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啥都做，前脚在我们那兜售考试答案，后脚又在这卖起巧克力来了。”钱重问道。
“这年头，什么赚钱都就做什么，我们也是由单一的销售公司升级成为综合性较强的科技型公司，增加研发费用，升级忽悠脚本吸引更多的科技型人才，更好的抵御影子钱庄大面积倒闭带来的系统性金融风险。”沈小奎说道。
“会不会有危险？我可不想为了点巧克力卷入权力斗争中去。”云如海担心的问道。
“现在做什么事没有危险，走在路上会被高空坠物砸死，在家吃个饭还会噎死。他不过是在货损统计稍作手脚，决计不会被人发现的。你们想想，掉到地上的巧克力怎么还能卖给人吃呢，咦，那多脏啊！只能从库存商品转待处理财产损益科目进营业外支出，账面上保证做得漂漂亮亮，不会留下丁点痕迹。我们做经侦的，这点专业知识还是有的，财务审计那块我会把关的，不用担心。”沈小奎十分专业的说道。
“不对，运输保管过程中的损耗，都是找责任人赔钱，不会进管理费用。”花漫天摇着头说道。
“漫天哥，你也学过财务啊？”沈小奎惊讶的问道。
“祖传技艺，略知一二。”花漫天笑了笑说道。
“厉害了我的哥，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的确如漫天哥说的那样，损耗能找到负责的人，自然是走其他应收款，不计入材料成本，可这种事通常不会有人负责的，账面上都是进了管理费用，只要把损耗比例控制好，也没人会多嘴。”沈小奎露出震惊的表情来，想了想解释道。
“如果你讲的是实话，那我们可以考虑先买点试试。”花漫天望向钱云二人。
“放心吧，我沈小奎做生意最讲诚信了。”沈小奎拍了拍胸口说道。
“那就先买三个人一次的剂量，要是货不对的话，哼哼，得罪我们217寝室四大猛男，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云花漫天点了钱递给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懂财务者得市场，你们拿着这张纸条去老高那里拿货。”沈小奎收了钱以后拿出一张写了字的纸片递给他们。
“老高？”花漫天不解的问道。
“没粗，就是宿舍楼外面的那家小卖部，考虑人力资源成本和销售渠道扩展压力，公司也是拿出壮士断腕挖肉补疮的勇气，花大力气进行改革和创新，主动作为奋发图强，同意货款分离来降低经营风险，防范市场监督部门计划外的专项审计。不过你们放心，他是我们公司首批次签约的线下制定终端零售商，负责分发和销售这一块，属于外资入股加盟转直营，不用担心卷货跑路。你们拿到货后，首次服用时一定要量力而行，切忌不可超标，出现什么售后问题可以去找校医院守后门的李大爷，他会给你们安排肠镜检查和异物取出手术。如果出现当场暴毙原地去世等严重不良反应，可以尝试不间断的拨打包装袋上模糊不清的空号，千万不要直接去经侦学院找我，因为你们不可能找到我，沈小奎不过是个假名字，我的真名叫做查尔斯庞兹……”沈小奎笑呵呵的说道。
“你们这块产业还挺成熟的嘛，都是一条龙服务了。”花漫天说道。
“嘻嘻，让客户满意是我们一贯竖立的中指。对了，前面给你说的那事考虑得怎么样了？”沈小奎用手肘撞撞花漫天问道。
“啥事？”花漫天不明白的问道。
“就是考试答案啊。”沈小奎眨眨眼。
“哦，那事情啊……你开价太高，我买不起。”花漫天摇摇头说道。
“这价格不算高，供求关系决定了价值体系，你舍得付出的越多，就会收获越多，免费是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东西，你只要白嫖了一次就要付出无数看不见的代价。我们公司也有运营成本和执行风险啊，前期为了铺开市场打开销量雇佣了很多零花钱不够的小盆友四处张贴小广告，广告费支出早就超过了销售收入的百分之十五，所以我们只能把一部分收入摆在账外，在做完企业所得税年度汇算清缴后再说……犯罪学和律法学都学分很高的课，重修费够你好好喝一壶的了，而且名誉还会受损，对你们以后毕业求职，职称晋级，发表学术专著，谈恋爱找女朋友等等都会有影响，好好权衡下利弊得失吧。”沈小奎倒是不着急。
“这……”花漫天看看钱重和云如海。
“你家开的是黑店吧，薄利多销的道理懂不懂？前期主要是打开市场占据主动，制定行业壁垒培养消费习惯，用零利润拖垮对手形成垄断优势后，在利用沉没成本高昂的惯性优势升级非必要服务逐步提高价格。现在便宜点卖给我们，我们还能给你做广告呢？”云如海说道。
“我们现在主打高端市场，主要针对的是不爱学习的有钱人，前期不会大量铺货，服务跟不上运营风险也大，只会定点投放精准营销，每个班都不会足额配比，采用饥饿营销手段，高峰段甚至还要抢号，吊足大家的胃口，保持足够的神秘感，增加品牌溢价。要不是上次我看天哥和技侦的斗富撕币，也不会推销这款产品了，价格太低我拿不到返点，不足以支撑个人的消费水平。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整个刑侦学院我们投放多少指标。”沈小奎摇着头说道。
“我们无福享受，走吧，去老高那拿了货回去看书。”钱重把筷子一扔说道。
“行吧，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食用的时候记得关门，这玩意味道特别重，宿管的人会循着味道找来。是带女朋友一起嗨吧，啧啧，看来今晚又要风云突变血流成河了……”沈小奎咧开嘴猥琐的笑起来。
“都说了是提神看书，你这榆木脑壳咋就不明白呢。漫天，吃完了没？”钱重和云如海站起了起来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