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二十一世纪的化妆术可是号称四大邪术之一,作为一个穿越的灵魂,怎么可能不会邪术呢?
柳月清和青绍生活了这么久,青绍的行为习惯她有所了解,她的行为举止青绍也很了解。再加上一系列的铺垫和“邪术”逃出来不是什么问题。
问题是青绍和她的声音不同。所以青绍才有了一系列的奇怪的举动。至于,青绍为什么答应帮她,当然是因为这是一笔交易。
柳月清换好衣服后开始了她的计划,她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然后,拿着自己的银子去买了一匹马,多亏了青绍当初教她骑马,她蛰伏到天色将黑,然后带足干粮绕着小道出发了。
为了青绍能安稳得度过今夜,她不能从城正门进去让首领的耳目知道,她准备绕小路走远一点,从城池的后门进城。
柳月清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到了城下,她就讲颈子上的坠子拿了下来,这是当初去草原之前沈谕给她的,本意是让她睹物思人,而现在不知道能不能够让守城的侍卫放她进去。
她骑着马,耳边风风声呼呼吹过,内心却越来越热切,沈谕,皇上。那么多个日夜相隔,他们终于能见面了。
当打更人敲着锣喊子时三更,平安无事时,柳月清正好骑马来到城下,夜风将她的头发吹的更凌乱了,脸颊也凉凉的发干。
她去敲城门,守卫先是上了城楼。看到年轻的女人像是逃荒一样赶来,就内心鄙夷,要是个香香软软的娘们儿,嘿嘿。“你赶紧走吧,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等等,军爷,我有这个!我是……”柳月清可以直接了断的做好出逃的决定,做好周密的计划,但是到了城下,她居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她不知道她之于沈谕还算是什么,所以她有些说不出口。
“我是柳家的大小姐,有皇上的手谕,能否放我进城!”她说完这番话城墙上的守卫犹豫了,他们悄悄说了什么,但是柳月清听不清。
最后下来了两个守卫,他们觉得柳月清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会掀起什么风浪,何况他们知道得清清楚楚,柳家的柳月清确实不在城内,至于他们怎么知道的,这还要从全城戒严说起……
柳月清没想到进城会这么顺利,所以她有些惊诧,把坠子拿给守卫看,守卫看来看去,确实是官制的东西,“你,把脸露出来。”
守卫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正常来讲是得罪不起的,但是他们却这样呵斥她,只是柳月清在兴奋的冲击中,并没有发现异样。
守卫查看完跟她说“跟我们走吧,我们带你见大人,然后去面圣。”
柳月清这下疑惑了,可是不等她把话说出口,守卫就把她敲晕了,然后城里伴着越来越遥远的打更声,一道黑影匆匆往富人区去。
“她还是回来了,哼,为何不在草原过她的好日子,反倒要跑回来送死!真是祸水,贱人,逼得两国兵刃相接。”年轻女子卧在塌上,由于气愤,地面上是各种名贵瓷器的碎片。
柳月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阳光在梁上,照着蛛网,空气里是潮湿的令人作呕的发霉味,手……手好酸,嘴里被人塞进了白布,四肢都被绑着,记忆停留在被守卫敲晕的时候。她用尽力气翻了个身,然后看到了地面上的蟑螂。
前世今生,即使在草原上,恢复了记忆以后,她也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苦楚,但她是谁,穿越过来的二十一世纪新新青年!
所以她脑子立即开始运转,为什么要绑着她,是谁这么不想让她回来,早早就打点好了城门。连后城门都不放过,这么难缠又心思细腻的敌人,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她挣着绳子,手腕已经被挣得发红,她觉得,再一点点就会成功了,但是手腕一定会青紫一片了。她在地上匍匐,看见了柱子上的尖刺,用了好大的力气爬过去,倚着柱子站起来,把绳子搭到尖刺上。
这时有过来的脚步声,柳月清立马躺在地上,是个小厮,进来给她送了饭和水,却没有给她松绑,出去的时候,又把沉重的铁链打在门上。
柳月清又起身和绳子耗,然后绳子开了,她掏出贴身的刀片,割开了脚上的绳子,看了看地上的饭菜,她没敢吃,怕有软筋散等东西,即使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也没动那地上的饭。
怎么能出去呢,怎么能出去呢。柳月清焦急的想着。
而此时在城外,首领发现柳月清不见了,他昨天和大臣讨论打仗事宜,却没想到柳月清不见了,他命人搜遍了大营,什么都没发现,而青绍却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没有再去看过柳月清,其实这个谎言,无比好戳破,可是首领处在慌乱之中,并没有仔细去想。
可是就算青绍被发现了说谎,又有什么用呢,处置了她只能用来发泄气愤。而此时的柳月清已经回了国。
首领宁愿相信是敌国来把柳月清掳走了,也不愿意相信柳月清自己在密不透风如铁桶一般的军营里逃跑了,所以他要发兵!等不了了。
于是首领不顾大臣的劝阻攻到了城下喊话,把他的夫人放了,然而守城的人除了一副防备的姿态,却没有什么将军出来跟他喊话。
皇上收到了城墙的消息,知道柳月清已经逃跑了,他的心里有悲有喜,喜悦是,柳月清真的不是想和那个莽夫在一起,悲的是,柳月清失去了行踪,他知道敌军在等援兵,等大部队。
此时是最好的宣战的时期,但是他不能,他要先找到柳月清,柳月清可能在城外,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但是他有强烈的感觉,柳月清可能已经进了城,而她为什么还没有来见他,难不成这几年的时间真的已经消磨了柳月清对他的爱意吗。
不,他一定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