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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生存

微信功能缩小了却代替了腾讯QQ

今日头条种类繁多代替了昔日报纸

直播平台花样百出冲击了影视市场

滴滴打车整合资源瓜分了出租市场

电子读书云网终端抨击了传统行业

淘宝京东网上商场抨击了实体经济

共享平台利用资源创造了新格局

抖音快手记录生活引领了新风潮

社会正在以光速发生改变,而我们却徘徊不前

不是社会抛弃我们,而是我们不曾去为其改变

晚秋伴随着霜降天空中弥漫起一层层冷雾,街道旁枫树上挂满着黄灿灿的树叶在秋风中不停地摇曳,飘落在街道上随风滚动。

傍晚下班全副武装骑着小黄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看着汽车在霓黄的路灯下来回穿梭,汽车窗前在雨刷的工作下环化成为一个个绚丽的扇形。陈宇心中暗想:什么时候我也能不惧风雨,开着小车穿梭在这繁华的大都市呢?

此时心中另一个幻音戛然而起:明年是否还继续留在天御公司呢?那到时候是在公司买凯迪拉克汽车还是购买新能源汽车呢?或者明年辞职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那到时候只能将着辛辛苦苦赚的小金库作为奋斗的启动资金。

就在工作、汽车、资金的循环思索中,突然街道旁出现一辆相对而行的小黄车,坐在车上是一同与陈宇进入公司的常平同事,常平对陈宇打了个招呼:“嗨,好久不久最近忙啥呢?”

陈宇随即停下小黄车对他哀叹道:“唉,上夜班啊!确实好久不见啦,自从公司起航培训过后就几乎没怎么见过面了。你呢,最近感觉怎么样?”

常平夜深深地哀叹道:“累啊,现在浦东新工厂二车间试装配计划已经启动,我身为调试人员兼返修人员,NG品太多拆起来累啊”。

陈宇打量他一圈后道:“看来真的累了,都瘦啦”。

“你现在都已经去新厂了,我都还没有去呢?上次看计划说我们四车间十月份就开始动工,可是看现在这情况不到明年是不会启动计划了”。陈宇说明情况道。

常平也坐在小黄车上一脚点地一脚架在栏杆上道:“咦,现在我们那批签正式合同的员工,好像就剩你一个人还在徐汇这边其他人都去浦东了吧?”

陈宇一脸惊讶道:“不是吧,应该不止我一个,我所在部门还有一个潘小胖陪着我呢?”

常平淡淡说道:“上次不就我们四个人签合同?其他两个我都在新工厂看到了他们啊”。

陈宇笃定道:“上次签合同有两批正式合资工,每批四个人。一二三车间比例分别是1:3:4,庆幸的是我们签合同是同一批!”

常平点头示意道:“原来如此,具体签合同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那时候只知道一个字,那就是干”。

呵呵呵,常平接着回忆道:“当初你我都在三车间奋斗,现在部门重组你我也随之分别在二、四车间,想想这时间变化还是挺快的”。

陈宇笑道:“什么时间变化快?是社会变化太快,我们都已经追不上这光速般的步伐”。

陈宇同时侧面打探道:“你现在已搬入新工厂,那感觉新工厂感觉如何?新旧工厂区别在哪?发展前景怎么样?”

常平抱怨道:“什么前景啊,只是设备比较自动化而已,多余人力都已被自动化替代。而我所在的工作岗位又没有啥变化”。

“哦,对了。你现在什么岗位啊?”常平紧接着问道。

陈宇不知从和说起,只能平庸说道“生产线干过,基层管理待过,办公室混过。现在岗位挂职也是返修巡视人员,说的好听实际上是巡视人员,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工厂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常平不满说道:“现在国企环境就是这种情况,原来实习太单纯了,现在我可不再那么傻了,如今能偷懒就偷懒,能捣糨糊就捣糨糊”。

陈宇呵呵笑道:“你现在混成老油条啦,那你就打算一直这样混下去?”

