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言的脸红红的。
聂凡过分的直接让她又羞又恼，如果可以，真的希望聂凡赶紧消失吧。
但不行。
且不说父亲留给她的那封家书事关重大，以她现在的修为，秋学大考时也难以取得好成绩。
如果，眼前这个家伙真能帮自己快速提升修为。
那不光会让燕师首觉得没有看走眼，还会跻身进入北府天骄榜，更会让白月光韩少岩真正注意到她。
韩师兄……
温婉言默默下定了决心。
一时嘴硬带来的后果就是尴尬的低头：“若说瓶颈的话，我现在炼化日月精华遇到了些阻碍，怎么说呢，我之前按照太上阴阳章炼化日月精华运行五行宫周天时都很顺利，但这次外出执行学宫任务前就突然感觉周天凝滞，很多时候都是事倍功半或无用功。”
她抬起头真诚的望着聂凡。
“哦。”聂凡点头，转身朝着玄字洞天外走去。
温婉言：“……”
你不是要帮我的么！我说完你怎么就走了？
好歹提一提意见啊！
她气得直跺脚。
而聂凡，其实是没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只是聂凡不想问她了，温婉言刚这一席话就已经让聂凡感到烦躁，再聊下去，聂凡担心脑袋会炸。
女人的废话都好多啊。
聂凡本意是希望温婉言更直接一点，在他理解范畴中的修炼就像是生活，温婉言现在修为没有明显进境应该就像是人没吃饭一样。
他想听温婉言说她想吃什么。
类似烧鸡、烤肉这一类的话，也方便聂凡去找。
但什么太上阴阳章、日月精华、五行宫周天凝滞这些，聂凡不懂。
有些懒得管了，不过为了能够早日解脱，聂凡尽量记住了一些关键词，准备有机会找个人问问。
当然，找的肯定是男人。
离开玄字洞天后，有点饿了的聂凡准备出学宫去找家烧鸡吃。
来到学宫门前时却是意外的遇到了月秀心。
在月秀心的身边还有一个年级相仿的少年人，正笑容满面与月秀心交谈的少年也发现了聂凡闯入了他们的对话领域，不再开口的同时也打量起聂凡。
见到聂凡背后标志性的大铁剑时，月夜寒脸上的笑容变得玩味。
他主动来到的聂凡前路阻拦。
心神失守的月秀心也在这时方才有了反应，脸色煞白的她转过头，看到聂凡的瞬间眸中重新有了希望，但这希望很快又黯然。
聂凡与月夜寒对视着。
“让开。”聂凡对这个故意拦路的少年印象不佳。
“月家月夜寒，之前多谢阁下助我姐平安完成学宫任务。”
聂凡一愣，拱手：“不客气，聂凡。”
月夜寒微笑摇头：“并没有客气，就是你害得我计划落空，我记住你了。”
“……”聂凡皱眉：“西陵郊外都是你的安排？”
“自然。”月夜寒得意道。
下一瞬，月夜寒肩上已经多了一把出鞘的大铁剑：“别动！”
始料未及的发展令月夜寒一怔。
一旁的月秀心也呆住了。
月夜寒之所以这么有底气就是因为知道没人会多管闲事，尤其是在此时此刻这样的情况下，他既然敢说出这些，自然是留有后路的。
但一来聂凡并不是多管闲事，害他差点护卫不力的人就在眼前，聂凡肯定要动手。
二来……
聂凡没考虑那么多。
他是一个很直接的人，更何况月夜寒有没有后路管他屁事，他逮住月夜寒交给现在还在调查来龙去脉的北府学宫肯定能换到一笔银子。
“小左！小右！”
架住月夜寒的聂凡开口喊道。
然后就见到学宫门外两头极不情愿的麒麟兽慢吞吞的走了进来，同时有气无力的“嗷”了一嗓。
“等，等等！”
事情发展眼看无法控制，月秀心忙开口阻拦。
聂凡看向她：“等什么？”
“他是我亲弟弟。”月秀心解释。
“那又怎样？”聂凡仍未收剑。
“你之前收了我给你的钱，也答应过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月秀心见自己在聂凡心里根本就屁位置没有，忙用钱来说事。
“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聂凡平淡道。
“那我给你钱，你这次也装作没看见。”月秀心伸手便在宝袋里摸索起来了，只是，她身上哪还有什么钱财了？
外出执行学宫任务时便身无分文了，而月夜寒是她回学宫后第一次与家族接触，月夜寒明显也不是送钱来的。
但，聂凡明显有意等她掏钱。
见她如此费劲，聂凡心里有数了。
“女人果然都是骗子。”聂凡冷冷开口，“小左小右给我按住他！”
“嗷。”两头麒麟兽同时出手，一蹄叠着一蹄将月夜寒拍倒在地。
月夜寒直接被第三境的异兽拍得吐了血，龇着牙笑着：“有意思！你很有意思！”
月秀心急得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她身体颤抖着，咬牙道：“我爹娘……”
“哎呀！聂老弟！你可让我一顿好找！”
地字剑师赵九歌从远处喊了一嗓子，脚下缩地成寸，两步便来到了聂凡的身边一把揽住了聂凡的肩膀。
紧接着，赵九歌脸上的笑容消失，看了看月秀心又看了看被麒麟兽按趴在地的月夜寒。
“你们这是……”
“见过赵师。”月秀心忙拱手：“聂师与我弟弟有些误会，所以……”
聂凡紧皱着眉，看着月秀心这个女人在那里撒谎，心里一团火气很想发泄，但月秀心却又目露哀求的望着他。
到嘴边的话消失了，聂凡撇过头去捂着嘴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嗓子眼全部被上涌的早饭堵住。
好恶心。
要吐出来了。
聂凡死死咬着牙，闭上眼睛的同时，喉结上下一动。
总算勉强咽了回去。
“哎呀！聂老弟，你也是的，咋这都能误会呢？”
月秀心话已说完，赵九歌也爽朗一笑，然后抬手“啪”的一声，在聂凡后背拍了一掌。
“呕！”
“哗啦啦……”
聂凡终于还是吐了出来。
“聂老弟，你咋啦？身体不舒服？”赵九歌大惊失色。
另一边，两头麒麟兽也懂事的放开了月夜寒，重新看守学宫大门。
月秀心见状，忙向月夜寒使了使眼色，带着月夜寒溜进了学宫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