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萧月的手在水里费力的扑腾着,似乎想要游上岸。
此时,她胃里已经洗了几口水,她只感觉呼吸困难了起来,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在水下的不知多深的地方,一种恐惧弥漫上心头。
突然想到了薄夜枭,心里终于有些释然:“没有拖累他就好……”
萧月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她最终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像在水中浸没的洋娃娃一样,任凭水的愚弄。
真的……要永远闭上眼睛吗。
“妈妈,这里有个人!”
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小女孩儿扯着嗓子,指向不远处的一抹人影。
“傻孩子,别乱指,你看错……”
渔妇上的女人怜爱的摸摸孩子的头,刚想告诉她不要乱指,紧接着开头顺着小孩的方向看去,顿时脸色一变,收回了刚才的动作,快速的划桨,来到了她的身边。
“还有气!”
渔妇探鼻息的手指有些许的颤抖,她微微愣神,随后似乎想也不想地就把女人抱到了船上。
萧月好像一点直觉都没有一样,任凭她的摆布。
此时,渔妇才看清了女人的全貌,不禁发出了微微的赞叹:这个女人好美!
不过此时的他又转念一想,一个好端端的女人,又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怀着怀疑的念头,渔妇把她接回了家,结果萧月仍然高烧不醒,渔妇见状不妙,便把他送到了沿地的小镇医院。
“医生,请问她的情况怎么样?”
萧月乖巧地躺在病床上,渔妇看到她这个模样,心里不禁心疼起来。
“病人的头部曾经被一些尖锐的物体撞上过,脑部有些损伤,可能情况不容乐观。”
医生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人员,随即叹了一口气。
渔妇听到这话顿时着急起来,虽然他们不认识,但毕竟是自己救下来的人,心中也会担负起一种莫名的责任感。
“医生,麻烦您尽你最大的能力救救她!”
渔妇不愿意看着一个生命就这么流失,或许在这个女孩儿的家庭里还有他的家人、他的父母在等着她。如果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他们的家庭也会变得支离破碎。
“好的,我们会尽力。”医生点了点头,随即又在忙手术的事情。
“萧月,萧月……”
萧月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一广无际的雪地里,她挣扎的爬了起来,只觉得遥远的天边有股虚渺的声音在呼唤着自己。
“这是哪里?”萧月皱了皱眉头,自己不是跳海了吗?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这里属于你一个人的世界,只有你真正的想通了,你才能够苏醒。”
飘渺的声音又传到萧月的耳朵里,她皱了皱眉头:“我想通什么,有什么想不通的?”
画风一转,萧月顿时想到了不对。
“也就是说,我还没死?”萧月一时有些搞不明白。
声音这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告诉萧月:“你为了薄夜枭这么做,值不值得?”
值得?
萧月陷入了沉思。为了薄夜枭,自己付出了许多,但从未想过值不值得这回事。
也许,薄夜枭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
“看来你还没有想通。”声音突然飘进又飘远,让萧月的思绪一时被拉了回来。
脑海中又浮现起之前人做过的种种事情,萧月突然释然一笑:“感情这种事情讲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萧月说完,目光中好像掺杂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声音响了起来:“看来你这次是真的想通了。”
“那……我可以苏醒了?”萧月有些欣喜,紧接着就有一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不过在做梦也好,醒来了也就回到薄夜枭真实世界了。
声音没有回答,萧月还没来得及继续追问,脑袋里面突然承受着一股剧烈的疼痛,好像要把他的大脑给震开一样,萧月控制不住的倒在地上,双手抱头,模样十分痛苦。
“唔……”萧月睁开了发涩的眼睛,眼前模糊的视线过了好一会儿才好转。
望着明亮的天花板以及旁边的盐水袋,萧月一时之间有些错愕,自己这是在哪里?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渔妇困倦的双眼突然变得清醒,看到了萧月,立马跑过去,高兴的说道:“哎哟喂,这位姑娘你可算是醒了,你在这医院里足足睡了五天呀,可急坏我了。”
“我……为什么在医院里?”萧月有些错愕。
“前几天我在海边捕鱼的时候,看到了你飘在江面上,给我吓得哟,不过万幸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还有口气,我就连忙把你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萧月听着他的一番解释,心里更加糊涂了。
“但不是我说姑娘,你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跳海呢?”渔妇说完之后并一股脑的把自己疑惑的问题说了出来。
萧月眨了眨眼,有些迟疑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都记不起来了。”
渔妇无奈的笑笑,随即继续追问:“那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是什么,你总该知道吧。”
“名字……”萧月双眼变得疑惑,她微微侧头,回想着脑海里的事情,突然脑袋一阵刺痛,惹得她不得不收回思绪。
“我也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了。”
“啥?”渔妇瞪大了眼睛。
“这位小姐可能是在跳海的时候,头部被类似于岩石之类尖锐的东西击中,导致头部的组织损伤,导致了失忆。”
渔妇听完,不禁有些感叹:“那这姑娘可怎么办哟,年纪轻轻的就没了记忆,那他岂不是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了。”
和渔妇相比,萧月倒显得平静了许多,她低下头整理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模糊的记忆,总感觉脑袋里面有隐隐约约的人影闪过,自己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姑娘。”渔妇和医生聊完之后,便走到萧月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萧月有些不适应,但看到渔妇那样的亲切,心里也止不住的少了些戒备:“你现在也失忆了,也不知道怎么回家,实在不行你就在我家住几日吧,每天就力所能及的干干活就行。”
听了这话,她有些踌躇,不是很相信面前的女人:“不好意思,你虽然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咱们还是算陌生人,你救了我一命,我不想再麻烦你了。”
渔妇见状,也不强迫她:“好吧姑娘,但是你这记忆也都没有了,你该去哪儿呢?”
是啊,我是谁,我应该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