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和锦夏看着床上昏迷的陶嫣涵,默默无声的流下眼泪。
陶嫣涵在第二天卯时醒来,醒来后摸着酸痛的脖子,想着:“昨天,诗钰说的话里,明明带着其它意思,为何不让我继续问,还把我给打晕了,难道他打楚子恒,真的有别的原因,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利用我。
现在想一想好像也在理,在我的认知中,诗钰是一个自私又爱记仇的人,他的东西就算不要了,也不会随意的给人。
可小说里明明写了,他把自己的女人马昭碟送给了男主,这一点想不通啊?除非他从来没有把马昭碟当一会事过,所以想送谁就送谁喽?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他名誉上的未婚妻,虽不是真正的妻子,但也属于半个了吧!
在我昨天的观察中,其实诗钰心里应该也是有我的,他打楚子恒一定另有隐情,我现在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隐情,但我可以等诗钰回来啊!怪不得小说里写诗钰二十岁才“三元及第”原来是被送出了府。”
陶嫣涵想到这里,把睡在床旁的锦绣和锦夏叫醒,吩咐服侍她洗漱换衣。
收拾好后,天色大亮,现在都五月份了,早上温度也已经很热了,听前几天锦夏说,今年要比往年热,可能会发生大旱,种地的老百姓要吃亏了。
陶嫣涵走到阳台看着升起的太阳,对锦夏说道:“锦夏,你现在去打听一下,三老爷下朝了没?要是下朝了,在打听一下他们要把诗钰哥哥送去哪里?”
“是姑娘。”
锦夏离开后,锦绣走过来问道:“姑娘,诗钰少爷这么伤你,你为何还要关心他。”
陶嫣涵听到锦绣的话,转过身看着她道:“可能有误会,虽然诗钰哥哥他是下毒害过我,但昨天她告诉我,他后悔这么做了,在我对他的理解,他不是一个会后悔的人,也不会随意的说出后悔两字,他心里有我,只是他现在还不确定。
而且这一次他打楚子恒,一定不是他本意,也不是故意利用我,是我理解错了,这一切说不一定是楚子恒下的圈套,而诗钰哥哥他是故意跳进,这个圈套里,他在护着什么?我现在虽不知道里面的隐情,但我不能放弃诗钰哥哥,我现在喜欢他,爱他,更不可能离开他了。
他不在诗府的这些年里,我还是要想办法与他联系,稳固来之不易的感情。”
锦绣听明白了陶嫣涵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姑娘,发生这件事后,我感觉老夫人更不会让你出府了,而且你的身份不一样,在加上这件事,姑娘你可能要待到出嫁才能走出这个囚笼了。”
“没关系的,我能等,只要不死就有大把的时间来等。”
“锦绣,你现在快去做一些糕点和烙饼,诗钰哥哥还不知要送到哪里呢?要是路途遥远,押送他的人,一定不会对他这个过气的少爷有多好,可能还会不给吃食和水,你快去多准备一些,水也一定也准备。”
“是姑娘。”
诗钰就算你现在有能力保护自己,但你想扳倒诗家,你还需要继续储存实力,我知道,你现在一定不会让他们发现你背后实力,在你隐忍的时候就让我来帮助你吧!
辰时,锦夏跑了回来,喘气禀报她打听来的消息:“姑娘,三老爷刚下朝回府,现在正在老夫人哪里,我听三老爷身边的王仔哥说,诗钰少爷可能又要被送回通州老宅了。”
“好,我知道了,锦夏你去小厨房看看锦绣收拾好东西没?”
陶嫣涵的话刚落,锦绣就拿着一个包裹过来,喊道:“姑娘,我收拾好了,我们快去祠堂吧!”
