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遇怪
最近,我被一个富商邀请,住进了一幢凶宅,宅子里面很是宽阔,能容得下上几百人,我甚至怀疑是个废弃的工厂。关于凶宅的定义,很多人都说过,也就是指房屋本体结构内发生自杀,他杀,或意外死亡事故等。所以能够甘愿进来住宿的人,不是心里承受特别强,就是非等闲之辈。
所以宅子的主人(富商)放狠话了,谁要是在这宅子中能真正把我吓得失声尖叫,或许说把我吓昏死过去。谁就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钱财,及两套像样的别墅。当然了,如果是某种东西先吓到的话(包括鬼、神、妖……)只要它开出的条件不算苛刻,宅主也会尽力去办到。
可邀请函传出去了半年,也没见有谁前来。倒不是人们不敢,而是都不太相信!天底间那有这么荒谬的事,吓坏人不赔偿不说,反而还会得到补偿,宅主不是在设骗局,就是在炒作。
我和宅主有过一面之缘,之所以他会这样有意地刁难我,不外乎以前我遇到的一些人和事。那时我还在一家药材公司工作。以其说成是公司,还不如说成是一家中药铺,因为那里面除了我,掰起指头数也超不出5人。
那个铺子位于花期区南部的一块地处,门口是条小吃街,背面则是闻名于世的静心湖。若说铺子是个人,那么懒得走路的他,干脆坐在块大青石上,抖擞一下沾有历史印迹的风尘。不用返复张望,也不用千里走单骑。就可以毫不费吹灰之力地赏到独特的风景,及麻辣扑鼻的油烟味。开启游荡模式,让人们从铺子的前门进去,左侧是个曲尺大柜台,台后是个摆着淋琅满目药的药架,值得注意的是,谁要是在这个台儿花上点钱,买上斤把两斤药材,谁就可以到对面的KT∨厅免费唱唱歌,有专门的人员接送,不用担心妈妈再也找不到你。当然了,若嫌KTV修不岀你般欲欲腾空的心境,铺子是有专门的茶室的,只是空间不是很大,摆上套沙发后,也仅能容头十人而已!所以,不是特别静心消除杂念,最好还是别选择在铺儿休息,因为铺子里的很多地方是不允许外人浏览的,比如说那个粘在药架后的暗阁,(我也只是听说有暗阁,具体有没有还是个未知数。)据说那里面供着镇铺之宝,再者就是仓库,仓库里除了堆积些名贵的药材外,就是驻着个令人感到百无一用的怪物。
这个怪物也是人。就是少了一只左耳,据说打娘胎来就没有,不能说稀奇,但生于偏僻小农村的他来说,也很少见。出于好奇,多少了解他的人总会多看他头部几眼。久而久之,怪物也深感到这是他来世的蒙羞之处,所以怪物总是留着一头披肩的长发,加以掩盖着。怪物是何许人氏我还真没弄懂,瘦瘦的他,听口音好像是云贵川那边的。别人喊他“怪物”,我也跟着喊他“怪物”罢了。
怪物好像爱孤、爱痛、爱劳动;怕烟、怕酒、怕女人。脑袋和人的没啥区别,就是那张嘴缺少了锻炼。两眼有轻微的近视,左眉上还有道很不明显的伤疤。别人问他:“咋像个大姑娘害羞得不敢说话。”怪物总是咧咧嘴避而不言,有时候实在是避不过去,就会愧面而答道:“说的、说的,都说过了的。”而后,就什么也找不到说的了!
和怪物在嘴上聊不来以外,在仓库里干活,也是最要命的,因为我闲得要死。比方说,你给他一个人的活儿他也干,两个人的活拿给他,他也干。三个人的活儿塞给他,他也照样干……。从无反驳之余。有时候我实在看不下去就问他:累吗?
“累!”
“累,干嘛不跟老板谈谈。让他给你长长工资?你这么拼命,谁知你好!”我这么一说,他只是咧咧嘴拍打身上的灰尘笑道:“说了的,他说明年给我长5块。”
“我的天!这要等到啥猴年马月狗日啊!这才刚开春没过去的三月份尼!”
