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薄夜枭那里离开后,萧月越发的担忧,她想象不到失去了薄氏的薄夜枭会怎样,商场如战场,那些曾经被他得罪过的人,势必会借此将薄夜枭狠狠踩在脚底,不可一世的薄夜枭,不该落到那样的境地。
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帮助薄夜枭度过难关,蝼蚁之躯亦能撼动大象,更何况,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只是一个蝼蚁,这样想着,萧月拨通了薄夜枭助理的电话。
“我是萧月,你知道薄建章到底为什么对付你们薄总吗?”萧月率先开口问道,现在整个公司,可能也只有薄夜枭的助理肯告诉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薄家,最有权威的便是薄老爷子,而薄老爷子最疼爱的就是薄夜枭,有他在,谅薄建章也不敢掀起什么风浪,萧月怎么也想不明白,薄建章在这时动手的原因。
她在山里呆的这半个月,到底错过了什么。
助理倒豆子似的讲整个事件与萧月说了个遍,听着整个事件的原因,萧月的心中已有了办法,略思索了一下,她再度开口,“也就是说,薄老爷子是因为我与薄夜枭离婚与他大吵了一架才失了对薄夜枭的支持。”
“据我所知是这样的,楚小姐。”助理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恭敬,这么多年,在他们薄总心中,恐怕也只有过这一个女人,萧月有可能不知,而他这个局外人看的却是清清楚楚,对她,还是恭敬点好。
“好,我知道了。”说着,萧月挂断了电话,现在看来,跟薄夜枭复婚是最好的能让薄老爷子消除他不满的法子,略一思索下,萧月又再次给薄夜枭发了条消息,约他一个小时后在他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见面。
她不确定薄夜枭会不会答应,更不确定薄老爷子会不会因为她二人复婚高兴,但为了薄夜枭,她想试试。
带着复杂的心情,萧月去了咖啡厅,刚到门口不远,透过玻璃窗,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薄夜枭,不管在什么样的场合,他都是那颗最耀眼的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薄夜枭亦转过头看她,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萧月的心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速度。
转身,萧月呼出了口浊气,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进了咖啡厅,在薄夜枭对面的位置坐下,“才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你来的太早了。”
“总不能每次都让你等我吧。”薄夜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平淡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说的是外面的天气。
萧月正准备开口说着什么,却被服务生的到来打断,他将两杯咖啡各自放到两人面前,“两位慢用。”话落,他转身离开。
看着服务生走远,萧月再次开口,“你跟爷爷吵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助理与萧月的对话,他一问,助理便已一字不差的告诉他了,可表面上,他却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握着咖啡的手一顿,“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萧月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是她最喜欢的欧蕾咖啡,奶的醇香跟咖啡撞在一起,口感说不出的好,萧月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这味道,她真是太久没有喝过了。
良久没有等到薄夜枭的回应,萧月放下杯子看他,又接着开口,“爷爷因为我跟你离婚生气的事你怎么没跟我提过。”语气中带着隐隐的责怪。
“我跟爷爷是在你走之后吵架的,这件事前段时间闹的满城风雨,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薄夜枭言语之中的委屈将萧月堵的哑口无言,本准备再责怪的话被她生生吞了回去。
她离开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萧月原本只是想让自己的心静一静的。
“爷爷现在还在生气吗?”萧月试探的问道,虽然明知道爷爷如果平息怒火,薄建章也不会还蹦哒着,却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萧月的话换来的是薄夜枭的肯定,“我想到一个让爷爷息怒的法子。”说这话的同时,萧月一直在观察着薄夜枭的反应,见他的神色一脸的疑惑,她又接着开口,“既然薄老爷子是因为你我离婚不悦的,假如我们复婚他应该是会高兴的吧。”
薄夜枭看着萧月,歪着头一副考虑利弊的样子,萧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何时紧握成拳,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听到萧月的话,薄夜枭的心跳漏了一拍,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愉悦之情溢于言表,虽是在萧月给自己发消息的那刻便知道了她的想法,可真正听到还是异常激动。
如果不是刻意要装作与爷爷吵架,薄氏岌岌可危的情形,他真想起身把萧月抱在怀中,哪怕薄夜枭心中万分激动,面上却是不显,至少萧月此时看不出来半点。
薄夜枭到底是从小便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在商场浸瘾时久,他不想让萧月看出来的东西,她十有八九看不出来。
许久薄夜枭没有开口,这家咖啡厅设计的极好,每个座位之间相隔一米多,只要不喊,几乎是听不到的。况且这个时间,多数人都在餐厅吃饭,所以不管他二人说什么,此刻在这里也是不会被听到的,这也是她们经常来这家咖啡厅的原因之一。
偌大的咖啡厅五米之内只余他们两个,静的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安静得空气中还夹杂着萧月的尴尬,她张了张口,想要接着开口,对面薄夜枭的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爷爷的气,恐怕没这么容易消除。”他口不对心的说着。
“总要试一试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萧月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紧盯着薄夜枭,“你放心,只是一纸婚书罢了,等薄氏稳定,爷爷心情不错时,你随时找我到民政局离婚,如果你不想跟爷爷提,我可以找机会跟他说,在这期间,我们互不干涉各自的生活,怎么样?”怕他不愿意,萧月紧接着说道。
她没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多像一个恨嫁女,只要能把自己嫁出去,她什么都可以妥协,什么都可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