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丽站在房顶上,天空的雨此时已经萧瑟了许多,突然间远处的洪流席卷而来,水面上还飘浮着几具躯体。
李秀芬见到这一幕,差点没有昏过去,洪流在街道上肆虐着,侵蚀着房屋,一位位的街头邻居,房屋被冲垮随着洪流远去。
顷顷一块木板漂流到村内,上方站有一人,此人一米七五左右,面含严肃,穿着一身深色的简易服,与相貌举止有些格不相入。
“婆婆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小兵,李秀芬迷茫的看去,眼神涣散顿时明亮,二人高喊着我的的名字。”
清风回头眺望了一眼,注视着的屋顶的人,暗红的瞳孔快速的回缩,“婉秋?”他不是在中原瘟疫中死了吗。
呵、转世么。时隔百载,真乃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此处正是清乾隆年鼠疫流行之地,当时的师道南,曾留有诗曰:
东死鼠,西死鼠,人见死鼠如见虎。鼠死不几日,人死如折堵。昼死人、莫问数,日色惨淡愁云雾,三人行未十多步,忽死二人横路.....
每当想至致起,真是让我呜呼痛哉啊,哼!自古戏子我无情,我远在京城读取功名,你却嫁奔他人,婉秋、你还真是让我恼火不已。
清风碎步点在在木板上,纵身一跃矗立墙头,几步跳转换脚助蹬,可以说行云流水一气而成,直接跃到屋顶。
丁丽见真是胡兵,上前拥抱住在了对方的怀里,你,我很担心你,父亲他们还好吗?
胡兵推开了丁丽,语调很冷漠哼、我可不是你口中的胡兵,婉秋、想必你应该、不记得我了吧。
“位长辈扶起丁丽,脚步往后退了退,小兵你发什么疯?”
真是多舌聒噪!清风嘴巴微微抖动,食指与中指矗立指向了对方的天慧,李秀芬两女转瞬倒地晕了过去。
而在精神世界内的胡兵,突然间身旁的动物开始躁动,花儿小鸟们快速的消失,而在我的内心之中,此时感觉很空很低落,似乎有什么悲伤的事情,影响到了情绪,冲散了周围的事物。
我静静的坐在草地上,开始幻想着我是谁胡兵这个名字,为何这么熟悉,刚刚我悲伤来源在哪里,正当我思考之迹,花儿却是在地面上重新的生根发芽,慢慢的透漏出一种芬芳之气。
光秃秃的树木,开出了新的枝叉,生长嫩绿的幼叶,一点点的壮大形态各异,有扇形、针形等等,有粗有细,有长有短。
鸟儿重新落在了上面,他们在歌唱,小兔子在我身边游荡,吸引着我的注意,想让我和它们一起玩耍,放下那些执着的忧虑。
我很是不解,大脑里面思考着问题,刚刚的一瞬,是什么让自己产生了烦恼,烦恼它又是个什么,我又从何处来的哀伤。
丁丽见两位长辈昏睡了过去,你、你你不是胡兵,这个人的眼神很奇怪,好似曾经非常的熟悉,你别过来、我的头、呀有些痛。
清风来到了丁丽身边,轻轻的扶起了她的下巴,瞳孔缓缓的缩小,注视着对方的眼神,一道暗红的光澐,摄入到对方眼球。
婉秋、既然你已经不记得我了,那我就应该让你想起,曾经的我们的渊源与纠葛,哈哈呵....清风猥琐大笑。
丁丽在最后一刻,滴淌出泪水,她舍不得父母,舍不得她的爱人,注视着眼前这个人,身体软绵绵的倒下。
梦中丁丽出现在一处亭台漏沟中,这里有很多假山,水池里面开满着荷花,人声喧哗,无不竹苞松茂。
自己化作了一名女子,坐在亭台前浮动着琴弦,声音笼罩着绕房屋周围,缕缕琴声,悠悠扬扬,情韵的音符令人回肠荡气。
这时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男子,手里摆弄着酒杯,口中低语道:莫相迎、朗多情,西亭月下望此景,曲乐讼、妄似景、弦中带滤悲欢情。
婉秋姑娘,不愧是红袖阁的头牌,弹奏出来曲目,余音缭绕、真是扣人心弦,别人听不出这里面的三种韵味,可我感觉还不够淋淋尽致。
“婉秋嫣然一笑摆了摆手,下方的群众停止了掌声,小女子,请君细详!”
康子文谈笑自若,这其一:琴音如一位贞洁的女子,在风花雪月场所内,能弹出如此雅致之曲,实属贞烈,让小生佩服不已。
“婉秋微微弓了弓腰,算是谦虚接受。”
这其二:婉秋姑娘琴弦中,飘浮出一股悲苦之念,犹如一位凄衰妇人,为了它的丈夫厮守着忠贞,奈何寡情之妇,终究没有盼等君归,余生只能空守闺房,无人相诉,春闺梦里锁深秋,人前笑语背人愁。
“是吗,何以见得?”
