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冥已经刷完牙洗完脸了,自然不想吃东西,但是递给她苹果的是夏诺寒,那她也就勉为其难的接了过来。
夏诺寒大概是不想她把注意力放在这事上,让她过去隔壁和白染念她们玩一会儿在回来,反正她们有还没睡,估计凌晨之前,她们都不打算睡觉。
白忆冥倒是不想走,想看看夏诺寒怎么处理这个人,不能杀不能打,但是她也不想他活着。
而且她也是这样和夏诺寒说的。
似乎他不答应她就要留下来看着男人被处理,所以夏诺寒答应了下来,而他答应的事,就没有失信过,白忆冥这才过去隔壁,将空间留给夏诺寒和男人。
“说吧,你想干嘛?财色有风险,想占据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才对,你说是吧?先生。”
男人听得清楚,但是他却不敢说话,原以为这事很好办,谁知道那个女人那么彪悍,还能说出,让他消失这种话,现在的社会,什么事都依据法律来的,留了底,对她自己也有影响。
而她吩咐这个男人对自己动手,也不怕落下把柄给那个女人拿捏,又或者,被美色迷混了头,为了讨美人开心,连这种事都敢做。
“大兄弟,你要是对我下死手,你也活不了……那个女人分明是想害你!等你有把柄在她手里拿捏着,她对你怎么样都还不一定!这样的女人玩起来够味,但性子可阴暗着……”
男人话还没说完,又被捏开嘴,被强塞了个橘子进嘴,夏诺寒力气大到出奇,这回,他反抗得再激烈,也照样被控制着嚼下了一个橘子。
甜味他是没吃到,吃了一嘴的苦涩和辛辣,偏偏夏诺寒还不让他好过,剥了个橘子皮,橘肉自己吃了,橘子皮对着男人眼睛表皮对折,汁水刺痛着他的眼睛,眼泪一直流,想拿手去揉眼睛,但是被绑得手脚都动不了,只能感受着眼里的火,烧着他的眼珠子。
他甚至没有动利器,他就已经被折磨得想去自首,这种伤,都不用药,但是他人已经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
他身上没有伤口,告上去自己反倒是弱势方,自己要闯人家房间的,怪得了谁?他们绑自己或者自己身上挨了刀子,估计还是他自找的。
要是死是那么容易的,他死或许就太便宜他了,所以夏诺寒很好心的将桌子上的橘子皮都剥下来,将表皮的汁全部滋到男人眼睛里,或者嘴里。
见色起意是因为眼,那么罪就在他眼,贪人家财是因为心,那罪就在欲。
夏诺寒没问他为什么来,他问了两遍,他不说,那他就不问了,就这样玩,直到他自己说出来,他再停手。
白忆冥一时气愤才想他死,但是他是知道的,这种人,是该死,但是却应该是被社会杀死,而不是人,所有权限被停,钱不能花出去,赚的钱也不能存进去,身份档案上一直都挂着‘失信’‘信用度过低’的字眼,又有谁敢招用?
所以,夏诺寒不会让他消失,H市竞争残酷,而且自发生过那种事,治安比任何地方都严,夏诺寒已经打算好了,就将人送到H市去,再派人盯着,不过没钱,估计也跑不到哪去。
“我告诉你是谁要我来的,你能绕我一条命吗?很划算的事,现在这种年代,谁还敢杀人,你说是吧?”
夏诺寒只以为他是见色起意,劫财劫色,谁知道他背后还有人,这还不打自招了,还说出来意想不到的事。
不过,他依旧不说什么,玩弄着橘子皮,表皮的计弄得他手指黏糊糊的,不太舒服,但是他没表现出来。
脑袋上趴着千泽芝,指挥着他现有的工具里,什么最伤人又不致命。
橘子皮就是千泽芝提供的折磨人的手段,夏诺寒也还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折磨人的方法,不过,管用就行。
他不说话,手指捏着橘子皮,水雾喷洒,男人瞬间连条件都不讲了:“我告诉你是谁指使我的,只求你不要再拿这个东西滋我眼睛上就行——”
夏诺寒依旧不说话,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可以营造出一种,他可能什么都清楚的感觉促使人心虚之下,什么都说出来,当然,前提条件是,得先受点苦。
“找我的人叫扶沙,她说这里的女人就是*的,她已经联系好了,我来就可以,我在S市也算有点本事,也小有资产,可以为这皮囊,能看上的,都是为钱来的……”
夏诺寒不想听他说些有的没的,所以就要他闭嘴,“故事我不想听,你的苦水别诉讼给我。”
他也没说让他调重点,但是男人估计自己也觉得,这些话说出来没用。
“那个女人说她就是介绍这个门当的,还说就等着你这个上一个顾客出门,我就可以进来,钱色都有,她还说,你婆娘家世不错,我上了她背后的家世也会因为想隐瞒这事,给我不少好处,甚至,她还有可能是我婆娘——”
夏诺寒实在听不出来,这话里有什么是可用的,所以,夏诺寒报了警,然后出了房间,等警察来了,再做判断。
那个叫扶沙的女人……
貌似在哪听过……
酒店在学校附近,而学校当初选址时,可能为了好管住孩子,所以选在警察局附近,所以警察很快就到了。
了解完情况后,又检查了男人身上是否有受伤。
将男人带走后,夏诺寒才去敲隔壁的门,白忆冥估计一直就在门口守着,所以他一敲门,门就开了。
现在已经深夜了,就连白染念都昏昏欲睡的吊着最后一口气玩完她的游戏,她留在这里也有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房间里,被破坏的东西已经被整理干净,但是白忆冥还是接受不了,如果,她毫无反抗之力,那么等待她的是什么?
遥远的记忆告诉她,父母是怎么错过五年之久的,父亲想见母亲一面都难,母亲羞愧于背叛父亲,自她出生起,就带着她在各个酒店轮番转,就是不敢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