“没事的,我只要每月都能进钱,也不急着奔过这几月的。”怪物不慌不慢,笑笑地说得很纯真。我在一旁也只有无奈地点了点头。
但我一直都认为怪物并不傻,我确信他就是没有好好的见过世面而己,没有真正地遇着个了解他的人。我在仓库的承重墙上见过他写的诗,题目为《枫叶》,不说很好,但起马多多少少还是有我崇拜的地方,诗曰:
轮为片甲缀枝条,宿野披霜未自焦。
他日若生龙血色,一同风势上青宵。
所以,我一直认为怪物并不傻,我在百度查了一下,还真是他的原创。绝了!真的是绝了!
有一天,我好像听到仓库里传来了非比寻常的动静,就是那种带着凄厉惨叫的那种,给人一种瘆得慌的感觉,听声音好像不是怪物的。当时我还在里面午休,被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吵,我还以为是那家的大洋狗又跑进来捣乱逮老鼠啥的,吓得自己赶紧爬起来抱起个空纸箱子,往胸前一挡。当时我真的吓了一跳,所有的睡欲一下全无。就在我要吼是谁的时候,我在的那个休息间里的吊灯闪了闪,像是接触不良似的,煞似诡异起来。这个室的灯开关没设在屋里。和仓库里的所有的灯一样,都在一个电箱中,就在进口不远处的一堵墙上挂着。记得上次电工来检查时说,要重新换下线,有些已腐朽不堪了,没想到,早不坏,晚不烂,偏偏那时候瘫上了!
没了灯光,设在地下室的仓库一下乌七八黑的。我掏出磨得漆都掉了的诺基亚6020打开光源。幸好这个家伙给我一点安慰,令我孤独的心有点慰藉,我拘谨的眼神瞟了下它,纵然它样子丑陋,但却不离不弃地跟了我三年。我再膘向四周,没我想象的严重,映入眼前的,除了那些无生命迹象的药材包裹外,什么也不见。
“咦!怪了!先前明明听到有响声的?乍这一会儿就消失了!同灯光一样当着我的面就消失了!”我心里低咕着,就赶紧套上外套,走出休息间。心想:“干脆去空开的位置看看。”
休息间位于仓库的中心位置。它的前后左右摆放着的都是比人高的货架及货物。所以尽管仓库不是很大,我一眼也难看透一却。
凭着记忆,我断定声音也是从进口传来的。可是我却有些疑惑不解:
“怎么什么事都连在一起了,怪声、灯。难道……难道是有人故意把空开关了!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敢从进口闯进来呢?进口外不是驻着只猛犬吗?既便狗被拴着,最起码它也会吠几声的!乍可能一声都未听见!”
想到这,我心有所寒了。我把手机按了黑屏,当时我正拐过一排货架。我放慢了步伐,放轻了步子。若我再拐过另一排货架,我就可以看见进口了,可是没了光源,我察觉那段距离非常长,每一寸空气,都大量充斥着恐惧的能源。我不知是自己心里作用,还是确有此事,我觉得四周的货架,不安分地垂丧着肢体,像是在等待一场恐怖的发生,我的头发直了起来,我能听到心“扑通……扑通”地跳,我拘谨地扒着那个货架慢慢的向前移动,一步两步三步,我像是怕踩着地雷似的默数着步子。因为货架有4米,只要我走出平常的八步,我就可以如愿地到达货架那边的尾端。
可是,那次恐惧的促使,我却走出了十步,我自己都差点不感相信,从来没有一个人在漆黑的地方那么害怕过,汗都攥出来了。
“这运气,不会偏偏是遇到劫匪了吧!听说这里的江洋大盗蛮出名的,难不成……!”
我还未想把后果说出来,就将头悄悄的从货架探了出去。我依稀记得,借着进口外面射来的日光,那条磨得光滑的地板路,一却无可疑的迹象,而那些固有的货物也没有长翅而飞。
“呵!什么也没见。”我心田亮了起来,在此眼所能及的地方,一切看似很寻常。并没有什么江洋大盗!自己吓自己罢了!
“哎!可能是听错了!”我自己埋怨自己道。于是,我再次掏出手机。虽然我给自己打足了勇气,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向电箱靠拢。
这次我的步子明显快了许多。
来到电箱,我打开保护罩,一个人就细心地检查起来:
“咦,这些开关都没跳闸嘛!难道真的是线路出问题了!这种专业的问爱莫能助呀!看来不打电话跟燕总是不行了!”
