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说一个人矫情的时候,那个人会更矫情。沈瑜不需要为这个烦恼,因为柳月清根本不会跟你客气,直来直去,有时候会气死人。
本来就是,柳月清不喜欢太忍,因为那样显得胆小又懦弱。
“你吃饱了?想要吃就吃,宫女们都不在,你想要怎么样啦舒服随便你,本王给你特权。”沈瑜把床垫子掀起来,把地下的花生红枣干果什么的抓给了柳月清。
刚才已经吃了个半饱了,再吃下去会不会又胖?柳月清摸着大腿,好像比刚来的时候粗了一点,还有肚子也有点鼓鼓的。
“那我再吃一点,然后睡觉。”柳月清有咬了一口红枣,好像已经不知道要干点什么正经事。
话说他两人还没喝过合卺酒呢!沈瑜摸着鼻子,看着桌子上面的酒杯,提醒道:“娘子,好像有很重要的事给忘了。我们新婚之夜得要喝合卺酒,这个不能省了。有美好的祝福,百合好合。”
这小王爷可真会调情,喝喝小酒然后亲亲小嘴么?柳月清就站起来,把瓜果点心都放在了桌子上,嘴里顺口说道:“喝酒可以啊,但是喝完了就要睡了。”
沈瑜看她没事人一样,落落大方的把酒杯给倒满了,根本就没想过接下去的正题。这小女子还是情窦未开?怎么还不知道夫妻间的那回事。
柳月清把酒杯端过来,然后跟沈瑜交换喝了一杯酒。
“你热不热?”沈瑜好奇的问她。
这点酒算什么?柳月清还想来根烟:“热什么?现在到了冬天,你想要睡地铺早说嘛!我知道你谦让,看不得我这样的弱女子去睡地下。”她就满足沈瑜的君子肚量,把床上的一条棉被丢给他。
他怎么说也是王爷怎么能睡地上?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沈瑜想要问她出嫁的时候难道家里的母亲没有告诉她晚上要做点什么?可是柳月清的母亲早没了,父亲也不好说这回事。
那就情有可原了,难怪有点男人婆的味道,原来从小就没有被母亲关爱过。
“睡吧,我也困了。”柳月清不喜欢跟人挤在一张床上,躺下了后,忽然想到了一回事,心里也吃了一惊。她居然在王爷面前那么放肆?
沈瑜也太好说话了吧!虽然她很介意男女之事,但是要是沈瑜用王爷的身份强压她,那也只能就犯了,为了保命没必要在乎那么多。
柳月清对六王爷有了点感激,不喜欢被人强迫,也不会去强迫别人。沈瑜虽然纨绔但是还会尊重她,那以后的日子也是安心惬意了。
凡事顺其自然,感情没有到那一步,两个人之间没有建立起信念,要怎么相爱?要怎么融合在一起?
要是为了利益而做夫妻,那就是长期嫖娼跟卖淫。柳月清知道的,如果沈瑜的思想境界低,赶不上她,那别提统治天下了,还是好好当个人算了。
一梦了无痕,反正一觉醒过来,顿时精力充沛,神清气爽,昨晚上的疲倦都没了。柳月清醒来的时候,还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的高兴。
地上的沈瑜已经万念俱灰的躺着,睡不着啊!晚上他左思右想,觉得是不是自己给她太惯着了,一点点被挤压,最后还要睡地铺,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人权呢!不公平!
“你晚上一定在想心上人,看看你的黑眼圈重的都可以当国宝了!”柳月清踹开了棉被,从床上下来,经过沈瑜,就过来了句特别的赞赏。
“还不是你……”沈瑜有点来气,可是话说一半又觉得自己也不该没有王爷的矜持。
算了,反正她已经是王妃了,到手的鸭子也不会飞了。
同样是更衣,柳月清只要翠云帮把手就好了,可是沈瑜却要人从头到脚的伺候着。
地上的铺子已经卷起来放在了衣柜里,反正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做个样子。沈瑜坐在床上,大马金刀的让奴婢们给自己穿衣服穿袜子套靴子。
“你没得麻风病,就要自己起来动一动,连衣服都要人穿,几岁了?”柳月清无情的把奴婢们给叫走了,甩着长发,对着沈瑜教训起来。
“你管本王那么多?”沈瑜伸手扯开了衣领,有点冒火,浑身发热。
“我要辅佐你做个好王爷,以后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柳月清可是认真要帮助沈瑜登基为帝,整顿江山,让这个国家四海皆平,繁荣昌盛。怎么可能让沈瑜继续过着这样随心所欲的日子,该要收心了。
“那你帮本王更衣。”沈瑜看她已经梳妆打扮好了,就开始使唤她。
“我帮你倒也可以,反正是自家人。但是你不能再好逸恶劳了,自己的衣服自己穿,小时候你妈妈没教你啊!”柳月清给他穿衣服,嘴巴也不停着,念念叨叨。
“我母妃教我如何做个精致的王爷,如何做个大丈夫,修身持家平天下,这些小事情就让女人们操心。”沈瑜说得轻巧,然后就被柳月清给怼了:“什么小事情?你少看不起女人,好像女人不能上战场,女人不能当官一样。”
历朝历代的确会出几个闻名于世的女英雄女丞相,那种才女百年一见,当然会流芳千古,物以稀为贵。可是历史上记载的英雄皇帝多数是男人。
“男女本来就不平等,在力量上面,女人比不过男人。”沈瑜自信满满,不是小看女人的智慧,但是女人心思细腻又容易感情用事,所以还是少了点丈夫的硬气跟魄力。
“真的么?要是有人打你一拳,你肯定不会哭的了?”柳月清贴到了沈瑜的面前,忽然伸手打了他一拳。
“最毒妇人心,你还是不要小看女人。”柳月清哼了一声,反正也不怕人知道,打的只是沈瑜的背。
沈瑜被她打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咬断了舌头,急忙呕吐起来,然后胃里也冒了酸气。
“柳月清!”他真的裂开了,这丫头脾气是越来越坏。
“吃饭了,你不吃我去了喔。”柳月清就是气他的,脚丫子一调头,立马欢喜的跑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