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庄主夫人有请。”这次吴难没有被关在门外吹冷风,而是被请到了饭厅,不过有点脑子的人都该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然到了谁家会开门就吃饭,连寒暄几句的时间都没有。
“早就听说清风庄如同世外桃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说着,吴难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
原来是同一批,吴难看着窗外房上隐藏的极好的杀手,心里有些惊讶,却也很开心,找了那么久的杀手,如今同自己在一处,这处理起来可就方便了很多啊!
“哪里的话,就是比一般人家富裕一些罢了,我们这偏远山村,规矩少了些,上不了席面儿。”庄主夫人面带笑意,十分从容大方。
“此次道贵宝地,有一事相求,不知夫人可否应允?”吴难不再恭维开门见山的问,也好让暗处的人知道,他们想做的事很难如意。
“我清风庄素来好交天下之友,这位姑娘有什么问题或是遭了什么困难,能帮的,那是一定要帮的。”庄主夫人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宋茸宋茜兄妹二人,又看了看吴难,两人同时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
“是这样的,我本是京都人士,被人绑架出逃至此,我想避过这阵风头,在同家人报信,将我主仆三人带回去,也好报答庄主多日款待之情。”
吴难默默的将宋茸宋茜从清风庄摘了出去,又一点儿也没给夫人拒绝的空隙,也正好让暗处的人知道,她是京都来的,查去吧,反正她那个老爹是丞相。
“老大,这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暗处的一名侍卫看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问。
“你急什么?不过是又多了个送死的鬼罢了,去给舵主传书,情况有变,先行蛰伏。”男人看着吴难,心道这事儿有点难办了。
庄主夫人知道吴难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吴难也知道这庄主夫人有些门道,两人一边寒暄,一边暗戳戳的交换了信息,一顿饭毕,吴难领着两人钻进了客房。
“姑娘,四天后老爷出殡,夫人请姑娘多加小心,等忙完了老爷的事,再好好招待姑娘。”过来送茶水的婢女看了一眼宋茸,心里有些难过。
“嗯,劳烦姑娘在跑一趟吧,怎的说我也到了贵府,既遇上了这事儿,请夫人宽心,来日方长,我也送老爷一程,望他泉下安宁。”
“是,我这就去回禀夫人。”婢女也不傻,知道吴难是破局的关键,自然不敢怠慢。
“你俩早点儿休息吧,我坐会儿。”吴难看着两人满脸的郁闷,直接将两人打发走,自己点上了烟袋,看着窗外的夜空发呆。
“吴难,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平日里无论是射击还是心术,你都稳居第一,怎么这最重要的考核你考砸了?你考个第二第三,我也能说是你心态不好,骗骗自己,你怎么,考了个倒数第一?”男人看着吴难愤怒到了极点。
“明明是个顶尖的杀手,却偏要成一个小偷小摸的盗贼,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还是让驴踢了?还是前几天被门框挤了?”男人越想越气,直接将那封派遣的信件撕个粉碎。
“你如果成了杀手,我不会让你手上沾血,你明不明白,可你……”男人自知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好挥挥手让吴难退下。
“是啊,成了杀手,经过你一手提拔,我就要感谢你,到时候就可以让你随意玩弄,然后再被你送入死囚牢,美其名曰什么大义灭亲。”吴难想到这里,不禁喃喃自语。
“也可怜我自己,到了哪儿也逃不过被人利用的命运,我也该真的去算一卦,凭什么就我倒霉催的遇上这种事儿。”
说着吴难靠在榻上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不过不是自己醒过来的,而是被宋茜给摇醒。
“出事了!”吴难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宋茜催命一般的喊道。
“还能出什么事儿?咱们都睡在狼窝里了,还能出事儿?”吴难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问道。
“更热闹了,异珍阁的人也来了。”宋茸到很是淡定,站在门口,透过缝隙看着院子里的人说到。
“异珍阁?他们怎么来了?”吴难一个激灵,瞬间从榻上弹了起来,把窗户开了一个小缝,仔仔细细的看着外面。
“好啊,这回是真的热闹了,你俩去,就说昨天吹风我病了,一日三餐让他们送到屋里来。”吴难又点上了烟袋,走回了榻上,有些头疼的说。
“这,难道女侠和异珍阁的人有过节?”宋茜看着吴难这副样子,忍住了笑意,很是认真的问道。
“过节,岂止过节啊,那是我老爹,当今的丞相大人手底下的人,你说有没有过节。”吴难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您,您是丞相府的小姐?”宋茸和宋茜一脸的震惊,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十几岁,功夫了得的姑娘是丞相府的小姐。
“啊,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我这命也是真的惨,所以啊,你俩可怜可怜我吧,行行好,帮帮忙。”吴难一脸的无辜。
“那好吧,可是,异珍阁的人要是问起来,我们怎么回答?”宋茸挠了挠头,真心觉得这年头活着真难。
“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最好是让他们和那群杀手打起来,到时候我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再不济,也要等到老爷下葬之后,好好的演出大戏。”吴难吐出烟气,心里已经开始考虑计策。
另一边,异珍阁的阁主同庄主夫人寒暄了好一阵,然后住在了吴难对面的院子里,这一下,清风庄庄主的府上一下子热闹开了。
庄主的院子挨着那群杀手,而吴难又挨着那群杀手住了下来,现在异珍阁的人又住在了吴难的对面,彼此互相监督,互相牵制。
“这回可真是热闹了,金辰啊,你说说,江枫寒啊,你也说说,你们欠了我多大的人情?”吴难坐在榻上,叹了一气又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