嗒……嗒……嗒嗒
“咦!这地方怎么会漏水?居然会打在我的脸上。”我疑或地问,就拿着手机往上面一照。
“咦!这100的消防管也没漏水呀!我再往其它地方照一照。”我这样冷静一说,就想准备动身了。其实,我在那时的心已开始打颤了!因为在我头上的双根消防管上面,我并没有什么都没看见,我只是在给自己找蹓的机会,因为那上面好伏着个黑物。像是个穿着黑风衣的人物,脸我倒是没敢看清!我也敢有意地直视,因为他嘴上还咬着只,咬着只硕大的老鼠。而先前滴在我脸上的,不是水,就是从老鼠嘴里滴下来的血!
我转身走得没几步,那物“嗖”的一声扑了下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天!这……这是要演的那一幕啊!我怎么办?”我的身体开始发抖,脚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我想跑却跑走不动了,凭着手机摇摆的光源,那物,那物好像丢掉了老鼠,一对凶厉的眼睛,满脸全是毛:
“这……这不是传说中的猫人吗?乍……乍可能复活了!你看它正在舔嘴边上的血渍,难道老鼠没被它丢?是被它吞了,我怎么感觉它好像对我垂涎起来。”
“不……你听我说。老子……老子可是三个月没洗澡了!你吃了后,会生病的。”
我结结巴巴地说出这话,已经是凭着最大的勇气了!但那物好像没听见似的,左顾右瞧,上下打量,像是还没找到该从那个地方入口似的。
“是不是敌不动,我不动?可是……这个策略对它真的有用吗?”我看它根本对我就没有什么怯意,倒是对我手上的手机蛮感兴趣的!因为我左手上的手机往那一边摆,它那凶厉的双眸就游离到那一边,有种爱慕之情。
我怯怯的说:“你是不是想要这个?”我用右手指了指左手的手机。“那我扔给你。”
说完,我使出浑身解术,用力一甩。我故意将手机抛得比它高,几乎差点挨着房顶。果然那个家伙爱慕心却,纵身跃起,一股风势顺它而上。我能感到房子在颤抖,只听“通”的一声,那家伙的头果然与房顶来了一次猛烈撞击。我心中拍手叫绝,我的手机它虽然接住了,但也让它负出了代价。
“哇……”的一声随之而来。黑猫人跌落在地。也就在这时,我迅速从它身躯跨过,朝进口奔去。但我心猛地震颤:“这……这家伙怎么发出的是婴儿的声音!”
二、我有了新名字
不知是天意还是历劫。我刚跑出进口,自己就来了个急刹,不是我不想跑,而是我不敢跑了!因为在我前面,还有一只猫人,那时它正撕着看门大犬的头胪津津有味地啃着,与里面那个不同的是,此猫人是白披风,猫脸也是全白色的。和里面的那只形成鲜明的对比。
“完了!这下真的是完了蛋了!”
我心落到了低谷。被我耍的那只黑猫人也已经狼狈地追了上来。那双凶厉的眼睛恶恨恨地盯着我,看样子,不把我活剥层皮都不行了!
论脚力,我肯定是跑不过这两只怪物的。论残忍,我估计也没它们心毒,毕竟我空手是扭不落狗脑壳来的。
而那只白猫人好像对着黑猫人发出怪异的声气及打了手势,我看那白猫人指了指我,就在自己胸堂前双手比一个桃心,我想这个怪物应该不会情感的。我觉得它应该是比有多粗壮。这应该是它们的交流,说我肥吧!
“豁……两家伙居然把我当美餐一顿。看来我是凶多吉少了!”我向谁靠拢都活不成。可我才三十岁呀!我还没娶媳妇呢!而且家里还有两个60岁老父母等着我去照顾!我心头想了这么一大长串,双脚不知颤抖多少回了!
“怎么办?我该怎办,再这样下去,我应该会被它们两猫分尸的……该死,先前就不应该把手机丢的,现在可能还有报警的一线希望。”想到这,我不禁脸色大变起来:“难不成……难不成那个黑猫人,它不是对我的手机感兴趣,而是怕我电话!”
这天下太可怕啦,真的是太可怕啦!
