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清在马车上做了这么长时间,浑身有些酸痛,撩起帘子,想去附近繁华的集市上看看,没准能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她跟身边人交代了去集市,然后又打听了具体的位置,带了两个小厮,向着集市的方向去了,集市离这里有点远。
怕是要走上半个时辰,但是听说那里有很多好东西,怕是可以买上一些当地的特色物件,自己收藏或是送人都不错。
随着路上人越来越多,都提着大包小包的往一个方向走,怕是这里距离集市并不远了。
果然,没走多久,就看到很多人在街上吆喝叫卖,也有很多人在逛商铺,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在路边叫卖的大多数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可胜在有趣,种类多,单纯图个好玩。
在商铺里的东西明显精致很多,当然价格也会贵上不少,商铺中,最多人逛的就是卖珠宝首饰,华服胭脂一类的。
这让柳月清感到很奇怪,这东西越贵,还卖得越好,难道当地人很有钱吗?
“卖安神紫华珠啦,一对一卖,情侣必备。”
听到路边一小贩的叫卖声,柳月清有些惊讶,顿时把刚才的疑惑抛诸脑后,据她所知,安神紫华珠是一对有情人所化。
那对有情人出身王宫贵胄,从小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很多人都说是天生一对,这些都被仰慕书生的花仙看在眼里。
在他们新婚之夜,花仙因妒恨而堕入魔道,硬生生残忍的杀害了这对有情人,传说他们两人死后,化作一对安神紫华珠,生生世世永不相离,也祝福带上安神紫华珠的有情人,永远恩爱。
她曾经在一本杂书上看到,以为只是个传说罢了,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卖,可以多采购一些,应该很热销。
毕竟恋爱中的男男女女都偏爱相信这些。顺便给沈瑜带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偏偏冒出来这个古怪的想法。
买完安神紫华珠后,柳月清又在小摊子上逛了一圈,没见到什么其他有趣的东西。
随便捡了几样喜欢的,看到商铺里的人稍微少些了,就凑热闹挤进了一家华服商铺,顿时觉得有些稀罕。
一般来说,这种华服商铺不会允许客人试穿,原因很简单,这样一件华服制作成本确实挺高。
如果一不小心被哪位贵客试穿的时候弄坏了,又买不起,引起主家和客人争吵,这就不美了。
可是这家门口招牌上写着,在规定区域内,每件衣服,每位顾客,每天可以免费试穿一炷香时间,试穿过程中出现任何质量问题由商铺负责,欢迎贵客前来试穿!
柳月清盯着招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店里的服饰,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柳月清在心里暗暗道,这老板还真是会做生意,难怪引得这么多人前来逛他的商铺,真是不简单。
于是柳月清也挑了一件月白色流纱烟笼裙,配上做工精致的银簪,衬得人真是格外清丽脱俗,真像是活脱脱的仙子。
“哇,小姐,这身衣服实在是太适合你了。”
旁边的商铺的小侍女两眼冒星星说道。
“谢谢你的夸奖。”
柳月清穿着这身衣服在镜子前看了又看,眼神里遮掩不住的喜欢,想不到这家衣服确实好看。
没穿上身之前,柳月清只觉得这件衣服普普通通,谁曾想,这衣服一穿上身就这么好看,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柳月清让小厮去把这身衣服买下来,自己在镜子面前自我欣赏。之后又逛了几家店,直到看到天色逐渐黯淡了下来。
路上叫卖的人也越来越少,有些商铺更是早早就收摊关门了。身边的小厮已经催了好几次,她这才恋恋不舍地往龙域客栈走去。
走着来时的路,柳月清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两个小厮大包小包的拿着,一众侍女看到她回来了,赶忙围了上去,接过小厮手里的东西。
宋子文远远看到一大伙人叽叽喳喳围在一起,有些好奇,凑近一看,竟看到穿着月白色纱裙的柳月清。
谈笑之间,竟是那样的好看,清丽脱俗,举手投足间尽显雅致,发间只别上一支银簪,就已胜过了千红万紫,一时间,宋子文竟然看得挪不开眼睛,看得有些痴了。
与此同时,陈琦将军也注意到了柳月清,身处在尘世间,却不落凡尘,白色纱裙穿在她身上,却丝毫不显得寡淡,反而是清尘脱俗。
陈琦将军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不简单,或者说这个异性王爷绝不是那种贪图享乐,一事无成的废物。
“小姐小姐,你买了什么好东西,快拿来看看。”一众侍女围着她吵闹,嬉笑。
“好,给你们看,都是些小玩意,喜欢就拿去,每个人只能挑一样,可不能贪心哦。”柳月清淡笑道。
然后一众侍女们又闹开了,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突然,柳月清好像感觉到什么,抬头刚好与宋子文四目相对,笑如开得正艳的桃花。
宋子文眼神躲闪。
“不知可有陈某人一份?”大将军陈琦突然出声道,一脸笑意。
“若将军不嫌弃倒是可以挑上一挑,只是大多是女子用的,也不知合不合心意。”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只见陈琦径直走了过去,一众人散了个干净,倒是柳月清一愣,他还真要,心里暗暗想到,难道他有特殊癖好,比如女装大佬?
不过柳月清瞬间就排除掉了这个可能,陈琦壮的跟头牛一样,女装怕是要吓死人,难不成是对我起了疑心,怕我干坏事?
“这对珠子可否割爱相赠?”陈琦试探性地拿起安神紫华珠,暗暗观察柳月清的神色。
“好。”
柳月清毫不犹豫地回答,这珠子她可买了许多,送他一对又何妨。她眼神狡黠,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冒昧一问,将军是否有心上人?”陈琦被她问得一愣。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