前我安插的内线却是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哦?是何消息?”
袁清瘦道;“那内线曾传话过来,言那洪武根本志非坊式,而是打算以军队之法操练野修,而后带其进入野外杀诡得宝,探险采药,合众野修之力,得野外材料以供修炼。”
王清志翻书的手不由得慢了下来,还特么有这操作?
“所以,所谓的油水,对其而言毫无意义是吗?”王清志放下了书本。
袁清瘦只觉额头冒汗,急忙道;“师兄且放心,此事若想成,哪里会有这般的简单,那些野修个个奸猾似鬼,这等为别人卖命,好处尽归别人之事,万万是不肯做的,我已经让内线在其间散布谣言,言说那洪清武只是打算拿他们做炮灰,打算用其血给自己谋好处,而据说外门王清卫因为暗地非议那洪清武几句便被常清树一拳打的躺了两天,我已有安排,使其为我所用,加之我等买通的野修作乱,足以让他们焦头烂额,再无余力考虑别的了。”
王清志闻言才总算是神情缓和了下来,缓缓点头道;“此事由你安排,切莫出了纰漏。”
袁清瘦擦了一把额头冷汗应是。
正要退去之时,却听王清志在身后叹息道;“聚散修之力杀阴诡得宝,这法子为何我们却不曾想起过,空手宝山,却为了这小小的坊式小利焦头烂额,那洪清武果然有些眼光,此子不凡啊。”
即将退却的袁清瘦闻言转头道;“师兄可是有意效仿。”
王清志闻言冷笑道;“效仿?此法未出,若是由我等先行实施,谁又能说的清究竟是谁效仿谁呢?”
袁清瘦闻言顿时谄笑道;“师兄高见,那洪清武虽然招收散修,但是条件极多,虽然人数不少,但是修为却是参差不齐,修为低下者众,想要形成战力,恐非一时半刻之功,若是师兄有意如此,以我们的资源加人脉,恐怕很快便能成队,如果由我们先组成队伍出发,那洪清武只怕就要傻眼了,坊式无功,去野外也只能跟在我们身后喝汤,纵然是有些本事,没有资源相助,也照样走不远。”
王清志闻言冷哼一声,默然不语,静静的翻起书来。
袁清瘦也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惹的王清志不喜,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状况尴尬,进退两难。
良久,那王清志才冷冷道;“此事,且交由你去办。”
袁清瘦此时才算是安心,连声应是,唯唯而退。
待得出得门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王师兄虽然修为尚浅,但是却颇有其师流水长老的气势,待在里面,总是觉得有些压抑,虽然权势尚轻,修为不深,自然少了其师那般的气度,但是也学了个有模有样,有些吓人啊。
此时天空中一道雷光闪过,一道炸雷响起,顿时大雨倾盆。
袁清瘦不由喃喃道;“势若狂风,威似暴雨,总让人除了躲避,不能硬抗,此事若成,未来我也未必便不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