我惊恐地扭头看向黑猫人,黑披风的衬显下,得意的神色展现得一览无余。
“可恶,我居然也被它耍了!”
的他举起双只爪子,摇取那只翅在外面的尾巴,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朝我扑来。
咦!不对。”我突然改变了思路,抬头看了下天空,红日正中,白云缭绕。“这个时候朋友怪物应该来了”
而那黑猫人却发出了怪异怒吼,但任旧摆不脱婴儿的气息,一蛮的任性,好像和它谈不弄似的。我心头想“难道它们不是一伙的?”但我觉得白猫人应该要比黑猫人略胜一筹!因为我看见黑猫人只有唯唯诺诺的命及服从的神色。
门的大黑狗死在了进口边,头没了!尸体惨不忍睹地死在地下。
我止住了步子,鲜血溅了老远!看样子是活生生地被扭下头胪来的,好残忍啊!
我想,应该就是仓库里的那只猫人干的。不然,谁会跟一只狗过意不去。
我从仓库逃出来,衣服都被汗水渗湿透了!想想还是回寝室卷铺盖回家算了!
”
一个纵身,向我扑来。
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去了!我猛地一挣扎,那知
他看见了我忙回话道:
“扬哥,是我!我!”
我一看是怪物,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
“噢,是你这个家伙不是,怎么不先吭声呢?害我还以为闯进来的是只吊青白大虫尼!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我一边训斥,一边打量着怪物。一般我说出这种话,怪物总是会笑笑的。但那次,我发现他怎么也笑不出来!
突然,我察觉他的眼睛很不对劲,有种想哭的前兆,我心头一凉:“不会是怪物家头的人出事了吧!”我赶紧问道:“怎么了?”
怪物将头一垂:
“拐了!我把发住通州的人参,给搬到发往招通的车上去了!”
“不会吧!啥时的事?”我有点不相信,毕竟怪物做事,比我还靠谱。
“早上十点钟左右。”
“我的天!”,我听了也是当头一槌,那玩意人参可不便宜啊!
“是啊!我估计要摊上事了!”怪物悲切地说。“怎么办?怎么办?我会被扣工资的。要是这样,我真不知怎么跟家里面的人说!。”
怪物说完,一屁股瘫坐在货物堆上。
“啥时的事?”我急急地问。
“早上。”
“……”
想起来,当时我真想从背后把她推倒,骑上去给她爆头。
有点脑水的人都知道这话里是嫌弃,
“!”
有时她的背影虽然觉得自己在异乡很是孤独,但平常的日子里免不了挺舒畅,铺里的效益不是很景气,所以一到淡季,闲得蛋疼的铺子外,我总会听到老孙头给我谈这谈那。
我说的这个老孙头其实不是铺里的老员工,他只不过是店门口的一个补鞋匠,花白的头发下时常系着一件黑帆布围腰。一双满是老茧的手与他那辆已有历史的手摇补鞋机成正比。虽然经岁月的洗涤显得有些苍桑,但依旧是那条街上亮丽的风景。
走进铺里的人都喜欢多看老孙头一眼,估计是面善吧!像极了香港名星雷达。有时候他还故意说几段《山村老尸》里头的台词:“梅姨,梅姨……”引得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那个时代了。
和老孙头最大的快乐就是他很能聊,且声音还挺有磁性,说什么我都特别爱听,仿佛一天不听他哆嗦几句,我都睡不着觉。
他说我是第一个最有耐心听他评说的人,也是这条街最靓的仔!在这个世上也只有我这种“初生y犊不怕虎”的家伙,才敢来这种铺子打工,这种铺子是可以随便来的吗?来了就莫打注意会变得勤快地出去。
他说我们铺里那个长得俏模可爱的出纳员林青,其实是个浴足女,别看她白天在铺子上班,朴素斯文的,可到了晚上,在老城区浴足城那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物!她那个浓妆化起来能迷得你找不到北。
还有那个会计吴畏,相貌帅气,却不缺虎形。老孙头跟我说,闲着没事,千万别惹他,他是某个门派的堂主,犯过人命案,在里面蹲过。身上随时都有可能摸出一把刀来,这条街知道的人都让着他三分。
再者,铺子里的老板姓刘,却没人见过,他的铺子开业六年,没大紫大红,也没大起大落。大大小小的事物,一却都是由他的情妇燕子操办。所以在燕子面前尽量不要说“狐狸精”呀“中邪”呀“遇鬼”呀之类的词语。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弱,或多或少是有点本事的。