陶嫣涵看到锦绣,立马拉着锦夏往外走。
陶嫣涵和锦绣、锦夏来到祠堂后,发现诗钰已经不在祠堂了,她们立马有往诗府大门走,刚到大门就被拦住了,不管锦绣如何与守门的仆人说好话,就是不放陶嫣涵出府,就连银子他们都不收。
陶嫣涵看着眼前的场景,心痛的往后退,突然被一个人给抓住了手臂,她扭头察看,竟是大房的庶长女诗雨含,她立马行礼请安。
诗雨含是个温柔的姑娘,她早早的就看到这里的场景,她于心不忍走过来想帮助陶嫣涵。
诗雨含看到陶嫣涵给她行礼请安,立马就回礼,说道:“陶妹妹,我都看到了,你与诗钰哥哥是定亲关系,长辈不让你出府,怕连累你,你要是信的过我,我愿帮你。”
陶嫣涵看着眼前温柔的小姑娘,心里顿时感受了很多,她立马行礼说道:“雨含姐姐,我信得过你,你能帮我把这些吃食送给诗钰哥哥吗?去通州路途遥远我怕他受苦,嫣涵在这里先谢过姐姐了。”
“陶妹妹,你都叫我一声姐姐了,就不用这么客气,我会帮你送的。
我今早听母亲说,送诗钰哥哥去通州老宅可能会坐马车走,坐马车走路途遥远,而且还很颠簸,没有水路走的顺,你也不要担心,等会我见到运送诗钰哥哥的仆人后,我会帮忙打点。
陶妹妹,你的身体弱,先回去吧!等我办好后,会派丫鬟通知你。”
陶嫣涵听到诗雨含的话,感动的给诗雨含行了个大礼,依依不舍的带着锦绣和锦夏离开。
诗雨含拿着陶嫣涵准备好的包裹,走出了诗府,坐上马车,吩咐车夫去追送诗钰的马车。
马车内诗雨含的丫鬟,春妮问道:“小姐,你明明出府是去帮主母卖胭脂,为何要帮助那个陶姑娘,你是知道的要是没买到胭脂,主母是会生气的。”
诗雨含听到丫鬟春妮的话,笑着说道:“春妮,你刚刚也看到了,陶姑娘因出不了府有多着急,而且我看陶姑娘人并不坏,就连云裳妹妹那个怪脾气的人都接受了陶姑娘,这就说明陶姑娘是一个知得深交的朋友。”
春妮听不懂诗雨含的话,皱褶眉头问道:“小姐,她人好对我们有和帮助,难道主母罚你的时候她能替你受罚吗?”
诗云裳摇了摇头,回答道:“不会,但是春妮每个人都不能确定一生都能顺遂,今日她有难,我帮助了她,他日,我有难时,定会等到回报,这就是一报回一报。”
“小姐,那个陶姑娘虽然受老夫人的宠爱,但她在府里没有一点势力啊?如若真有一天小姐你有难,她又要如何报恩呢?”
诗雨含,含笑一声,说道:“春妮,我还能在府里几年,明年及笄后我与安公子的婚约就要执行了,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说如若我有难,诗家谁会帮我。”
春妮看着温柔的诗雨含,心疼的说道:“小姐,你一出生姨娘就去了,虽然养在主母那,但日子也不好过,要不是小姐你聪慧心善,深的主母欢心,她才不会精心的教养你。
可是小姐,你出嫁后,有难时,陶姑娘又要如何帮助你。”
诗雨含叹了口气,看着没有任何想法的春妮道:“我要的不是陶姑娘的帮助,而是诗钰哥哥的帮助,诗钰哥哥是个有才之人,他是不会一直缩在那个小小的通州,我能感觉到他比鸿旭大哥要有才能,说不一定将来能有大出息。
以后我有难时,只是希望陶姑娘能帮我在诗钰哥哥面前说好话,帮我解难。”
春妮半信半疑的,说道:“小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春妮蠢笨没有学文,理不清楚这些事。”
诗雨含听到春妮的话,微笑不语,闭上眼睛,念起佛经。