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宫中。
“那个狐媚胚子,说出点什么没有?”太后冲着宦官吼道。
这都审了几天了,还没个结果,这朝廷都快乱成一锅粥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她抓了柳月清,就是想打听沈瑜的下落,好让他快点主持大局。
“给我加大刑罚,我就不信她不说,她不是骨头硬吗?就跟我敲碎她的骨头。”太后恶狠狠地说道,手里拿着一个金刚锤。
下面人领命走了,径直去了牢房,一把拖起柳月清,就揍了个痛快,在请了医女去整治。
翌日,一大清早,天刚刚亮,柳月清就被人弄醒,绑在特殊得椅子上,她看着两个壮汉拿着锤子,害怕得大叫,可是没人理她,沈瑜,你在哪里?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在哪?
可是容不得她呼救,一个重锤就落在脚踝处,她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发出凄厉的惨叫,旁边的老人也被吓了一跳。
但她眼里格外明亮,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后那个老妖婆干的,冤有头债有主。
“沈瑜在哪里?”其中一个壮汉问道。
柳月清身上全是疼出来的冷汗,死死咬住嘴唇才抵住了那痛,听到这话,不禁大笑起来,太后以为这样她就能说出来什么来吗,她本身就什么都不知道,怕是太后借着法子折腾她。
“你说不说?”有一锤子锤在小腿骨上,痛的叫出声来,她摇摇头,无力地说:“不知道。”说完便昏死过去。
后来医女过来,给她开了点药,保证不会让她死掉就走了,她两眼无神的盯着牢房顶部,双腿的骨头全都被敲碎了,疼得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她宁可让腿断掉,也不愿这么疼着,没有尽头。
到了晚上,又会有人,特意过来,帮她把腿接上,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撒下,就会有两个壮汉,提着锤子叮叮当当的走过来,将她绑在椅子上,敲碎她双腿的骨头,打断再敲碎。
她每次听到锤子的声音就会不自觉颤抖。
“姑娘,你是怎么得罪了太后?”旁边的老人看不下去,这柳月清已经瘦得脱了人形。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柳月清喘着气说道。
此时的沈瑜,浑身的伤都差不多养好了,可是丞相依旧在抓他,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听无影说,柳月清还没回来,他心里反而觉得有些高兴,这皇城的局势,诡辩莫测,三方势力割据,太不安稳。
“我要去一趟宫里,找太后。”沈瑜低着头,对旁边的无影说道。
无影不以为然的喝着酒,说道:“那你去喽,宫里现在可严格得很,祝你好运。”
听着他这副事不关己的语气,沈瑜皱了眉头,无影这是不打算帮自己,可他一个人要如何进去。
只好说道:“无影,你帮我一回,我许你一个心愿,力所能及之内,定帮你完成。”沈瑜如此说道。
“我让你离开柳月清,你做得到吗?”无影嗤笑一声,饮尽杯中酒。
沈瑜显然没料到他提这样的要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着他这样的神色,无影拿起桌上的剑,说道:“走吧。”
沈瑜不解问道:“我不是没答应你的要求吗?”
无影抱着剑走在旁边,冷着脸说道:“我帮你,是主子很早就吩咐过的,没什么要求不要求的。”
沈瑜立刻明白过来,压下斗笠,说了声谢,无影在前面带路,并不理会,他们两人都会轻功,一眨眼的功夫,从一侧翻上墙头,猫着腰躲过巡逻的士兵,两人都很是不喜对方,却又有些欣赏。
“你找太后干什么?”无影小声问道。
两人在宫里几个起落,就到了太后的寝殿。
“问些事情。”沈瑜回答道。
“你就不怕太后杀了你。”无影接着问道,四处看着巡逻的人。
“她不会。”
说罢,沈瑜就推门进去了,一个飞镖直直飞来,他堪堪躲过,说道:“是我。”
瞬间周围没了声音,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却发现里面的烛火竟然点燃了,他心里一紧,看到又苍老许多的太后,鼻头一酸,眼睛就模糊了。
“我的皇儿啊,回来了。”
两人抱在一起,太后老泪纵横,哭了好一会儿,才见好,慢条斯理的擦干净眼泪,这才说道:“你怎么才回来?”
沈瑜听到这话,道出了自己被丞相派去的刺客,打伤的事情,这让太后极其气愤,暗地里下决心,一定要除掉这个后患。
他们两人聊了许久,沈瑜大概了解了各方势力之后,觉得应该正大光明回来,让百官相迎,但在这之前,还需要剪出各方的羽翼,以免羽翼过丰,或让人有谋逆之心。
“皇额娘,你觉得如何?”他冲着太后问道。太后毕竟是狠辣之人,觉得有几个人务必除去,不能留下,都是其他两大势力的中流砥柱,一旦去除,便不足为惧了。
后来他们规划了具体细节,沈瑜便走了,在路上,问道:“无影,我是否可以的调动风雪楼的势力?”
无影极其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确实当时风雪楼建造之时,就是为了能给大周做贡献,这些年做大了不少,四方来客都以来风雪楼为荣,成了大周的标志。
不过暗地里,风雪楼也是安插了不少暗探,埋伏进各个势力之中,搜集情报。
沈瑜大喜,在纸上列出名单,说道:“这些人都杀了,一个不留。”
这些正是太后给的名单,他现在格外相信太后,觉得她是自己的后盾,心里却有些牵挂柳月清,按道理再慢也该到大周了,怎么还是没见到人呢?
“是”无影接了命令,就离开了,沈瑜一个人上了风雪楼,却被悄悄地请到了雅间,自然是红湘前来招待。
“皇上,可有事情?”红湘捂嘴笑道,离沈瑜有些远,这是主上的男人,他们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好。
“今日,可曾见到你们主上?”沈瑜微拧着眉,说道。
红湘一脸茫然,说道:“并没有,主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