相比之下,在铺里他最看不惯的是个叫凯旋的老家伙了。年纪一大把去了!还钻头觅缝研究泡妞。也不知他有老伴没,就是爱买弄些玄学欺骗些清纯小姑娘。最可恨的是还有人欣赏。
真不知这社会里,那些人们的脑水,是个啥样的想法,这个铺子造就这么四个人物后,来这儿形形色色的人还真不少。这个铺子开业六年来,除了来些经商的,抓药的……时常还会来些“侠客”。老孙头说的“侠客”就是半夜三更来的一些偷渡者,见不得光的那种。“侠客”来过之后,店铺就会关上一段时间。
而店门再次打开之后,店铺除了以上这四位外,就会重新招一位新的店员。每次都这样,每次长时间关门后,新店员都会不翼而飞,谁也说不清他们去了那里,想想还真是挺怪的。
关于新店员神秘失踪的事情,老孙头只对我说过一次,那次他喝了点酒,就全倒出来了,后来的日头我就没见他提及过半字。‘我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他说我长得像他死去的儿子,我俩最大的区别是我会动,他儿子不动而已。我呵呵的苦笑不得。
再后来,他问我来这铺子干多长时间了,我回答说:“一年了”。他立即放下手中的纳底活儿,一脸不可相信的样子:“奇迹啊!真是奇迹!”
我问他为何这等说话!他悄悄的回答,怕别人听见似的。他说若他没记错的话,我可能是这个铺子的第三十几位新店员了。
听完后,当时我吓了一跳:
“要按这么一说,那这铺子不是一两个月就要换一个员工吗?”我诧异地道
“对啊!我说你是奇迹,己不是吹嘘了!”老孙头果断地答:“本来我对这铺子换员工的事没多少留意的。直到去年的一个夏天吧,来了位小哥,长得挺端正的,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空手打跑过四个小偷。当时引响可不小。后来,我才听他说,他是个退伍军人,所在的部队还是特种的那种,他看上了铺子里的林青女娃子。他们是同一个村的。所以特意离乡奔在这儿来就职。我看那林青女娃子受到城市的风气熏染后,对他不怎么暧昧,我估计是嫌穷呗!七夕节后,他们在大街大吵了一场,就在我这个摊位前方的不远处。我就这样坐着听他们吵了一个下午。好像是女的怀孕了,孩子不是小哥的事。最后,我见一辆奔驰车將女的带走。那开车的说了些霸气的话,还甩给了小哥一沓票子。我一眼能看出那个小哥当时的心悲凉到了极点,百元大钞的票子在他脚下翻滚而无动于衷。我捡了一张给他递去,他还不要。于是我只好把钱揣进了自己的兜里。要知道那一张钱够我补一个星期的鞋了!
从他甩下一双皮鞋叫我跟他上线。而后,就再也没从这铺子里出来。”
“要知道,在你之前的那个员工,可是个妙龄少女哟!长得贼好看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衬着一张雪嫩的肌肤。站在那里都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这女娃子的心迹有点弯曲,也不知是咋想的,整天跟着那个老凯子逛这逛那,哦活!待店门关后,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估计她的离去和那老家伙脱不了关系!要不然,你这小子都还没机会进这铺子尼。咦!不对!”老孙头双眼疑惑:“那女娃子会两下功夫,从峨眉来的,我亲眼见她在街市上,空手打败过四个流氓,咋就栽给了铺子里的人那呢?”你来这么多日时,就没谁给你送过殷勤?”
老孙头说完,我正要回答,那知他却使了个眼色。我与老孙头是相视而坐,他背靠铺子,所以他使了眼色,我就断定我后面有人来了。
回头一看,果然,是个很有气质,头带网纱帽的女性,她的穿着与打伴极像民国时期的一个富家女。高跟鞋“嗒嗒”的踩在大理石路街,有种急促之感。再仔细一看,差点把我吓一大跳:
“这……这不是出纳员林青吗?这么晚了,她还来店里干嘛?”
那时已是傍晚的七八点钟,药铺早就关门了。再说她这样的打扮也不像是来值班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