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凡孟很自信的走出国家招教考试考场,此刻他的心请就和这炎炎的烈日一样,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好像自己马上可以站在讲台上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深受万千学子的顶礼膜拜,不自觉的笑出了猪叫声。还好路上行人稀疏,没人看到的他出丑的样子。
想起前两天做家政服务被炒鱿鱼,却又莫名的笑了。原来毕业至今,早已囊中羞涩的孔凡孟四处求职,却四处碰壁,只因为要复习国考,就随便找了一份兼职糊口。平日里懒散惯了的他,在东家眼里也是颇不称职。前天,女主人正在绞尽脑汁的辅导自己孩子中考学习,自己一个不小心把杯子碰倒了,那破碎声是那么的清脆。女主人没好气的教育自己的孩子,再不好好学习长大后就跟他一样,一个大男人也只能洗洗刷刷。
孔凡孟不急不慢的来到跟前,把这道中考试题一把夺来,坐下来把一道数学题慢慢的讲来。女主人怔怔地看着他,好像犯错的孩子。之后才心满意足的道来,小弟也是211毕业,正准备参加招教考试,只是职业不分贵贱,说完扬长而去。临走时还不忘说句,记得工资打卡呀。
眼下距离开学季还有段日子,正准备给自己找点事做,来打发这个无聊的假期。酷爱旅行的孔凡孟翻开自己的皮夹子,钱包内为数不多的票子已不足以支撑起自己的寻梦之旅。
恰在此时,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响起,自己的大学死党打来电话。“老孔,过几天去西部采景,兄弟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要不要一起?“电话一端传来杀猪般的嚎叫,这是自己的大学同学老李,现在开了个照相馆,由于人手不足,每每去边缘地区拍照,都会叫上自己这个免费劳力扛设备,好在能给酷爱旅行的孔凡孟省下不菲的路费。
“是不是又要徒步扛设备呀“,一副不情愿的表情都能传到电话那头。
“这次接了个大单,听说西部沙漠里经常有海市蜃楼,也给你老弟长长见识。”,哎,这家伙就知道挣钱,也不关心关心我的这次大考成绩,真是一股铜臭味的商人,没有一点传道授业的情怀呀,但还是爽快的答应着。
到了约定的时间,一辆租来的黑色商务车呼啸而过,最终停在了小区门口。
看到车上的贴画,“寻找彭加木之旅,为真爱见证一切”,这家伙真无耻,为了几张红色大钞,又在卖弄情怀。两人见面少不了又是一番互相嘲弄,说话间,东西搬上车就开始上路。
路途景色倒是别有一番风趣,在这个城市与沙漠相连的沙漠上,绿洲与黄沙相伴,飞鸟伴驼玲起舞,极高气温与正常温度仅一步之遥,十分独特,沙漠的沙丘轮廓清晰、层次分明,丘脊线平滑流畅,迎风面沙坡似水,背风面流沙如泻。在大漠深处的沙山之巅,可静观大漠日出的绚丽,目睹夕阳染沙的景色。果然,有钱人的生活就是骚情呀。
看来今晚又要露宿街头了,老李在一旁给这对新人讲解着他的奇思妙想,孔凡孟识趣的在一旁干着苦力。
几天时间下来,这里的野外采景结束了。按照惯例,孔凡孟会独自留下来尽情的潇洒几天了,老李还要回去做一些后期制作。
话说新疆罗布泊地区一直都是我国很神秘的一个地方,这里曾经也是风景优美,水源充足的,但是后来在很短的时间中,这里的生态条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变成了荒漠,渺无人烟。这里也一直流传着许多的神秘传说,也难怪老李能够一通忽悠。从卫星图上看,罗布泊酷似一直人类的耳朵,这里被外界成为死亡之海,同时也是无数探险家的圣地,只是自己天生胆小,也只能在外面欣赏了。
一盘浑圆的落日贴着沙漠的棱线,大地被衬得暗沉沉的,透出一层深红;托着落日的沙漠浪头凝固了,像是一片睡着了的海。沙漠地带气候顷刻之间就会发生很大变化,忽而天气晴朗,忽而风沙骤起。让人不住的打起了退堂鼓,孔凡孟紧了紧衣领,准备返回。
无边无际的沙漠像黄色的大海,太阳照在上面,万点光亮闪耀。那连续起伏的沙丘真像大海中的波浪一样。
沙漠上狂风袭来,沙粒飞扬,天昏地暗,这简直就是沙的世界,无你立足之地。沙漠里滚烫的空气简直能把人蒸熟似的。这时才后悔起来,自己还是太年轻,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一个个沙浪向前涌动着,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把沙漠揭去了一层,又揭去一层。
脚下的流沙是烫脚的,仿佛要化成焰红的岩浆一般。
沙漠上有的是旋风,一股一股的,把黄沙卷起多高,像平地冒起的大烟,打着转在沙漠上飞跑。
一块苍翠的绿洲呈现在眼前,犹如一块绿宝石镶嵌在沙漠的边缘。
在我脚下几十米高的沙丘,像连绵起伏的山脉横贯东西。由于日照和云影的作用,这个广阔无垠的大沙漠,竟幻成一片碧蓝明净的大海。
沙漠一望无际,浩浩渺渺,人在其中,顿时显得那么的渺小。在烈日的烘烤下,沙漠上升腾着一股股热浪,叫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此时,只觉得脚下虚空,脚下的流沙将孔凡孟慢慢吞噬。越是挣扎就陷得越快,心中一万个后悔奔涌而出,自己是吃饱的撑的吗?本想涉猎一些奇闻异事好在同学们面前卖弄一下,不期遇上流沙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流沙慢慢的摸过胸口,此刻的孔凡孟却没了恐惧,悔恨的眼泪不住地淌了下来。自己辛苦作挣下的六千大洋还没花完呢,真是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
四周慢慢的寂静了下来,再也听不到呼呼的风声。黑暗吞噬了他,呼吸止住了,身体一点点的僵硬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了阵阵喊杀声。
“快追,活捉那个孩子的封万户侯”。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只听得人马嘶鸣,难道说这就是地府,那个孩子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