常平认真地回答道:“不是老不老油条的问题,如今你拼死拼活的干反而成了另类,他人还笑话你。你无所事事跟在领导屁股后面混混,反而轻松,还不用动脑动手”。

“目前先这样干着吧,等明年存够一笔资金然后拿着年终奖就走。这样辞职去找新的工作最起码不会饿死,能挺一段时间。”常平揉揉双眼略感悲伤说道。

陈宇诚恳的赞叹道:“你啊,想好了就行,想清楚了就行。你比我好,不像我还徘徊在择业的十字路口中”。

“那你现在住哪里啊,去新工厂不是很远吗?”陈宇关切地询问道。

常平悲伤地回答道:“就住在徐汇公司旁边的小区,每天早上5:50到公司总部门口坐厂车去上班”。

陈宇惊叹道:“5:50?我靠,这和在学校时期实习没有什么区别啊,累死累活,精神肉体双重折磨”。

常平安慰道:“还可以啦,公司厂车上还可以睡睡”。

陈宇无奈道:“你就别安慰我了,公司厂车我坐过,车上睡颠的要命。而且现在马上冬天了,况且早上要提前起来,那要命的节奏啊,我想想就后怕”。

“我们现在过了实习期,积累了一些资金。有了钱住在公司旁边,不就是为了自己上下班能轻松一点,缩短不必要的时间吗”。陈宇满怀欣喜的说道。

常平也叹叹气道:“没办法啊,我这房租还有几个月才到期,况且我当初也没有想到公司搬迁速度这么快”。

“我倒是想早九晚五,可谁叫我们在公司基层底下上班呢?在公司上班就要服从公司的安排”。常平若有所思无奈道。

陈宇不假思索道:“你有这觉悟,为啥不打算长期待下去呢?”

常平唯唯诺诺道:“生产两班制,晚班太伤身子了,那真的是拿命在拼啊”。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常平反问道。

陈宇坦然道:“目前能让我留在此公司唯一的支柱,就是明年新能源电动化汽车空调,我就想看看新能源化与老式化的区别”。

常平解析道:“像我们二车间刚开始说新工厂有多么多么的好,现在我到哪里后,觉得没什么区别。都是生产线,岗位都是差不多,只是设备稍微变化了而已”。

陈宇嗯嗯道:“所以说我就看明年的生产线咯,适应就待,不适应就走”。

常平也开怀道:“是啊,在这公司底层的话,能走就尽快走,千万别强留”。

“这话和你前面所说的话互相矛盾啊”。陈宇抓住漏点,无情吐槽道。

常平摇摇头暗自伤神说道:“想逃离这国企因为这里精神肉体双重摧残。不敢逃离呢?因为这里薪资待遇还真不错,福利更没得说:购车优惠、佳节好礼、季度加薪、生产绩效双薪,年终高额奖金等等”。

“如果我辞职离开,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吗。除了一身处于亚健康的皮囊,还有一股已经泄气的体力,我已一无所有”。常平苦叹一声道。

陈宇皮笑肉不笑,按动着小黄车的铃声伴奏道:“深有同感啊,原本我以为就我一人徘徊在十字路口迷失了自己,原来不只是我一个,只是你们表面伪装的太强势了而已”。

二人相视一笑,简单的言语表达不及此时的眼色、表情内容丰富。

就这样,许久未见的同批入职同事相互述说着最近烦心事,一阵阵秋风与一辆辆汽车在他们二人的身旁中不断奔驰、飘落更换着,正像这快速发展中的时代被一代一代新人换旧人,而此时感触颇深的二人现在属于新人呢,还是属于旧人呢?他们的未来又属于哪里,是紧追时代的脚步铿锵前行还是随波逐流当一个社会弃子。

最后一个惬意的两白两夜两休工作日将被苦逼的剥削劳动非常6+1所代替,仅随其后的将是寒风凛冽的冬季。

就在自己担心、害怕、畏惧冬季的工作时,陈宇班组中穿插出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对班一位刚来不久的实习生为了帮班组补产量,夜间凌晨三点来到生产线进行工作,而当他来了之后,他需要补余量的岗位他却不会。

就是这短短的一件小事情,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是一个傻逼青年,而当陈宇细细回想起来这位同事的爱岗敬业品德的确让人惊叹。换位思考如果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是否会以工作为第一?然而这只是现实生活中一个小插曲,因为这位同事的事迹在部门引起一场不小的轰动,事件发酵不久后,陈宇内心坎坷不安不知道自己能否在此企业继续前行。

