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枭在房中无聊的看着电视,却突然有点心神不宁,一看时间,都已经晚上十点,可是隔壁的人却还没回来。
担忧萧月遭遇意外的他赶紧拨打萧月的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可从中传来的一直是冰冷的女声。
放心不下的薄夜枭只好穿上外套,准备去萧月的公司看看。
一路上,薄夜枭将车速开到了最大,以往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被他硬生生的缩短了一半。
来到萧月公司底下,却发现整座大厦都处在黑暗之中,唯有保安亭还亮着灯光。
薄夜枭上前询问,却得知萧月早已在一个小时前离开,以为萧月已经回到家中,薄夜枭又火速的开车回家。
没有萧月家中的钥匙,薄夜枭只好边拍打着门,边叫唤着萧月的名字。
毫无疑问,被薄枫绑走的萧月根本就不在房间。
萧月家的门没有打开,在深夜中异常清晰的拍门声却吵醒了对门的邻居。
大妈猛地打开自己家的房门,骂骂咧咧的道:“吵什么吵?到底是哪个臭不要脸的在这吵?不知道那么晚了,小孩子要休息的吗?”
薄夜枭面色铁青,他意识到萧月可能已经遭遇危险,此刻,他浑身的气势爆发,冷冷的扫了出来的大妈一眼,顿时将大妈的嚣张气焰给掐灭。
大妈刚有点怂,可一看清那人是薄夜枭后,便没好气的瞪着他,“你在我这老太太面前牛什么牛?一点都不孝顺家里老人,还背着自己老婆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渣男,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皮相。”
“你在说什么?”从大妈的话语中,薄夜枭敏感的闻到了一股不对劲的味道。
“哼,别以为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的。”大妈发挥出了自己八卦的本领,又絮絮叨叨的劝解薄夜枭,“孩子,听大妈一句劝,既然你爷爷身子不好了,就赶紧回去看看老人家吧!”
“还有,你是有家室的人,又何必在外面沾花惹草呢?年轻人,日子是要夫妻俩在一起,同心协力好好度过的,再说,你这么惦记着人小姑娘。”大妈指着萧月的房子,“人小姑娘可不见得愿意跟你在一起啊!”
薄夜枭皱眉,他怎么不知道爷爷病危,更何况,他的老婆一直都是萧月,而他,也从来没和别人说起过他自己的情况,就连现在已经失忆的萧月也不知道他曾和她结过婚,那大妈口中所说的一切,究竟是谁传出来的?
也许,找到这个人,他就知道萧月究竟被谁给带走了。
为了尽快得知萧月的下落,薄夜枭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转而看向大妈,“大妈,我不知道您是听谁说的这事,不过,我爷爷的身体一向硬朗,而且......”
薄夜枭的眼神变的柔和,就连浑身的气势也变得温和起来,“而且,楚笙笙就是我的老婆,只不过她因为意外失忆,所以忘掉了我,为了帮她找回丢失的记忆,我才会将房子买在她旁边,放下所有工作来陪伴她,只希望能够让她早日回想起我们的一切。”
一想到萧月现在不知下落,薄夜枭的神情就变得焦急起来,“可是,今天那么晚了,楚笙笙却还没有回家,我担心她有危险,所以才有点激动,因此吵到了您,在这,我给您陪个不是,希望您能见谅。”
被薄夜枭眼中的真诚所打动,大妈信了几分,“前两天有个自称你堂弟的小伙子来找过你......”
堂弟?
他不是在国外养伤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薄夜枭一下子就抓住了主要线索,十分担心萧月安全的他没时间再听大妈絮絮叨叨的话语,忙告罪一声,趁机离开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萧月的电话仍然关机,薄夜枭不由怀疑,难道真的是他?薄枫。
另一头,薄枫挟持萧月后,便一路将车开到了之前的那个悬崖。
此时,天已微亮,薄枫一个电话,叫来了好几个在道上混的马仔,打算仍然在这里,来报当初的受伤之仇。
萧月吱歪一声醒来,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绑住,嘴巴处也被封上了胶带,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空间十分狭窄,艰难的转头四处扫视,萧月才知道自己是在一辆车子的后备箱中躺着。
颠簸的车子很快停下,萧月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遭遇不测,却苦于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自救,只能听天由命。
后备箱被打开,薄枫的面孔出现在萧月的眼中。
果然是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跟他有什么仇恨,竟然会将自己绑架。
萧月不明白只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他为什么会绑架自己,她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嘴巴被封住,只能发出一阵模糊的发音。
“知道这是哪儿吗?”薄枫阴笑着凑近萧月,满意的欣赏着萧月眼中的惊慌失措,然后一把拽住萧月的头发,迫使她抬高头扫视着车外的景象。
视线被逼着抬高,萧月这才发现她们就在悬崖边上,四周一片荒芜,这景象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可待她深思,却又找不到自己曾经来过这里的记忆。
“还记得我和这里吗?”手上再次使劲,薄枫阴冷的声音在萧月的耳旁响起,“我亲爱的大嫂,我可是薄夜枭的堂弟薄枫啊,怎么样?有印象了没?”
薄夜枭的堂弟?他到底是谁?
头皮传来一阵疼痛,萧月的思维被打断,她的眼底不由泛着泪光,一副可怜的模样。
“来,就这,给个特写。”看着萧月强忍疼痛的样子,薄枫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一点,痛快的吩咐道:“把她这模样给我录下来发给薄夜枭,我倒真想看看,他要是发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被这样对待,是怎样的一个模样。”
染着黄色头发的马仔一听,忙机灵掏出手机将萧月被薄枫虐待殴打的模样全部录了下来。
“枫哥,你看看这样成不?”黄头发马仔献宝似的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薄枫。
视频中的萧月头发散乱不已,脸上的五个指头印分外明显,明明受尽了折磨,却强忍着泪水不让其掉落。
“啧啧啧,这小模样,连我看着都忍不住心疼啊!”薄枫咂巴着嘴巴,笑的狠毒而阴冷。
满意至极的薄枫将视频直接转发给记忆里的那串数字后,这才将萧月再次塞回了车子的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