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抬起头斗志昂扬:“真的么,师傅,塑经六重境便可下山?哈哈,只剩三重了呢,师傅的藏书还有一千三百二十二部我还没看过,这容易,功法嘛,《陨末峰》这部拳法可是一年前就达到大成了,《闭节束穴指》这可是师傅的绝学,我很用心的,不是问题。就是《八卦易遁》,太难学了,练到现在只能勉强施展,功法运转闭塞不畅,且灵能消耗很快,坚持不了多久”。
借道人抚着胡须:“关于《八卦易遁》这部步法,为师早就告知过你,足经未通络,身法难学,你偏不听,怪谁,要是练不到大成,别想下山,想都别想!”。
道玄苦着脸,合着是自己挖的坑,顺道埋了自己,江湖梦落以期。
借道人看着焉了吧唧的道玄,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拿出一部功法“给,你要的奖励,这部功法为师不要求你练至大成,小成便可,对于你来说,小成也足够你用至开脉八重境了”。
道玄惊喜的接过来笑嘻嘻的说道:“谢谢师傅,这是地格?师傅真放血啦,《周合护身法》,小成境聚合灵源,释灵结界,护身周全。中境驭形百变,护圈盾点,凭意迂旋,抗力卸解。大成境源涌不绝,法可落岳,护身内敛,湮灭宿怨。师傅,好霸道的功法,不愧是地格的呢,要是我能练到大成境,下山后我就不怕啦”。
借道人听后哈哈大笑,嘲讽之意昭然如揭:“吊瓜娃子,哈哈哈,你要是下山之前炼至大成境,为师都要拜你为师啦,哈哈哈,小成境乃汇元境后才可修习,大成境需得灵隐大境才可修习,为师得此功法两百余载,至今也不过小成境,你呀你,太小看地格功法了。
高格功法举世难寻不是没有原因的,其一,修习太过苛刻,其二,近乎道法威势,其三,乃是势力根本,从不外传。每一部无主地格功法现世,千里焦土,血流漂橹。而一部有主地格功法持有者,所属一方势力霸主,拥有强权威严庇护,实力更是强悍恐怖,如若以后与其对敌,切不可大意,尽可能速战速决一击毙命,每部地格功法皆有可能会演化天格功法,这才是大恐怖之处,为以防万一,要么敬而远之,要么杀人于无形,尽量别留后患祸端,以免遭劫,万劫不复,你可明了?”。
道玄听得入迷:“是,师傅,我知道了”。师傅所说与书简详述不同,师傅考究利与弊,而书简只描述其排山倒海威能,却没扩展其中的利害关系与诸多隐秘。
借道人突然坏笑:“乖徒儿,等你学到中境,试想一下,驭形百变,护圈盾点,化作坚针刺球,以极速冲撞对手,想想是不是很感人,哈哈哈”。道玄看着师傅挤眉弄眼,道玄就知道这部功法被师傅玩坏了,令人心悸发指!道玄也是向往大成境,道玄已经在脑海中浮想联翩,构建各类恶心敌人的形态。
借道人:“走,回别院,先药浴,再去休息,三日后为师校验你三年来的成果,考验你功法修习与灵能的运转熟练度,传授教导你对敌技巧”。
道玄打个个激灵,想想往后的日子,有得受咯:“是,师傅”。
三日后山顶巨石台上,道玄一连串的“喝!哈!嚯!呀!哎呦!”的声音在山中回荡。也传出借道人的呵斥声:“灵能哪去了,这般后继无力,出拳太慢,力道不足,衔接变通不畅,好好一部玄格功法被你耍出灵格威能。指法共有十节八穴点不准,释放灵能迟缓,做不到一击制敌。运转内法时更是时断时续,灵力势能爆发无故耗费三成,强行施展步法,扰乱出拳点指,要知晓对敌时足矣置你于死地。破绽百出,应变迟疑,刻意回避,力不从心,做不到极致专注,变招迂腐刻板,这就是你三年来的成果,哼!空有深厚的灵能不懂运用,身手敏捷却故步自封,徒有玄格功法却柔弱无力,吊瓜娃子,气死道爷了,再来!”。
巨石台上两道身影相互交错,左移右闪,前攻后守,拳指交接,发出气爆冲波,形成层层气浪席卷,道玄鼻青脸肿,眼眶半紫青半瘀红,额头冒出个红彤彤的大鼓包,拳头染血,指尖皲裂,手臂肿胀难伸,腿脚疼痛难忍,浑身酸楚疲累。嘭!“嗷~呜”’,道玄后右脸又挨了了一拳,向借道人侧方飞扑滚地好一段距离,脸贴着石台划出一道血痕,落叶纷飞。道玄顺势鲫鱼打滚起身,双脚猛崩石台,一跃而起,踢向借道人,借道人随意的在半空捏住道玄左脚,抡旋一圈后扣向巨石台下方,轰的一声巨响,烟尘弥漫,乱石滚滚,地动山摇。借道人缓缓走到巨石台边缘向下望去,挥挥衣袖,驱散烟尘!道玄四仰八叉躺在大坑底部,喘着粗气。
道玄双手反撑,架起上身,四十五度角斜视借道人,不满:“师傅,您玩过头了呢,打人不打脸,掀皮不揭面,您老盯着我的脸打,跟我脸过不去是吧,您这是赤裸裸的嫉妒宝贝徒弟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除了师傅无双求败的我!”。
借道人鄙夷:“呵~吊瓜娃子,毛头小子,让你好好读书识简,尽捡些陈词滥调强加自身,凑不要脸,道爷打不死你,好的不看,专挑坏的学”。
道玄嬉笑:“师傅!学坏可比学好容易多了啦”。
借道人正色怒斥:“臭小子,往后踏入江湖,你若敢心术不正,为非作歹,善恶不分,休怪为师清理门户”。
道玄知道说错话了:“师傅,我哪敢呐,我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勿以恶小而为,勿以善小不为,这是圣贤。然!
是非善恶万法度量,道天法灵界隔彷徨。
天罗伏魔慈悲心肠,浮屠造化鬼魅魍魉。
错综繁复虚实表相,功过唯心行观道昌。
大道乾坤安得无恙,焚霄星陨惧意何妨。
士修无为绝世道殇,伐天逆命道念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