终于东拉西扯的两白两夜两休工作状态结束了,终于要与同屋好友一起相并同行,在非常6+1的工作道路上奋发向前。

就在陈宇第一天夜班时,他早早起床。同屋好友刘鈞说道:“又要上夜班了,真不想去啊,这夜班上的堪比猫头鹰的生活”。

陈宇也紧随其后哀叹道:“是啊,苦逼的非常6+1怎么过啊,而且马上要到冬天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坚持下去”。

刘鈞缓慢说道:“前不久,我们是对班,你一个人在房间里起来没人说话不感觉无聊吗?我是感觉一个人挺无聊的”。

陈宇呵呵笑道:“这没什么啊,一觉醒来,整理一番后就上班,习惯就好。你这麽害怕孤独?还是你对我另有所图”。

刘鈞撅起小嘴抨击道:“别那么自恋,我对你无想法,我是个直男”。

陈宇打闹道:“鈞哥你直不直,我不知道。我知道在这样高负荷工作下去,我怕过些日子就要开始精神上的愈咯”。

鈞哥抱怨道:“要是我一个人这样,我肯定受不了。现在不是有你们几个难兄难弟陪着吗,这样我心情就好多了”。

陈宇无奈道:“现在被这日夜颠倒的两班制搞的我身心俱疲,我都不知道明年还待不待这里?这样的日子我感觉真没什么意思,这就是我最近一直思索的问题”。

鈞哥思索片刻道:“不怕跟你们说,我打算考完驾照差不多明年四月份就辞职,去模具厂开始学做模具”。

陈宇惊叹道:“你真的确定了?我自从张昊辞职那天起,我就有不想干的冲动。可是上次签合同龚主任说将来第一个辞职的肯定是我。而我对他说伯乐相马,领导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这是相对性的,如果好我为何会走呢?所以我打算先帮龚主任把新电动式空调生产线,调试到正式投产后,我在考虑辞职的事”。

鈞哥赞叹道:“你还有这想法,你能这么想,领导会这么想吗?他们领导要我们累死活的干,他们得到了什么?而我们又得到了什么?”

陈宇慢条斯理道:“现实就是这样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上次领导说我们这批重点培养对象十月份去新工厂参加调试设备工作。可现在都过这么久了,我们还是在老工厂生产线上瞎忙活,这就是现实中的国企”。

陈宇连忙补充道:“不管周围环境如何,我们还是要做好自己,让自己问心无愧即可。现在这格格不入之感才是最能磨炼我们心智的,生活就是如此”。

鈞哥点头示意道:“那你想过辞职后,打算去干嘛吗?”

陈宇认真地说道:“做营销吧,国庆节放假我与其他同学聚了聚,感觉做销售的人行为举止、言谈举止真的很不错。给人一种灵动感,我想自己也去锻炼锻炼”。

鈞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是啊,做销售的人接触社会上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接触的人多了,就懂得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真谛”。

陈宇淡淡一笑道:“这话你说的夸张了吧,我只是想自己去社会上历练历练,了解不同的人与物而已,顺便体验一下人生百态、冷暖自知的平生”。

“对了,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新工厂啊?你最近不是一直往苏州跑吗?那边设备安装的怎么样了”。陈宇紧随其后道。

鈞哥不知所以然道:“不确定,现在各种说法都有,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去苏州那是国产化电动线,你们应该是日本进口电动线吧”。

“还有这说法,我只知道电动化生产线,看来我真的混的不行啊”。陈宇摇摇头无奈道。

鈞哥笑笑道:“我可真羡慕你在这复杂社会还能保持初心,我消息灵通还不是因为抽烟聊天,从小道摸索一些消息”。

陈宇哀叹道:“我也羡慕啊,我知道一根烟在男人朋友圈中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可我就是踏不出那一步啊”。

“既然踏不出那就别进入,说真的做自己最好”。鈞哥建议性说道。

“可是现在做自己真的很难啊,光顾自己可以,但是前景一片漆黑啊”。陈宇压抑已久的内心,这次打开心扉的说道。

鈞哥长叹一声:“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还年轻多学点技术才是最好的。知世故而不世故,你不是做的挺好的吗?”

“我也想进入你们的圈子,和你们有说有笑的聊着天装着逼”。陈宇向往道。

鈞哥呵呵两声笑道:“那就得装傻,这人都聪明,谁都不比谁笨。混,那就得装傻;干,那就得静心;聊,那就得装逼;玩,那就得随心”。

陈宇抖抖身子起身说道:“我只想融入圈子,烟酒这东西自己把控把控不就行了?”

