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忆儿要是喜欢的话,我每天都送一束给你好吗?”
笑完了,看着她盯着自己看,他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大概也反应过来,她之所以抱着不撒手,是因为他还是第一次送她花,喜欢也是难免的。
“每天?”她狐疑:“真的?”
夏诺寒还来不及回答,她又道:“话是你说的,要是哪一天我没收到的话——”她突然停顿下来,没说的话使他也莫名紧张了起来,然后,他便听到:“换我送你花。”
女孩抱着粉色的玫瑰,单出一只手还拿着筷子,眼睛看着他,清澈明亮,像有星星坠入她眼里,璀璨夺目。
“那你要送我什么花?”他突然期待着,她会送自己什么样的花了。
“回家里每天剪一枝我爸给我妈种的花。”
随着白忆冥的话,夏诺寒愣住了了,这个借花献佛可能会害死佛的,岳父给岳母种的花是他能染指的吗?小忆儿这是要间接害他啊。
不过岳父的花倒是种的不错,还比外面买的还好看,被岳父记恨得来一枝媳妇儿送的花,似乎也还可以接受?
夏诺寒的纠结都写在脸上了,白忆冥自然也看了出来,不过她不会告诉他,家里的院子里,有一块角落里,也有她种的粉色月季。
他说话向来算数,和他说过的事也从没失信过,如果他说会每天送她一束花,那她肯定能每天都收到,说这话的意义是告诉他,其实她也可以给他送花的。
夏诺寒估计也纠结玩了,此刻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吃好后安静等着白忆冥吃完,收了餐具分类丢在垃圾桶后,便回去了。
——
秋末,白忆冥收到了一张请柬,穆秋的婚宴。
穆秋一家搬离A市后,依旧和往常一样的平静,和白忆冥偶尔能打个电话聊上一会儿,但是却很少听到她的消息,请柬是这段时间来,她知道的唯一消息。
新郎是穆椿,白忆冥也很惊讶,但是请柬是很清晰的手写着穆秋和穆椿的名字。
白忆冥见过穆秋的家人,坦白来说,穆秋和穆夏和穆家父母很像,但是相较来说,穆椿是一点都不像父母,不过孩子不像父母的也有不少,白忆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是此刻收到他们即将结婚的消息时,却又觉得,两人确实般配,相处时明明是兄妹间的正常模式,却莫名让人觉得和兄妹这个词不相关,反倒适合情侣这个词。
请柬是邮寄过来的,易梓涵先收到的,见收件人写的是白忆冥,这才给白忆冥送过去。
婚礼开始时间是在小雪那天,现在还早。
当天穆秋打电话过来了,是问她请柬收没收到的事,还邀请白忆冥当她的伴娘,原本伴郎那边是穆椿的朋友,但是因为穆秋邀请的伴娘是白忆冥,所以穆椿便要穆秋连夏诺寒一并邀请了。
想想她们也有差不多一年没见了,白忆冥就没有拒绝穆秋的邀请,伴娘团里,还有一个以前军校同寝的同学,以及殷婵,伴郎是穆椿的朋友还有一个凑数的夏诺寒。
婚礼是在H市举行的,因为是伴娘伴郎,白忆冥他们三个人要提前一天到。
易梓涵对H市的印象自那以后,就一直不好,虽然他们家有公司在H市,易梓涵也从来没有过来这边,还以为比较远,这边白末也不常来,一年顶多来一次。
所以白忆冥要去H市,还要顺便去公司那边一趟。
从踏足H市,见到穆秋后,白忆冥都没有见到过穆夏,直到婚礼那天,穆家人都到了,还是没有见到穆夏。
之后白忆冥才知道,穆夏早在回H市不久后就失足落水,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至于穆夏怎么失足落水的,外人就无法得知了,白忆冥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只是觉得,此刻婚礼现场备受瞩目的女孩,忽然间感觉好陌生。
这种陌生,是源于她对穆秋的认知,一直以来,穆秋对穆夏什么样,谁都看在眼里,穆夏依赖穆椿,穆秋就像个姐姐一样守在她身边,穆夏喜欢的,穆秋也会努力的给她一切。
在姐姐生死不明的时候,穆秋应该不会想结婚这件事的。
所以自白忆冥知道穆夏昏迷后,才会对穆秋突然陌生起来。
婚礼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了,白忆冥换回自己的衣服牵着夏诺寒就回了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白忆冥就打听到了穆夏住的医院。
她还是不放心什么,所以要去医院确定了她才安心。
穆夏和穆秋手腕上都有自残留下的疤,那么多年相处下来,白忆冥心里已经能把两人分清楚了。
所以在看到医院病床是,女孩还扎着针打着点滴的手腕上那比较少的疤痕时,白忆冥什么都清楚了。
昏迷的才是穆秋。
所以,穆夏用着穆秋的身份和名字,去和穆椿结婚?
穆椿知道吗?他又是怎么想的?
白忆冥无从得知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将千泽芝从空间揪出来,抱着千泽芝这里有办法要穆秋醒过来的办法。
“哎呀,小主人,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有办法也没医疗设备啊,毕竟我是军事科技发展类的管家,不是医疗健康类的——”
“那当初你是怎么将我满身的伤口修复的?”白忆冥打断千泽芝的话,并问出关键。
十几年前,被绑架那次,她记得自己那时离死亡很近,身上多处伤口还流着血,但是等她醒过来时,除了带血还被她穿在身上的衣服外,并没有任何一处伤口。
甚至,她在军校也受过不少伤,明明已经见血了,她照镜子时,却是半点伤口都不见。
不仅如此,军校经常在太阳底下晒,身边的人都黑了不少,但是她一直到出了军校的门,还是白的,甚至比小时候没进军校时都白。
她不相信这不是千泽芝的手笔,竟然有能力保她,那为什么不能让穆秋醒过来?
“这个要问主人,这种自愈力是主人留给小主人的,也只能保您一个人,所以我也无能为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