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手心的血液,又顺着指缝流出,疼痛在时不时的提醒自己,前面是自己的仇人。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心中的恨意越发强烈,握紧手中锋利的匕首,血液顺着缝滴落在地上。
突然旁边传来声呼唤:“二哥,你怎么在这?”。
他神态自若的收起匕首,语气淡漠而平静:“无事,就是想试试这把匕首”。
季泰楠有点慌张的看着人,小心问道:“可你不仅把手割伤了,还跟没有痛觉一样”。
“小伤而已,没什么可在意的”他拿出桌柜里的药箱,自顾自到包扎着。
“不过…你又去找那位了吧”他拿出医用棉花,将伤口处流动的血止住。
季泰楠见被人知晓,也不再隐藏,说道:“我就是喜欢她,这是不可改变的现实”。
季如风拿出绷带,将手心处的伤口包扎起来,轻讽道:“那你最终还是要和白家长女订婚的”
“即使现在取消,以后依然会订婚,毕竟这是爷爷亲自定下来的”。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是不喜欢那个白雅婷”季泰楠厌烦的说道。
他把订婚时的项链拿了出来,说道:“她就算嫁给我,也不过是个名不副实的季夫人”
“我爱的永远只有缨缨,她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善良”。
“但愿你永远不会后悔”季如风将药箱放回去,背着自己的书包,向楼梯口走去。
季泰楠收拾书包,准备去找值日的白缨缨,恰巧遇见最不想见她,问道:“缨缨呢?”
白雅婷吃着糖,望着他道:“被我小姨接走了”。
“你是不是又欺负她了?”他大声质问着女孩,完全不顾及她的感情。
她微蹙着眉,低声问道:“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不论我有没有做错,你永远只会偏袒她,完全不去想事情的发生原因”。
“是,我就是喜欢她,就是想这么偏袒她,给她最好的”他坦白道。
白雅婷听着这句话,心脏隐隐作痛,转过身向前走去,不愿让人看见自己的眼泪。
“白缨缨很好,没有任何人欺负”她说完,加快脚步向大门前走去。
季泰楠站在原地,厌烦的看着她的背影,警告道:“要是她出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白雅婷坐在车子里,眸中蓄满了泪水,说道:“我就那么让人讨厌吗?”。
司机开着车,安慰道:“小姐你很好,不必为了他而伤心”。
“可是我真的爱他,从小就一直如此”她擦着泪水,不停的诉说以前的一切。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从小在一块玩,从来没有讨厌过对方,不会因为谁而误会”
“直到那个白缨缨一来,他什么都变了”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他却越来越讨厌我,将白缨缨视做心里最重要的人”
“可那应该是我位置啊,她就是个外来者,想要夺走我的所有”。
白雅婷哭的一抽一抽的,鼻子已然通红,说道:“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句话…呜呜”。
“他说在爱情里,相爱的人才是一对,而最先在一起不爱的,才是第三者”
“难道我就应该是第三者吗,我也很爱他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