“这烟酒和毒品差不多,一旦沾上很难戒的”。鈞哥认真说道。

陈宇脸上微笑道:“我只想到烟酒是职场的润滑剂,却未曾想它会是毒品……”

抱怨、无奈的聊天中看出来了此时他们工作中的心酸;听出来了他们生活的无奈;道出来了他们人生的感慨。

不知前途如何的陈宇,只能先在脑海中部署着计划:先熬到明年电动化空调生产线开线,然后根据新生产线的实际情况再判断去留。如果‘留’那就争取明年在厂部内部买辆汽车,如果‘去’那就拿着这笔存储资金去追寻属于自己的梦想、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诗与远方。

但愿你我被世界温柔以待,从此你我便不再孤独在外。在高负荷的非常6+1工作压力下,陈宇只能靠‘极限挑战’综艺来缓解自己压抑的内心。

极限挑战,这就是命。

经历停播再复播的极限男人帮更加受观众们的喜爱,原来只是一档接地气亲近平民的综艺节目,而现在不仅仅在原来的基础上再添辉煌,更重要的是节目中的内涵与背后的故事更加令人深思。

新的开始重回80年代体验曾经单纯美好的青春年华,最后步行在天桥追寻不一样的年代感时小猪最终感慨道:再见就是期待下次再见,再见不是一句告别而是一份承诺。

第二期走进象山与同行业人员一同见证梦想的不平凡,看着所谓的群众演员甲乙丙丁再看看已经成为明星的极限男人帮,心中泛起了阵阵酸意。一部电影群众演员为五秒出镜,甚至无镜头努力奋斗的为一线明星五十分钟的镜头默默无闻奉献着。

此片中让陈宇记忆尤新的是一位学艺二十年的古筝少女追梦者,为了追寻所谓的梦想而来到象山当群演。试问如果此人在古筝道路上继续前行,那何尝不是一条阳光大道,而他们最后还是相信:“珍惜梦想,命运不会亏待努力的你们”。

因为复播后的极限挑战让陈宇更加认识到了梦想、时光的重要性,这段日子由于寒气渐渐逼来使得陈宇这个本来就惧怕寒冷的追梦少年越发的恐惧。双班工作制第一天就上夜班的他,没过几天就有一些支撑不住,但是不确定辞职后何去何从的陈宇只能默默忍受着疲惫不堪、艰辛劳苦的高负载生活。

长时间熬夜上夜班导致瘦弱的陈宇每天喉咙中像卡住异物一般痛苦、难过,这时6P生产线韩师傅、秋雨等人的体检事件,刺溜刺溜的从陈宇脑海中一个一个蹦哒出来。健康、金钱两者的分量孰轻孰重大家的心知肚明,可是为什么在明知这血汗钱是以高额代价换取而来的,还有这么多人一边吐槽着社会的不公、工厂的剥削、资本家的压榨一边按部就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抱怨着工作。

原以为前途似景的陈宇渐渐地也向抱怨、埋怨、憎恨等负能量方向越来越近。

寒风袭来,立冬过后魔都的冬季则即可来临。寒冬的早晨在闹钟引领下迷迷糊糊的陈宇听着雨敲打窗边的‘滴答’声,时钟分秒指针的旋转滴答声配合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滴答声相得益彰。

而躲在被窝中的陈宇内心挣扎着,但是最后还是情不自禁的起来了。因为害怕下雨所以陈宇设置两个闹钟,冬季飘雨更加要早早的起床,撑着雨伞独自一人走在悠长悠长又寒冷的街道瞬间有了戴望舒《雨巷》的感觉。

没有实习期的厂车,只能走在去公司地铁的道路上,陈宇回忆起曾经喝过最鲜美地心灵鸡汤:希望每天叫我们起床的不是闹钟而是梦想。

但现实叫醒我们的就是闹钟,现在想想如果放弃此时此刻的国企工作,去追逐所谓的梦想,自己又是否能抵挡得住诱惑、坚持的了信念。

在双十一的电商狂欢节中许许多多的人员沉浸在购物节狂欢中,看着原来的亲朋好友都几乎向电商平台这方面发展前行。而短暂工作之后思想波动较大的陈宇,此时在认认真真的设定计划、分析自己、确立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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