呵呵琴音如妇,体现出了春色撩人,让我等难己自抑,婉秋姑娘用琴音就能勾引出,在场人的欲火,小生唯有冒昧的谈吐。
“婉秋声音有些冷漠,呵呵康公子、为何如此贬低,手无缚鸡之女。你在笑骂从汝吗?”
康子文身躯一躬,婉秋姑娘言过了,小生岂敢持蠡测海,在下要说的其三,不管琴乐之中妇人忠贞厮守,还是春柳荡浮,都不及你入目的姿容。
婉秋用衣袖遮盖住了面容,淡淡而谈早就听闻康公子文采绝世,更是精通音律的才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随着话语而落,婉秋从亭中缓步而下,身着青衫衣饰,袖口刺绣着蓝色的暗纹,走起路来飘飘欲飞。
婉秋从袖口中,滑出纤纤玉肌的手腕,你们都退下吧,随即指着人群中的一个人,今晚就你了,不知康公子是否愿意陪我,醉酒言歌、赏星望月呢。
康子文微微弓腰默许,那小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扶着婉秋右手一步一步走上了亭楼,此时场下没有选中的男人,显露出了羡慕之情。
场下的众人侃侃而谈,一位大胡子说道:你看这个小进士能成吗;瘦胳膊瘦腿的,刚才这小娘呗放弄骚姿,老子的骨头都快麻酥了!
这位仁兄你不知,这红袖阁的戏子婉秋,可是这里的花魁可是点名,卖艺不卖身,美人虽美有财力也没得用啊。
唉你这位小兄弟,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听说婉秋姑娘的入幕之宾,早都不知凡几啦,清白之身更是无稽之谈,大汉斜眼说道。
长着大胡子反驳道;谁说的婉秋姑娘不是清白了,她的守宫砂明明还在,这、这能造假么?
好啦仁兄,是真是假咱们今晚是没机会咯,这名叫做康子文的进士,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月了,而且我听说他们是旧识,这次不迎他才怪!
二楼的房间内,婉秋低语着,子文你这次又落榜了?我已经在这里两年了,我早都受够了这里的生活,你不在的一次次,我差点被......
康子文快速来到近前安抚着对方,掀开了婉秋的袖子,见到对方守宫砂仍在,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秋儿你辛苦了,请你在最后等我两年,我一定,一定带着功名将你赎回,康子文见对方没有言语,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写了一封血书起誓。
婉秋微微将信物收好,轻纱取下,解开环绕的衣戴,肤骨缓缓的泄露,康子文拉上了窗帘。
第二日的清晨,婉秋拉开了窗帘、穿起服饰推开窗户,微风吹来,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
油菜花开的灿烂多姿,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婉秋看着遍地的野花侃侃而谈。
“夏天来的好快阿,悄无声息的,不知不觉中草儿都绿了。”
康子文重新在婉秋手臂上,重新为她点上了守宫砂,此妙法是他的祖上所传,是他的独家秘方,与正常的守宫砂不同,他这个妙法最神奇之处在于对方落红后,竟然可以再次使用,只需要服用一些药物即可。
子文、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我们何时才能结束,每天我都要面对,各式各样的男人,他们的目光真的,真的让我恶心至极,我每次强忍于腹中,我的生活犹如生活地狱之中,究竟何时能够解脱,不如.....不如咱们逃离这里吧!
康子文安抚道:秋儿我理解你,我知道你在这里吃得苦,受的罪,为了我守身如玉,每日省吃少用,还将银子储存给我,辛苦你啦。
如果逃了出去,咱们会被官府不断的搜查缉捕,秋儿你想一想,你我同是孤儿,没有任何仰仗,只有靠自己,你要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我.....我来回不来,你不必在等我了,康子文甩袖而去。
婉秋见对方的背影远去,子文你要保重,我会一直等你的,对方走的很干脆,毫不拖泥带水没有回复一句话,做出了莫大的决心。
躲在穷阎漏屋的康子文,每日勤奋苦学,有时会跑富贵家中当一段时间书童,除了婉秋给予的钱财,剩下积的攒全部购买了知识。
日复一日岁月如梭,康子文第一次考取状元落榜了,这次就连前三都没有拿到,前三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进士、举人、秀才。
康子文整日在简屋里,愁眉不展,前二、三皆被曾教导的世子中举,这让他实属不甘,年纪比自身小了七八岁的都能中举,在这一点问题上就让她备受打击,在加上近日的雪上加霜,归途中,不小心被恶霸盯上抢光了钱财。
本章完....................................√
章后言:状元食指,科举考试以名列第一者为“元“,乡试第一称解元,会试第一称会元。殿试第一称状元。
榜眼是指全国最高级别的科举考试,所选拔出来的进士第二人。第一名状元,第三名探花合称“三鼎甲”
探花是指考试中对位列第三的举子的称谓。与第一名状元,第二名榜眼合称“三鼎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